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沈的這句話雖然看似沒有證據去指控薛傲天,但其實已經把他逼至死路。
如果只是一個王總或一個張老闆把他拱出,那還可以說是對方冤枉他。
然而現在已有三名人物同時指控薛傲天,並且都是有一定地位和權勢的老總,他們與封氏集團的生意來往也不多,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一起冤枉薛傲天。
“表哥,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指控我,但請你相信的真的沒做這樣傷害你和白祕書的事情!"薛傲天當然解釋不了,因爲主謀就是他本人,他現在只能借沒有證據證明而死賴不認。
“是啊,小沈,求你再相信傲天一次吧。"這時薛龍舟也上前求情。
“不過啊老薛,如果這事真的被那姓張和姓陳的成功了,那現在小沈可真是水洗不清啊!"看到薜龍舟爲了兒子放下身段,其中一名老股東有點不滿地說。
“是啊,而且白祕書也會被那兩老頭糟蹋的啊!"另一名看上去正直及較爲年輕的股東看到老股東出頭,也氣憤地說。
“是啊是啊…!"
現場的討論變得混亂,雖然也有人站在薛傲天那裏,但大多數人都是以封氏集團的利益出發。
要是當時封景沈還是白憐都在晚會上出事,對封氏集團的影響非常不好。
“大家先冷靜點吧。"封景沈此時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
“這次的事件的確沒有找到證據指出是傲天一人所爲,但事情已經涉及公司的利益,以及我和白祕書的名譽侵犯和身體傷害,於公於私我都不可能就此了結。這樣吧…”封景沈的聲音像沒有溫度的冰塊,同時擺動着他的手指。
“我建議先把薛傲天的經理名號除去,以普通的小員工繼續留在封氏集團,當然事件還在調查之中,如果之後發現傲天是真的被冤枉的話,我會立即讓他恢復原職,各位覺得如何呢?"
大家先是紛紛議論起來,隨後都點頭答應,畢竟這次的事情影響太大了,一有處理不慎也會影響到自己,還是交給封景沈來處理最爲恰當。
“爸…"然而薛傲天一聽到自己的經理名號被除時立即想向父親求情,卻被他嚴肅反駁。
“你給我閉嘴!你還嫌我的臉還沒被你丟光嗎!?"薛龍舟生氣地斥罵他:“我一早就叫你別與那些阿貓阿狗交朋友,你遍不聽!"
他說完後纔想起白希林也是白憐的弟弟,連忙歉意地對白憐說:“我沒有說小憐你的意思啊,不要放在心上。"
“當然了,薛先生。我弟弟的錯誤也是我作爲哥哥的失責,以後我會好好監管他的。"白憐看似大方地接受批評,並也虛心地說道。
“不愧是小憐,明明是兄弟卻相差這麼遠…你看看你!學學人家啊!"薛龍舟氣得往薛傲天的頭上打了兩個拳頭。
這次的事件可以說封景沈是賣了個面子給薛龍舟纔沒有立即把薛傲天趕出去的,當然衆人都希望下藥的事情不是薛傲天所爲,不然這太惡毒了!
而薛傲天只能默默接受這個安排。
封景沈就算了,現在居然連白憐都爬到他頭上!
還讓他失去經理的職位!
這都是白憐的錯!如果他乖乖就範自己怎麼可能會落得這麼慘呢!
都是他的錯!
會議結束後,寬敞的會議室只留下封景沈和白憐兩人,白憐收拾着東西而沒有出聲。
這時封景沈突然向他揮了揮手,笑說:“白憐,過來。"
“……"白憐內心有不好的預感,但依然警剔地走過去。
隨後發現面對封景沈時就算再警剔也沒什麼用,他每次都能無視自己的意願。
封景沈手臂張開,直接抱起白憐坐在座位上,讓白憐感到突如其來的心驚。
這裏可是會議室!剛纔大家還在裏面開會呢!誰知道等下會不會有人回來呢!?
然而封景沈意外地沉默,只是一直抱着白憐。
“封總?"白憐不禁疑惑起來。
封景沈居然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默默地抱着他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罰得太輕了?"不久,封景沈突然低沉地問。
“嗯?"
白憐心想他說的應該是剛纔會議裏剝削掉薛傲天經理的懲罰吧,其實在事件的傷害性上這點懲罰根本微不足度。
不過沒有直接的證據也是事實,現階段只能先把薛傲天的權力拿回來。
“我一切都會聽從封總的安排。"所以白憐只是笑了笑,忠心地響應。
“你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們的。"聽到他的答案,封景沈暗下眼眸。
要不是當時收到短訊後自己立即趕過來,可能就會被他們得逞了,而白憐也會處於危險之中。
封景沈用力握拳,指尖陷入手心的肉裏。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憐在他心中是一枚棋子,任他利用的棋子。
但這杖棋子是屬於他的!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觸碰!
自從薛傲天被剝削經理的位置後,以前被他欺壓的下屬都紛紛把氣發泄回他身上。
以前爲了工作,大家都對他以往的囂張拔舌忍氣吞聲,可現在他被封景沈降職了,面對失去庇護的薛傲天,他們還需要看他的臉色嗎!?
於是薛傲天以前怎麼對待別人的行爲再次迴歸於自己本身。
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文件,還有對他呼呼喝喝的同事及上級,以往他看不起的工作此時都落在他的身上。
就算自己拿出父親的名號,收到的也只有各種冷嘲熱諷。
大量的怨恨不斷往薛傲天的心裏積累,不斷心想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明明不可能這樣的!
明明一切的事情都應在他的掌握之中才對啊!
但這些都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當他看到季葉的時候,對方很明顯在躲避他。
“那個,薛…同事,我們沒事就不要見面了,被大家看到說閒話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