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江三人格格不入的坐在一旁。
大家都拉開了一點同他們的距離。
一個小丫頭出現在了他們三個的面前。
她站在他們的面前,擋着篝火的光芒,光線一下子就暗淡了不少。
楚寒江還記得這個丫頭,就是他假扮逃荒難民混入他們隊伍的時候,這個小女孩還讓她抱過。
“丫頭,你又想讓我幫忙做什麼?”楚寒江問。
他的聲音冰冰的,就像入夜的露水,涼的。
江一一小手拿出兩個核桃來。
她看了好幾眼楚寒江,纔開口說道。
“核桃太硬了,砸不開。”
楚寒江伸手,拿了核桃過來。
他還沒有怎麼用力,兩個核桃就已經在她的手中發出了碎裂的聲音。
“給你。”楚寒江攤開手掌。
江一一看了一眼楚寒江的大手,眼底帶着藏不住的驚訝。
不過,她卻只拿了一個核桃出來。
“還有。”楚寒江提醒。
江一一卻是搖了搖頭。
“核桃補腦,我喫一個就夠了。”
江一一說完,立馬就轉身高興地朝着劉鳳英的方向跑了回去。
“噗呲!”
“噗呲!”
兩聲忍不住的笑,從楚寒江身旁的兩個屬下身上響了起來。
“首長,核桃補腦,那小屁孩怕你傻,需要補補呢。”
“哎喲,首長,我咋以前沒有發覺你這麼好笑呢。”
“笑個屁!”楚寒江生氣。
把手中的核桃往口中一扔,擡起兩個大拳頭,直接準確無誤的打在他們兩個的腦袋上。
兩人喫痛,立馬閉聲。
“這是軍民一家親,不要拿你們低俗的思想,侮辱了高尚,哼。”
楚寒江兇完,起身到了小樹林裏面去放水。
纔剛剛喫飽飯,這來小樹林放水的男人,不在少數。
楚寒江放着,放着,就聽到隔壁小聲的笑了起來。
“兄弟,這江一一不愧是指揮的女兒啊,連那個冷冰冰的長官都敢戲弄。”
“可不是,咱們指揮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白天還不是照樣在山上砍樹,也沒見那人發現。”
“指揮這麼兇的女人,以後也不知道誰敢娶她!”
“這問題,輪得着你擔心嘛?好了,走了,回去了。回去可不能再說這些,免得被那當官的聽見。”
“知道了,哎,等我兩步……”
兩人說着,走遠了。
而楚寒江站在大樹後面,半天沒動。
江夏連孩子都有了!
那孩子他爸,難道是沈景深?
這一家子,倒是藏得深啊。
楚寒江黑着一張臉回去。
趙愛國兩人瞧着,都覺得這情況有點不對。
他們兩個連忙挪到了楚寒江的身邊。
“首長,放水淋到手了,臉這麼黑?”
“還生剛纔的氣呢,我們那無心之話。”
兩人道歉。
不過楚寒江的黑臉,還是絲毫都沒有緩和。
他沉沉的目光,越過衆人看向了人羣裏面斯文溫潤的沈景深。
洗洗乾淨,果然還是好一俊朗的小白臉。
那女人就喜歡這樣什的?
那上次炸東山關,那還是攜夫出行!
“咔嚓咔嚓……”
楚寒江一想到這裏,忍不住的握了拳頭。
一股莫名的憤怒,從他的胸腔裏面升騰而起。
氣得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他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把情緒給調整了下去。
然後,他轉身開口。
“夜深人靜之時,把姓沈的給老子抓到山上去,別把旁人吵醒了。”
兩屬下一聽,立馬亮着眼睛點了頭。
這種事情,他們兩個最會幹了。
半夜的山頭,楚寒江坐在圓樹樁子上,等着。
周圍插了好幾個火把,可以把那樹樁被完美切割的痕跡都露出來。
他看到這裏,又是好一陣氣憤。
那女人,拿他當猴子耍呢。
沈景深被堵了嘴巴,帶到了楚寒江的面前。
口中的毛巾一被扯開,他立馬就大聲而惶恐的質問了起來。
“長官,你深夜把我綁架到這裏來,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楚寒江眼睛裏面未經過訓化的狠厲光芒,瞬間就蹦了出來。
“戲耍人很歡樂是不是,今天老子就把你媳婦對我們做過的事情,全部弄在你身上試試。”
“看看你媳婦會不會心疼你,自己跳出來!”
楚寒江說着,就讓人把沈景深丟進了他剛纔挖的深坑裏面。
江夏埋他是吧,他現在就埋她男人。
“埋!”
楚寒江一聲令下,趙愛國兩人立馬就高興的開始拿着鐵鍬往坑裏面填泥巴。
沈景深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個楚寒江一定是誤會了他跟江夏的關係。
可是,害怕的同時,一股歡喜升起,他突然也不覺得那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