蕭景曜一雙眉頭緊皺,這個圖騰他見過,在癸蛇族的傳承之地中無處不在。
“果然是寒蛟甲。”
這時候,攬月的腦子裏已經閃過了一連串的信息,寒蛟甲竟然這麼輕易就認她爲主了。
“如何?”
蕭景曜還在擔憂攬月會有任何不適。
攬月搖了搖頭,“寒蛟甲也是小月牙的東西,它已經認我爲主了,是一件極爲難得的防禦軟甲。”
攬月一臉認真地說着,轉過頭,卻發現蕭景曜正愣愣地看着她。
攬月順着蕭景曜的目光低頭看去。
只見方纔情急之下扒拉了衣服,這時候看起來,她正衣裳不整地坐在蕭景曜的懷裏。
這畫面也太讓人……
攬月面色一紅,擡手就去拉衣服,沒想到蕭景曜卻阻止了她。
他眸光中閃過一抹狡黠,下一刻微微傾身,避開了癸蛇的圖騰,在攬月的肩膀上落下了輕輕一吻。
暴露在外面肌膚微微生涼,這個吻卻溫熱悠長。
強烈的對此讓攬月渾身戰慄,她情不自禁攥起了手指,默許般偏過頭去。
那張臉啊,竟羞紅得一塌糊塗。
蕭景曜擡頭時忍不住輕笑一聲,實在是師尊這純情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流氓似的。
“師尊再這樣,我可就不走了。”
攬月聞言立刻羞惱地瞪了蕭景曜一眼,不過說起這件事,他倒確實不必再去了。
“你拿了寒蛟甲,他們已經商量着要圍剿你了,那幽靈刺就不必再冒險了。”
“等秋魚回來,我問問他們究竟商議出了怎樣的章程,屆時我們再做打算。”
蕭景曜微微沉思一番,便點了點頭。
這時候,他突然發現時間又寬裕了起來。
他的眸光在攬月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一亮,心中正圖謀着什麼,突然又聽到攬月正色說道: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嗯?”蕭景曜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那個柔兔族大祭司,你還記得嗎?”
“爲了追查你的蹤跡,狐主胥留要把那個大祭司接過來,他畢竟見過我們的模樣,只怕有些隱患。”
攬月眉頭微斂,心中正思慮着對策。
蕭景曜聞言卻搖了搖頭,一臉平靜地說道:“這個不用擔心。”
“爲什麼?”攬月不解地問道。
“當初師尊你隨着傳送陣一起離開後,我又回了一趟柔兔族。”
“然後呢?”攬月一臉的好奇。
“那個兔子公主不簡單,她在洞穴中對師尊使用了類似魅惑的能力,所以我就去問了那個大祭司。”
“他說這個能力是柔兔公主很小的時候意外得到的,這件事除了他,別人都不知道。”
“因爲她的眼睛和師尊格外相像,我便留了個心眼,畢竟我們在柔兔族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防備。”
攬月聽到這裏,不由讚賞地看了蕭景曜一眼,“你怎麼做的?”
蕭景曜一臉淡定地說道:“我讓他們舉族搬遷了。”
攬月原本還點着頭,聽到這句話,突然呆怔在了原地。
????
她聽到了什麼?舉族搬遷?
“你……呃……”
攬月失語了好一會,這才一臉震驚地問道:
“你怎麼做到的!”
那羣兔子雖然單純,但是已經好忽悠到這種地步了嗎?
蕭景曜難得攤了攤手,“很簡單,因爲我把赤狐族連鍋端了。”
攬月:????
這是悶聲幹大事的節奏?
“然後再告訴柔兔一族,說他們的威脅已經解除了,但是因爲赤狐族都被趕走了,天狐族很可能會來追究。”
“所以便勸他們換個隱蔽的地方休養生息,最好除了我,誰也找不到他們。”
“他們……這就照做了?”攬月一臉不可思議。
蕭景曜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那老兔子原本還擔心兔子公主回來後找不到家。”
“我說腦袋中了喚令,爲了它的性命,我們也一定會把兔子公主帶回來的,屆時我會送她去找他們。”
攬月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目露欽佩,連連點頭!
蕭景曜一看攬月這眼神,心裏不由地生出了一絲滿足。
還有什麼比心上人崇拜的眼神,更能讓一個男人感覺到成就滿滿呢?
“柔兔族幾百年來一直飽受赤狐族的威脅,這一次果真找了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而且狡兔三窟,錯綜複雜,那狐主派去的人是鐵定要撲空了。”
攬月沒想到她最擔心的一個破綻竟然就這麼迎刃而解了,蕭景曜的未雨綢繆着實讓她佩服不已。
“師尊如今還有什麼擔憂嗎?”
蕭景曜問這句話的時候,隱隱透出了一絲迫不及待的意味。
攬月沒有注意到蕭景曜話裏的急切,還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這才搖了搖頭。
“好像暫時沒有了,等秋魚回來再說吧。”
蕭景曜聞言眼裏閃過一抹光芒,“既然如此……”
“哎喲喂!可算等你們說完正事了!憋死老子了!”
突然間,一個極度煞風景的腦袋從攬月的靈獸袋裏跳了出來,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
“蕭景曜!你小子不知道,老子爲了替你趕走攬月身邊的爛桃花,做了多少努力!”
“你快點獎勵一下老子!老子也不貪心,你喊一聲腦袋大爺就行!”
腦袋心中正幻想着蕭景曜伏低做小喊它“腦袋大爺”的模樣,結果一擡頭,卻對上了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腦袋:∑(o_o;)
怎麼和它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腦袋一出來,原本想和攬月貼貼,卻迫於蕭景曜的淫賊不敢出現的玄武和相思意也不忍着了!
“主人!”
“娘!小意想死你了!”
攬月只覺得胳膊一重,身上頓時就多了兩個“掛件”。
這一下,蕭景曜的臉更黑了……
“娘不在身邊,小意喫不下睡不着,瘦了好多呢!”
相思意在攬月懷裏盡情蹭着,一張小臉笑成了一朵花。
攬月順手一摸相思意那肥嘟嘟的小屁股。
好傢伙,是分開之前的兩倍大!
玄武見狀立刻擠到了攬月的肩膀上,蹭着攬月的臉頰,也學着相思意的聲音,夾着嗓子說道:
“主人,玄武也消瘦了許多~”
腦袋:“……”
實在聽不下去了!
“龜大爺,咱什麼年紀就說什麼話,不興用嗓子膈應人哈!”
玄武:“……”
爲什麼他們總不讓它裝嫩!
它武大郎是脾氣好,但不是沒脾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