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都已經被端上來了,菜式橫跨東西方諸多菜系,滿漢全席,不得不稱讚兩位廚師優秀的廚藝。
練了一上午體術,下午又在外面折騰半天的幾人二話不說就開動,風捲殘雲,不到一小時就將滿滿一桌主食跟飯菜喫得差不多了。
“零醬的披薩做得可真棒吶,都可以去開家披薩店了。”
你喫撐後靠在沙發上不想動,一邊揉着鼓起來的肚子,一邊毫無保留地大力讚美偉大的廚師先生。
萩原研二也附和道:“是啊,小諸伏的煎餃和小籠包也很贊,辛苦了二位——”
過來收拾餐盤的諸伏景光正好聽到對自己的誇讚。
“哈哈哈還好啦,不算辛苦,看到你們全部喫完、清空盤子,就很有成就感。”
“吶,我身上的肉可都是靠你們喂出來的,就算是第一次嘗試做出的食物也都完美得不行。”
“是吧研醬,這對幼馴染在廚藝方面簡直就是天才,我晉川枝和這輩子何其有幸能遇到——嗷!降谷零你怎麼又打我!”
捲起了衣袖的金髮青年將塊抹布扔到你懷裏。
“喫飽了就起來幹活,別懶得跟死豬似的。”
你撇了撇嘴,喫人嘴短,只好任勞任怨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拿上抹布過去幫忙。
萩原研二也起身離開沙發。
“那我去幫小陣平刷盤子啦!”
喫完飯的一夥人終於各就各位找了事做。
你洗完擦過桌子的抹布後,見剛將垃圾袋打好結後的人提着垃圾袋要出門,立馬攔了下來。
“景醬你還是去休息下吧,一直做飯挺累人的,垃圾我去扔就行。”
對方被你攔下後,微微詫異了一下,接着又笑着說:“做一餐飯而已啊枝和,還不至於讓我累到需要休息。不過,枝和想要幫忙的話,就麻煩把旁邊另外兩袋垃圾一起帶上吧。”
你過去拎起地上的黑色垃圾袋。
“那走吧我們。”
諸伏景光看了眼你身上的衛衣。
“晚上的溫度比較低,你不再去穿點衣服嗎?”
“懶得回房間拿了。”
你兩隻手都提了垃圾袋,於是用肩膀懟着人往外走。
“走啦走啦,只要我們動作夠快,低氣溫就趕不上我們!”
諸伏景光被你推着走,清澈的藍眼睛裏滿是無奈。
“哪有這個道理呀……”
等飯後狼藉一片的餐桌收拾得差不多,五個人又重新歪回到自己剛剛的位子上。
一頓飯的功夫,兩瓶燒酒已經全被喝完。你又從琳琅滿目的酒瓶子裏挑選出一瓶,打開後幫他們一一滿上。
“這個是愛爾蘭威士忌,40度,你們慢慢喝吧。”
他們各自接過自己的酒杯。
““““謝啦——””””
“別幹喝酒,我們來玩牌吧?”
萩原研二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摸出兩副撲克牌。
“光玩牌也太沒意思了,打個賭怎樣?”松田陣平提議。
你好奇地問:“賭什麼?”
“這個嘛,反正今天是聖誕,沒幾天就會到今年最後一天……”
你:……
他們這副要搞事的熟悉樣,看得你眉心一跳。
“那麼幹脆就讓最後輸掉的人,在12月31日那天穿一整天的女裝。”
你:???
你看到他們臉上的躍躍欲試,總感覺這會是一個大坑。再一想到你的爛手氣……
慫了。
降谷零立馬看出你的猶豫,挑了挑眉,挑釁問:
“怎麼,你不敢?”
!
不敢??
笑話!
這世上就沒有你晉川枝和不敢的事!
“賭就賭,反正到時候穿上裙子的肯定不會是我!”
你的鬥志瞬間被激發,感覺內心的小宇宙都在燃燒。
反正總不會每次都你最倒黴吧?
你頗爲僥倖地想。
全然沒注意到其他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得逞的眼神,以及一旁的諸伏景光想說什麼最後卻沒說的欲言又止和隱隱笑意……
“臥槽,怎麼又是掉了張桃花三!”
幾輪下來後,你氣呼呼地扔下自己手裏的爛牌,乾脆抱着手邊的酒瓶,萬分崩潰地痛斥和譴責他們。
“你們幾個特麼是早就商量好了要合起夥來搞我的吧,不然怎麼會又是我?都欺負我一個人,我再也不要跟你們一塊玩了!”
“別灰心啊枝和,再來一局?”
“別說了景醬,你就是他們的同夥和幫兇。”
“哪有呀,明明是小枝和你的手氣太差。”
“是啊,hiro還讓過你幾回,你都沒能贏。”
你操起手邊的麪包砸過去。
“我都沒贏,那怎麼能算讓!”
諸伏景光跟你道歉:“抱歉枝和,因爲我也不想穿女裝。”
松田陣平直接哈哈大笑:“諸伏你的道歉聽上去真是毫無誠意哈哈哈!”
你麻了。
“別以爲我沒發現景醬你剛剛一副很想笑的樣子。”
“說真的,小枝和。”
倒是最具有洞察力的萩原研二的眼神看上去更爲真誠,如果能忽略他想壓卻沒壓下去的嘴角話。
“我真心不建議你以後出去跟陌生人在一起打牌,不然底褲都能輸個乾淨。”
“哈哈哈哈你就認命吧晉川,那天要穿裙子的就是你。”
“別擔心,我們會爲你準備全套的。”
你乾脆擼起了袖子。
“來打一架吧,誰輸了誰穿。”
“不行,你要願賭服輸!”
“是啊是啊,願賭服輸吧。”
“願賭服輸吧哈哈哈哈!”
“滾蛋吧你們。”
你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以松田陣平爲首的幾人臉上顯而易見的陽謀得逞的陰險笑容,發誓再也不跟他們打任何的賭了。
……
“班長怎麼還沒回?”
已經喝得有些上頭的降谷零問道。
松田陣平也給自己倒了點酒。
“班長跟自己女朋友在一起,回這麼早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