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沒想到精明的封景沈居然會喝下陌生人遞過來的酒,還是他覺得這裏是梁氏集團的晚會,所以放下警惕了?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先幫我拿着。"封景沈疑惑地看着白憐,把喝完的紅酒杯拿給白憐,隨後突然往他的耳邊,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別給任何人。"
咦!?
白憐奇怪地看着手上的酒杯,但心裏也管不了這些,趕緊在意識裏問小風。
「小風,商城有東西可以幫封景沈解毒嗎?」
「宿主,這不是毒藥,所以…」小風弱弱地說。
「所以我不是一直叫你們商城推行實用性的產品嗎?」白憐終於忍不住地握起拳頭了。
「宿主你加油!」小風留下這句後就斷線了,也就是逃了。
「小風!?」通話已經斷開了,白憐氣得咬緊牙關。
沒有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封景沈的狀況,他已經看到白希林也想靠近乎了。
“封總你好,我是白希林,是白憐哥哥的弟弟。"白希林上前伸手。
“你好,原來你就是白憐的弟弟啊,他是我很優秀的祕書,想必你們白家的人都一樣優秀。"封景沈客氣地回握手。
“你過獎了。"
封景沈體內的藥物好像還沒發作,張老闆藉機糾纏他商談着在兩方公司上的合作。
“那個封總,你需要喫點東西嗎?"白憐想要立即帶走封景沈,但白希林卻插嘴。
“哥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沒見封總現在和張老闆談得情投意合嗎?你怎麼可以打擾了。"白希林挑釁地看着白憐。
他現在沒有心情搭理白希林,只是擔憂地看着封景沈。
“白憐,你再等會吧。"然而他卻轉頭對白憐露出一個穩重的笑容。
十分奇怪地,白憐看着他的笑容意外地有安全感。
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差不多談了約十五分鐘後,封景沈依然沒有頭暈發熱的跡象,這就讓薛傲天他們感到詭異了!
本來在封景沈已喝了紅酒後應該由薛傲天帶他去房間裏,而張老闆留下與陳總一起強迫白憐喝酒的,但如今遲遲不見封景沈發作,張老闆和薛傲天的臉色都變了。
“張老闆你怎麼呢?是不滿意我提出的方案嗎?"看着張老闆難堪的神情,封景沈反而大方地問。
“沒,沒有封總,你的方案我很滿意,那個,你有沒有…覺得熱啊?"張老闆試探性地問。
“熱?是空調不夠低嗎?我去找服務生幫忙調一下。"說完他就打算轉身,還揮手示意白憐一起。
“啊啊!我不熱!不用麻煩了封總!"見他想帶着白憐離開,張老闆和薛傲天都連忙上前阻撓。
“是嗎?那我們繼續談?"封景沈笑着問道。
“好,好啊。"還要談嗎…?
而這時,一名穿着名貴西裝、腰板直挺的俊俏男人走了過來。
“你好封總,很久不見了。"他直接插入封景沈和張老闆的對話中。
“你好梁總!"張老闆立即驚醒地伸出手,梁總的話不就是今晚晚會的舉辦人—梁氏集團的總裁嗎!?
“你好。"
一旁的白希林心裏樂瘋了,沒想到他能看到梁氏集團的總裁,只要他也上去打聲招呼,那他也可以像白憐一樣同時在這兩位大人物的心裏留下印象!
然而在他打算自我介紹的時候,封景沈突然難受地向後傾倒。
“封總!?"白憐連忙扶着他,把他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讓他舒服點。
“封總你怎麼呢?"梁總驚訝地問。
剛纔還好好的,爲什麼他突然!?
“我,我不知道,感覺…身體好熱…好暈…"白憐感受到封景沈往自己脖頸上吐出的熱氣,看來是酒裏的藥物發作了!
他驚訝地想起剛纔封景沈叫他拿着的酒杯子,趕忙在張老闆和薛傲天打算逃開時叫道。
“梁總,不知是不是封總剛纔喝了張老闆敬的酒才這樣的,就是這個酒杯!請你拿去化驗和看一下監控錄像!"裏面還剩下少量紅酒,完全足夠化驗!
“張老闆,白祕書說得是真的嗎?"梁總眼神凌厲地看着張老闆。
“我…不是我啊!是他!是他叫我這樣做的!"張老闆眼見情況不妙,連忙把薛傲天指認出來。
“你別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會陷害表哥呢!大家都看到是你把酒拿給表哥的,憑什麼污衊我!"薛傲天此時冷汗直冒,雖然外表強勢,但心裏慌得很。
沒關係!藥是張老闆下的,酒也是他主動給封景沈的,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指點!
“你!?"張老闆沒有想到薛傲天見河拆橋,想要揮拳揍向他,但會場裏的保安比他更快一步牽制住他的動作。
“是不是下了東西,拿去檢驗就知道了。"梁總示意工作人員把白憐手上的酒杯拿走,也讓保安把張老闆帶離會場。
隨後他悔意地向封景沈致歉:“對不起封總,這次事件是我們梁氏集團的失誤,我承諾會把事情調查過水落石出,向你賠個交代。"
“呼…沒事,不過我現在這樣也不能再出席晚會了…"封景沈臉蛋通紅,額頭上的汗水錶示他現在被藥性折磨着,但他仍然表現大度。
“封總,我先帶你離開,那麼麻煩梁總了,再見。"白憐這時扶持快要倒下的封景沈,還沒有等他響應就擅自把他的手臂繞到自己的脖頸後,支撐着他離開了。
然而白憐過於急忙,並沒有察覺到梁總露出的那一抹得逞的笑容。
白憐叫來了司機,因爲不知道封景沈的住處,所以就先到附近由封氏集團經營的酒店裏留宿一晚。
當白憐拿出封景沈的身份卡時,酒店的經理還熱烈地接待他們,安排了總統客房。
“嗯…"因爲體內的藥性,封景沈的氣息變得急促,手心也開始不安心地往白憐身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