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無論等下發生什麼事,你和小靈都絕不能出來哦!」
「母親
「記着!絕對不能出聲!」
這是記憶中母親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了。
他把自己和弟弟藏在櫃子裏後,獨自面前拿着斬刀的男人,自己認得他,是日光國的王,父親最好的朋友。
「居然真的是你!你居然背叛我們!」
我的父母是一對很恩愛、形影不離的夫夫,尤其是父親都把母親寵上天了,導致有時候兄弟倆還會被臣子們開起「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的玩笑。然而眼前的男人卻殺害了父親,還把失去頭顱的屍身扔在母親的面前,他的神情像瘋子一樣噁心。
「還不是因爲你拒絕我!」那名男人看上去暴躁,神智失常地撕叫着:「爲什麼你眼裏只有他我到底哪裏不好!」
「如今他死了!我纔是最能配得上你的人!」男人不斷對倒地的母親拳腳交加,可母親仍然誓死不從。
「我告訴你」母親的氣息變得虛弱,但語氣卻是無比堅定:「你哪都配不上他」
「什麼!」
「我寧死都不會屈服於你
男人發瘋了
他發瘋地把母親掐死。印象中藏在自己身旁的小靈想要衝出去救母親,可因爲自己和母親約定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出來,所以自己拼命抱着他,手心也按着他的嘴巴不讓他發聲。
母親在臨終前把臉龐轉到自己的方向,淚水從他的眼角處流下,嘴巴微張地想要說什麼似的。但根本不可能聽到,只知道他那時候的表情死不瞑目!深夜,與白憐做了多次和諧運動的溫宴緩緩醒來。
他又做了那個夢,十年前父母在眼前慘死的夢。記得在童年的時候他最害怕便是黑夜,因爲一睡着時那個夢境就會不斷浮現、從而折磨自己。而如今他仍然被夢境折騰,可已經沒有最初的恐懼,只有無盡的疲乏。轉過視線,看到白憐躺在身側。
白憐的肌膚白哲,充滿彈性且手感極好,一旦碰上就會失控地索取,而此時白憐的身軀印有許多點點的紅印,證明剛纔索要之人有的獨佔欲有多可怕。溫宴微微看着熟睡中的白憐,本來平淡的眼神漸漸變得混濁起來。
一想回剛纔的夢境,溫宴就忍不住地伸出雙手,把手心按在白憐雪白的脖頸上。
他是那個男人的兒子,殺害了自己的父母、殘害暗月國子民的那個男人的兒子。現在自己只要用力一點,就可以終結他的性命。
爲他的父母、他的子民報復!是啊麼簡單的事情,爲什麼自己就是下不了手呢
“嗯豫像是脖頸處感到不適,白憐神情難看地呻吟。
“!”溫宴睜大眼眸,雙手緩緩鬆開。和平時的溫和的神情不同,他此時凌厲地抿了抿嘴,有點急促地罵道:“咦,差點搞砸了。區就算要報復,也不是現在。最主要的目標就是日光國的王!
他要好好利用白憐逼他就犯!
「目標黑化值上升區,現黑化值:區
溫宴疲累地扶起額頭,不想再被白憐影響着自己的情緒,連忙穿上衣服離開。
然而他並沒有察覺,
溫宴手心的觸感還留存在脖子裏,而且剛纔白憐能感受到他真的動了殺意,只是因爲自己是重要人質纔沒有動手。突然一陣委屈的情緒從心裏涌出。
他想殺了自己嗎明明溫宴只是攻略對象,自己不應該對其給予感情。但當下午得知溫宴沒有喜歡自己的時候,身體就像被大石擊中一樣。
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抓住而感到窒息這種感覺,只有在成爲任務者前,看着那個人徘徊在追求者們的時候纔出現的。
「宿主,你還好吧」小風從小黑屋放出來後就一直擔憂白憐的狀況。現在的溫宴已不是以前了,雖然每天笑逐顏開的可在空間裏可看到他的身體時不時就散發着黑色氣體,就像定時炸彈一樣不知何時引爆。
他的黑化值沒有到百分之百已是奇蹟!而當他看到溫宴對白憐動了殺心時不斷在空間裏叫喊,然而聲音卻無法傳達出去,幸好白l令很快就醒來。
「我沒事,這是原主的悲傷的情感,所以我沒事。」白憐露出苦澀的笑容,有點不甘地咬起下脣,想利用疼痛來減輕這股窒息感
白憐雙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臉頰,印出一對紅手印。
作爲任務者的他不能承認這是屬於自己的感情,無論多難受也要堅持着!
