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上面,楚寒江服用了藥之後,高燒已經退下去了很多。
身上的炎症,也消失了不少。
只是……這人……一直的不見醒。
只口中,一直的在喊着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在場的人都很熟悉。
那就是……
“江夏……江夏……江夏……”
周圍的士兵聽着,不由着急了。
“首長這從下午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叫江夏同志的名字,這都叫了一下午了。”
“江夏同志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首長再這麼下去,不醒過來,該不會的變成了傻子了吧。”
趙愛國聽到這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說話的士兵。
“說什麼傻話呢?”
“首長經歷了那麼多的槍林彈雨,每次都能絕處逢生。”
“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死?”
“他如果就這麼容易的死了,那他就不是我們的首長楚寒江了。”
那士兵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就真的只是着急。
聽了趙愛國的話之後,他連忙的就說了。
“我們的首長,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也相信,一定不會有事。”
這士兵這麼一說,其餘的士兵也跟着堅定出聲。
“對!我們相信,我們的首長,不會有事的。”
就在衆人眼神凝重的看着楚寒江的方向時。
黑色的天空中,隱約的傳來了一點響動。
這點響動的聲音,非常的微弱。
如果不是他們地理位置足夠高,人羣足夠的安靜,他們根本就不會聽到。
這一聽到響動,在場的士兵立馬不動彈了身體。
他們一個個的豎起了耳朵,認真的聽了起來。
很快的,他們部隊裏面,耳朵特別靈敏的那個士兵,就興奮的擡起了頭來,看向了天空。
“天空,有直升……”飛機!
他這最後的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周圍的士兵給捂住了嘴巴。
因爲孤島的下面,還有鄰國的士兵守着呢。
這鄰國的士兵,要是發現有直升飛機來營救他們的話。
肯定的,會毫不猶豫的,對他們展開進攻。
那這兩天的拉鋸戰,就會在瞬間的崩斷。
到時候,他們這一夥人,能不能夠完整的出去,這就是一個問題了。
很快的,他們也聽到了直升飛機的聲音。
不過,那個聲音仍舊的很遙遠。
不過沒一會兒,他們就看到一把小小的梯子,從空中垂了下來。
然後,江夏的身影出現。
江夏從梯子上面爬了下來。
她一下來,就衝着在場的衆人敬了一個禮。
然後,她的目光一掃,很輕易的就看到了楚寒江的身影。
江夏走了過去。
一邊蹲身檢查,一邊問了旁邊的趙愛國。
”昨天不是已經給了你們藥,怎麼人還昏迷?”
“這……我也不知道。”趙愛國側頭。
“江夏……”就在這時,迷糊當中楚寒江一手抓住了江夏的手。
江夏立馬轉眼看去,卻發現楚寒江根本的就沒有醒。
只是……下意識的抓緊了她的手。
“說夢話?”江夏微微的皺了眉。
一旁的趙愛國見狀,立馬解釋道。
“江夏同志,你要冷靜。”
“我們的首長絕對的不是趁着昏迷佔你便宜的人。”
“他這從下午的時候,一直迷迷糊糊的就叫着你的名字呢。”
江夏聽了趙愛國的話,微微捏起的手鬆開。
“他從下午就開始叫?”她問。
趙愛國硬着頭皮點頭道,“是的,從下午開始,一直都在叫。”
趙愛國說完,生怕江夏出手打人,所以一直都在默默的觀察江夏的反應。
畢竟得,他們兩個這可是屬於矛盾中的兩個人。
能成不能成,這可是說不定的。
江夏沉默了一會兒,出人意料的一個擡手,就將楚寒江高大的身子,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先帶他上去。”江夏說。
“你們待會見機行事。”
“梯子一下來,立馬上去。”
“除了人,什麼槍支彈藥的都不用帶。”
“回去了,讓上頭補給你們。”
江夏說完,就揹着楚寒江上了梯子。
別看江夏的身材纖細,但是背個人爬梯子的速度,卻是非常快的。
就在他們望着的這一會兒,江夏就已經揹着楚寒江進入到了夜色裏面,完全的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