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靈境行者 >第195章 父親是靈境行者
    幻聽了?

    張元清臉色僵硬的立於原地,第一反應是自己出現幻聽,耳畔的低語不是真實,而是自己受到某種力量的影響產生幻聽。

    畢竟父親的名字不可能被外人知曉,所以可能性最大的是,耳畔的低語源自他的內心。

    可爲什麼會是父親的名字,如果是類似幻術的力量影響了我,那引動的必定是我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我並不渴望父愛,對死去多年的父親只剩模糊的印象.

    張元清疑惑不解之際,前方的傅青陽察覺到他的異常,語氣異常嚴肅,道:

    “不要停下來,走!”

    百夫長的聲音裏蘊含讓人信服的力量,張元清頭腦一清,雜念頓消。

    他屏息凝神,不去管耳邊的低語,大步跟上白西裝背影,走向動物園大門。

    “張子真,你又要走,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耳畔的低語忽地淒厲、哀怨,如同被人拋棄的怨婦。

    張元清繃緊神經,默唸“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加快步伐,終於跟着傅青陽踏出動物園大門。

    頓時,耳畔的低語消失了。

    張元清不敢停留,不敢回頭,直奔豪華座駕,等車子發動,駛出很遠,他纔敢回頭看。

    夜幕沉沉,動物園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幽靜詭異。

    “呼!”

    張元清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心說狗長老的動物園也太邪乎了吧?

    傅青陽端坐在寬大的軟椅上,目光略帶幾分驚奇,幾分凝重,道:

    “你聽到了什麼?”

    張元清措辭一下,“一個不該被提及的名字,百夫長,我懷疑自己中幻術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對我施展了幻術。”

    傅青陽捻起抽了半根的雪茄,自己點上,吐着濃郁的白煙,道:

    “幻術的基礎是引爆情緒,針對的是人心最薄弱之處,伱聽到的那個名字,是你的心靈破綻?”

    幻術師的核心能力,其實是對目標情緒的牽引和撩撥,能一眼看目標內心的弱點,因此聖者級的幻術師(掌夢使)。

    張元清表情凝固了一下,緩緩搖頭。

    傅青陽吞吐着白煙:“那就不是幻術了。”

    不是幻術張元清心裏的疑惑被驗證,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聲音低沉道:

    “如果我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術,那,那是誰在對我說話?莫非剛纔周圍隱藏着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或者某個動物?”

    傅青陽再次否定了他:“不,剛纔周圍什麼都沒有。”

    這是一個斥候的判斷。

    張元清陷入沉默,傅青陽用力吸了一口雪茄,強勢過肺,吐出綿密的白煙,道:

    “排除了工作人員和動物,再排除狗長老,說話的是誰,其實很明顯了。”

    他看着張元清,語氣鮮有的低沉:

    “動物園是規則類道具,擁有自我意識的道具。”

    話說到這份上,張元清不可能聽不懂。

    在我耳邊低語的是“動物園”本身?它認識我爸?

    我爸是.靈境行者?!

    張元清低下頭,掩飾自己略顯扭曲的表情。

    這個結論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一時間難以接受。

    如果我爸是靈境行者,那他當年就不是死於車禍,靈境行者怎麼可能死的如此憋屈動物園認識他,他生前和動物園有一段淵源,沒準是這件規則類道具的前任主人?

    那他的層次必然很高.動物園在我耳邊的低語,明顯是把我當成了我爸,它認錯人了?它是通過什麼判斷我是張子真?

    相貌?氣息?血脈?角色卡?

    相貌首先排除,我和我爸長的不可能一模一樣,角色卡是魔君的,魔君和我爸不是同一時期的人,是血脈嗎?

    動物園是木妖職業的道具,木妖掌繁衍、生命相關能力,以血脈斷人倒是合理

    張元清思路越來越清晰,同時,他想到了自己找不出病症的頭疼,見到比爾先生後,才瞭解到病因是靈魂受到了創傷。

    可問題是,他一個凡夫俗子,他的世界和靈境行者的世界,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何德何能受這種傷?

    現在他明白了。

    雖然依舊不知道受傷的原因,但至少說明他和靈境世界不是毫不相干的,他的家庭背景裏,有一位靈境行者。

    那我媽呢,她也是靈境行者?

    張元清回想起自己突發怪病時,母親焦慮不安又束手無策的模樣,如果她是靈境行者,不會表現的那麼焦慮和慌張。

    但她很快就替我尋來了治療靈魂創傷的藥丸,說明她是有路子的,所以,她雖然不是靈境行者,但知道靈境行者的存在,甚至結交了一些人脈.

    張元清通過串聯細節,一點點拼湊出了事情的脈絡。

    另外,他突然想到,狗長老作爲動物園的現任主人,會不會和父親有什麼瓜葛?

    “百夫長!”張元清收回思緒,“狗長老是怎麼得到這件規則類道具的?規則類道具是不是主宰人均一件?”

    傅青陽彈了彈雪茄灰,對心腹下屬的問題向來有問必答:

    “長老的信息,不是我能查的。至於人均一件這種事”

    傅青陽看他一眼。

    張元清從百夫長那平淡而不平庸的王之蔑視裏,找到了答案。

    豪華座駕繼續行駛着,半途,張元清給小綠茶發了一條信息,約止殺宮主在老地方見面。

    然後問傅青陽要了一根雪茄,也不抽,夾在手裏,默默發呆,等雪茄快滅的時候,才吸一口。

    凌晨四點的街頭,張元清戴着口罩,鴨舌帽,腳步聲寂寥迴盪。

    治安署街對面,咖啡館的大門敞開,明亮的燈光透過落地窗投在街邊,成爲這條街道唯一營業的店面。

    張元清輕車熟路的推開咖啡館的門,看見了站在前臺的紅裙倩影。

    她專心致志的煮着咖啡,柔聲道:

    “你去邊上坐會兒,等我幾分鐘。”

    這話聽着如此耳熟張元清嘀咕一聲,隨便挑了一張桌子坐下。

    不多時,止殺宮主捧着兩杯咖啡過來,她把咖啡放在桌面,托腮凝望,笑吟吟道:

    “你找我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是不是想我了?”

    她怎麼總喜歡撩我.張元清端起杯子,喝一口咖啡,眉頭頓時皺起。

    “純咖?”他最討厭喝純咖啡,除了苦就是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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