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江夏和楚寒江才從海水裏面出來。

    不過,兩個人出來的方式是完全不一樣的。

    楚寒江是狼狽的從海水裏面遊了出來。

    而江夏則是被藤蔓給直接的送到了海邊。

    江夏臉上,剛纔不正常的酡紅,已經消了下去。

    不過,如果注意去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一點柔軟的端倪。

    江夏比楚寒江先到了岸上。

    等到楚寒江游到岸邊喘氣的時候,江夏這才慢慢轉身,目光從上而下的,冷淡的落到了楚寒江的身上。

    此時平靜如海的江夏,讓楚寒江完全的不能把她跟剛纔在海水裏麪霸道洶涌又嫵媚的女人,聯想在一起。

    這看起來,根本的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楚寒江從海水裏面走了起來,只是還不等他說話,江夏就已經先他一步說話了。

    “……”江夏。

    “今天的事情,不許告訴別人。”

    江夏這話一出,楚寒江的心頭,猛然的升起了一股寒冷來。

    那冷,也不知道是海水太涼,還是江的話,太冷!

    反正的,楚寒江的嘴脣邊都泛了白色出來。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這女人可真的不是一般的絕情。

    楚寒江想了一會兒,擡手摸了一把頭上的海水。

    他轉眼看向江夏,緊繃的臉龐,凝結出了石頭塊子一般僵硬的線條來。

    “你放心,就算髮生更過分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還有,你的吻技看着熟練,實際上卻是差了訓練對象。”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楚寒江伸了手,示意江夏往前面走。

    “啪嗒!”一聲,江夏卻是直接一巴掌給打了過去。

    楚寒江也沒有躲開,就讓江夏打了。

    因爲他知道,他剛纔的話,已經把江夏給得罪透了。

    她只是拍了他一巴掌,這還算好的了。

    如果是按照她以往的脾氣,非得擡起一腳,直接把他給踹海里餵魚去。

    江夏看着楚寒江莫名發笑的臉,不由疑惑的皺了眉頭。

    “笑什麼笑。”

    “我的吻技差,你的也好不了。”

    “老男人一個!當了這麼久的兵,估計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吧。”

    “呵,作爲男人,你真的是失敗得很。”

    江夏故意嫌棄的說了。

    其實,對於動亂時代,或者末世的軍官來說。

    談情說愛真的不是必需品。

    愛情對於他們軍人來說,是奢侈的。

    “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強吻了我。”楚寒江臉上掛着笑。

    “江指揮官,天黑路滑,讓我送你回去。不然今天晚上,我可能會睡不好覺。”

    楚寒江誠心誠意的說道,完全沒有花言巧語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要把江夏給送回去。

    不然,他很擔心江夏會出事情。

    他不敢想象,如果剛纔不是他及時出現的話。江夏會不會就用沈景深將就將就,然後做點親密的事情出來。

    江夏和沈景深?

    楚寒江光是想着,就忍不住的搖頭。

    還是他來,更好。

    “事多!”江夏甩給了楚寒江一句嫌棄的話。

    然後直接就擡腳走了起來。

    雖然她的臉上表現得一派平靜,雲淡風輕的。

    但是實際上,心裏面並不是那麼的平靜。

    江夏走在前面,楚寒江就跟在她的後面。

    她的指尖,一顆小樹苗慢慢的長了起來。

    長起來的小樹苗,在他的指尖上面,慢慢的開了花。

    是粉紅色的花朵,花蕊的顏色,是更加紅,更加漂亮的緋紅。

    江夏只看了一眼,兩根手指一啪嗒,就將指尖的花朵,給碾壓成了碎沫。

    她的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來。

    就一次親親,還能開花結果不成?

    放屁!

    江夏走在前面不說話,楚寒江就默默的跟在江夏的身後。

    他們兩個纔剛剛回到戰艦的時候,一直守在戰艦旁邊的沈景深,就冒了出來。

    “江夏,你沒有事情吧?”沈景深連忙問道。

    在注意到江夏的嘴脣,又紅又腫的時候,沈景深瞬間的就明白剛纔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混蛋!”

    沈景深一聲怒罵,轉身,擡手,拳頭一握,直接就朝着楚寒江的臉蛋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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