第二天早上,溫宴像他承諾的那樣帶白憐回去上課。
白憐也必須答應溫宴兩個條件,一是不能與師生們說不應該說的事;二是他們要一直一起,不能隨意分開。
“我相信你很愛惜自己的雙腿的,所以不會做出令我生氣的事吧。溫宴帶了一套新校服給白憐,順便說說違揹他後的結果。
“我沒那麼傻,這所學院是你們爲了把我和南宮烈他們步入陷阱而特定建立起來的,在這裏我就不能逃掉,不是嗎區白憐嘆息地說。當初自己還在吐嘈爲什麼裏面不能使用手機,而且沒什麼事也無法外出的奇怪規矩,原來根本就是爲了方便暗月國行動而設置的
“嗯,我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區溫宴滿意地點頭,雙手繞在胸前,像是欣賞般地觀看白憐穿校服:“如果你之後聽話,我能允許你在學院內自由行動,當然前提是不能說多餘的話。
“那真是謝謝你啊。區白憐故意無視溫宴的眼神,快速穿着校服。神過於熾熱,就像隨時想把他身上的衣物脫掉一樣,不禁感到難爲情起來。而最後溫宴還是有出手,白憐被他捉到牆角處狠狠深吻一會,才願意離開。
白憐有點不解對方爲什麼這麼喜歡親吻。
當白憐被帶出來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被囚在教師宿舍裏,在這個世界作爲學生的自己的確未曾到過裏面,難怪當時在房間裏時確定不到軟禁地點。不過溫宴既然能把他關在教師樓裏,那不就是學院裏有老師是
“早啊,白憐殿下。區這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向白憐打招呼,回頭一看是班主任王若森,而站在他身旁的還有校醫張宏林。
“王老師,張醫生自白憐有點愕然地看着他們。
雖然早知道學院裏有隱藏的間碟,原來就是他們和溫宴互相照應。
“抱歉,你先在這裏等着,我回去拿點東西。風溫宴看似對這兩人很信任,直接把白憐交給他們看管。
“行,別讓我陪你遲到就可以。自白憐呼了口氣。
“嗯你的反應比我們想象得要平淡。日在溫宴離開後,王若森意外地說,他還以爲白憐會被嚇一大跳呢。
“張醫生是我想象不到的,但王老師的話我早就懷疑了。風白憐微笑地呼了口氣。
“我區王若森反倒驚訝地指向自己。
“是啊,你還記得那封信嗎區白憐擺擺手。
“信是之前你託我寄給王室的信區王若森想起的確有這事,當時他還好奇爲什麼一直寫信回去幫安麗要東西的白憐會突然問有沒有其他通訊方式聯繫王室呢。
“沒錯,那封信你拆開了,對吧風白憐暗下笑意,眼神有點鋒利地凝視着王若森。
“咦!你爲什麼知道啊!風王若森驚訝地想問白憐,可他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自爆了,連忙按着嘴巴。一旁看着的張宏林無奈地打了王若森一拳,這個人怎麼這麼單純
“我在火漆印和信封上都抹了記號,要是被打開了就會發現。秋節回去的時候我弟弟把信給我看才發現的。區白憐沒有說出他的系統定位外掛,隨意找了藉口胡扯。
“那你不就一早發現這所學院裏有細作嗎區這時,一旁的張宏林問道。
“應該是隨時都要防備吧,畢竟細作有很多種,三大家族,普通貴族也能算上,盯上王室的人除了你們以外,還有很多呢。區白憐微笑,隨後像想到什麼似的又說:這是完全騙人的。
“原來如此,作爲王子可真辛苦啊。區張宏林聽到後也敬佩地點頭。
這時回來的溫宴看到白憐與王若森和張宏林相處地不錯,一股莫明不爽的醋意無意識地涌上。
“我回來了,快走吧。區溫宴直接牽起白憐的手離開,走之前還順帶瞪了一下愣住的兩人。王若森有點蒙,轉頭看着表情難堪冷汗的張宏林:“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大人好像想對我們發火
“哼,巧了,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