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卻是陰沉着臉色,慢慢的朝着屠夫靠近。
她最討厭的就是背信棄義的人了。
她一步步的踩在地上,踩得非常的用力。
就像是想要把屠夫的血肉給碾壓一般。
周圍的村民被江夏身上的氣勢所攝,一個個的都不敢出來幫屠夫說話。
再說,今天晚上的水和野豬,都是江夏先找到的,他們哪裏還敢說她。
屠夫看着江夏邪性的冷漠模樣,忍着疼痛朝着老村長的方向爬去。
他一邊爬,一邊口中還在喊着。
“老村長,老村長,救命啊!救命啊!這個瘋女人想要殺人啊。”
“殺人是犯法的啊!老村長!老村長快救我!”
就在屠夫伸着手,快要爬到老村長的面前時,江夏卻已經走了上來。
她擡腳,毫不猶豫的將屠夫伸着的手,給踩進了泥巴里面。
“啊!疼!疼!疼!”屠夫喫痛的喊了起來。
一旁屠夫的老媽和婆娘看到這裏,再也看不下去的扛着扁擔和棍子就朝着江夏的方向衝了過來。
江夏迅速回身,一個擡腳,就把屠夫的老媽給踢倒在了地上。
再一拳頭出去,直接嚇得屠夫婆娘丟了扁擔就跑。
“老村長,江夏欺負人,不能留!”屠夫忍着疼痛,面色猙獰的朝着老村長喊了。
“這……”老村長好爲難的攤着手哦。
“願賭服輸,輸不起還想要挑撥離間,你這種人留在隊伍裏面,只會拖累大家。”
江夏厲聲呵斥道。
“你仗着自己家是屠戶,平常也沒少欺負大家吧。”
“以前賣豬肉的時候,總是缺斤少兩貼補自己家,你別以爲村民都不知道。”
“還有今天,叫你做點事情就坐地起價,以後村民真的出了問題,你會出手幫忙?你不落荒而逃都是好的了!”
江夏說話,句句指證。
她放開屠夫的手,走了兩步,將屠夫屁股上面的菜刀拔了出來。
菜刀一拔,屠夫的屁股瞬間鮮血直流。
屠夫臉色一慌,雙手捂着屁股就叫了起來。
“啊!快來人啊!救命啊!這女人要殺了我!……”
笑話!江夏的手上還拎着一把鮮血直流的菜刀,誰他媽的敢上去幫忙啊。
再退一步說,江夏如果真的如同屠夫所說得那樣,瘋了。
那瘋子手上提着一把鮮血直流的菜刀,他們不跑快點,還撞上去,那豈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七
村民看得白眼都翻了好幾個,只覺這屠夫今天有點傻帽。
江夏拎着菜刀,刀上的光,映着血,也映着她的容顏。
屠夫看得有點怕了。
“江夏,我警告你啊。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江夏聽着屠夫的話,緩緩的擡眼看向她。
她的眼神冷漠而輕飄飄的,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屠夫的話放在眼裏。
“我只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江夏慢慢的說着,緩緩的拿起了手中的菜刀,舉了起來。
月光將江夏的影子,照得又大又長,無所不在一般。
屠夫趴在地上,看着那張狂的黑色影子,嚇得顧不得疼痛的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屠夫跳了起來,抱着屁股就朝着婆娘孩子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一邊跑着,一邊口中淒厲的喊了起來。
“還愣着幹啥子,趕緊的收拾東西走人。”
“不然,我們非得被那個瘋女人給砍成食物不可。”
他跑了回去,自己也跟着動手收了起來。
很快的,他就拉着一家四口人跑到了駐紮地的邊緣。
“你們就相信這個瘋女人吧,小心她哪一天餓極了,把你們全部給剁碎了當儲備糧!”
屠夫留下這麼一句挑撥離間的話,這才拉着一家子下了山。
江夏看到他們滾了,這才擦乾了刀上的血液。
她看了一眼村民,沒有多說什麼,只來了一句。
“準備喫肉吧。”
江夏這麼一句話,就讓村民剛剛升起的戒備,瞬間瓦解。
災荒年啊,還有什麼比糧食重要。
雖然屠夫走了很可惜,但是江夏表現出來的實力,可是一點也不比屠夫差。
所以,他們無所謂的!
只要有得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