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曠頭腦發懵。
腳下也已經站不住了，向前踉蹌了一步。
嚴北山抿了抿脣瓣，“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江清曠嘴角溢出一抹嘲諷，“偷來的第一名，不覺得良心難安嗎？”
此時。
他已經眩暈到了極點。
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嚴北山，只覺得周圍出現了好多好多嚴北山，每一個的輪廓都是虛晃的，五官都是猙獰變了形的，越發的看不清晰。
後來。
江清曠似乎聽到了撲通一聲。
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不是自己跌倒在地上，就已經沒有了意識。
嚴北山走過去。
緩緩的蹲下來。
手指拍了拍江清曠的臉，“我也是身不由己，清曠，抱歉。”
話音落下。
嚴北山找來了船伕，“背上他跟我來。”
——
侯府
江清野跑去找到秦九月，“老二還沒回來。”
秦九月放下手裏的蘆薈，“老二出去了？你們不是跟你爹剛回來？”
江清野點了點頭。
一屁股坐下之後說，“是呀，剛回來不久，老二急匆匆的出去了，具體也沒說去做什麼，我剛剛想去他房裏借文房四寶，就發現還沒回來，我出去問了問看門小廝，說是二少爺還沒回，他能去哪裏？”
秦九月倒是也沒有多想。
隨口和江清野說，“你去學堂裏找找看，實在不行去夫子家。”
因爲在秦九月的認知中，京城裏，江清曠自己主動去的地方，也不外乎就這兩個地方。
江清野點了一下頭，“成，天快黑了，我還是去看看吧。”
沒想到江清野這一找就找了半個多小時，等江清野回來，便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秦九月他們的院子，正好夫妻倆都在，江清野喝了口涼茶，“沒有找到老二，他回來沒有？”
秦九月和江謹言對視了一眼，夫妻倆這才感覺出事情的不對。
秦九月面色冷靜的點點頭，“好，我在家等你們的消息，先別告訴娘！”
江謹言：“知道了。”
目送着他們父子倆離開，秦九月心裏惴惴不安。
眼看着要殿試了，現在清曠出了事，到底誰是最終的受益者？又是誰敢如此的鋌而走險？
江謹言是在半夜回來的。
對上秦九月殷切的目光，江謹言別開了臉，“沒找到，有人說看見一個少年朝着碼頭的方向走去，我去碼頭問了，他們說今天沒船。”
秦九月深吸一口氣，“會不會是春闈後面兩名？”
江謹言：“這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
秦九月：“人心險惡，不得不防，明日從那兩人身上查，我就不信查不出端倪。”
江謹言頷首，“玉大哥和蕭山還在外面找，我再出去看看，讓他們兩個回來休息。”
秦九月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
江謹言去了大理寺，調動了大理寺閒下來的官差去找人，依舊是一無所獲。
事情被沈雲嵐得知，沈雲嵐回王府，一時間調動了王府的護衛。
追風聽到消息立刻去稟報了睿王。
睿王匆匆忙忙的跑來，“調動護衛做什麼？”
沈雲嵐淡淡地說，“身爲王府的王妃娘娘，調動護衛我還沒有資格了？”
睿王趕緊低聲下氣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沈雲嵐撇了睿王一眼。
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所以。
就先拋棄了兩人之間的私人恩怨，沈雲嵐低聲說道，“清曠不見了，昨天夜裏九月姐姐府裏的人已經搜尋了一晚上，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