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雙腿並在一處。
直接從馬背上跳下去。
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江謹言的懷中。
她笑着錘了錘江謹言的胸膛,硬邦邦的,似乎比自己的拳頭還要硬。
揶揄說道,“江公子很厲害嘛!”
江謹言回她,“江夫人也不遑多讓。”
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時笑了笑。
江謹言抱着秦九月進去家門。
不遠處的一棵榕樹下。
二毛拍了拍三寶的肩膀,“你爹孃真羞人,你娘這麼大人了,還要你爹抱着。”
三寶摸了摸鼻尖,冷哼一聲,“你們知道什麼?我爹這叫疼媳婦兒!”
二毛說,“我嬸孃說,你們江家的男人都是耙耳朵,怕媳婦兒。”
三寶一本正經的說,“因爲喜歡才怕呢!”
二毛聽不懂喜歡不喜歡的,所以就很乾脆的轉移了話題,“今天你怎麼沒有帶你家的小拖油瓶?”
聞言。
三寶一臉心疼的說道,“我家小妹今天早上摔了,臉上敷了草藥,又厚又綠,不敢出門了,過四五天就好了。”
二毛勾着三寶的肩膀,“那我明天從家裏偷個雞蛋來看看小姝兒吧。”
三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是不要了,萬一被你娘知道了,肯定又要來我家罵了,話說二毛,你們家的新房子怎麼還沒有蓋好?”
老趙家的蓋房子,錢還是蕭山出的。
提起這件事。
二毛也覺得憤憤不平,“還不是因爲我娘和我嬸孃們,他們總覺得泥瓦匠的工錢太高,老是想給人家壓錢,結果人家就不幹了。”
三寶啊呀一聲,“那你們什麼時候才能住上新房子?”
耳邊響着二毛的話。
三寶在心裏沾沾自喜。
幸好自己的娘,奶奶和姑姑都不是摳的。
“不過,在一件事上我娘倒是不摳,就是讓我上學堂。”
“二毛,你也要上私塾了?”
“你爲什麼要用一個也?”
“因爲我爹也想讓我上私塾。”
“那我們真是一對苦命兄弟啊,聽說私塾裏的老頭特別兇,動不動就用戒尺打手心,特別疼,隔壁村王二麻子的兒子,冬天的時候手都要被打爛了。”
“......”
三寶瑟縮一下,“好了,你別說了,我有點怵。”
兩個小兄弟決定今朝有酒今朝醉,又勾肩搭背的去爬樹掏鳥蛋了。
江家院子
江麥芽從窗戶裏看着哥哥嫂子,捂着嘴巴笑,“娘,我哥把我嫂子抱進來了。”
宋秀蓮但笑不語。
不得不說,兒子這事上,是真不如他爹。
棉花是晌午到的。
一家人忙活了一下午,第二天一大早,蓋廠房的就到了。
秦九月把自己熬夜畫出來的圖紙交給他們,“就這樣蓋吧。”
秦九月這次不是按日算賬,而是直接把整個工程包給了工頭,不管做多久,都是這麼些錢。
所以他們肯定會盡快的做好。
因爲提前一天做好,每天的工錢相當於就會高一部分。
這樣的激勵下,工人們自然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