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不屑一笑,他壓根沒將這女人放在眼裏。

    要不是擔心周同以後會被這個女人報復,林望甚至懶得叫楊悅下樓,直接將這女人打一頓了事。

    “周同,臉還疼嗎?”林望將目光看向周同。

    周同滿臉愕然:“林哥,你...你真的是悅總的丈夫啊?”

    “對,不過我就只是個上門女婿,不然也不至於當兩年保安了。”

    在海安兩年,周同是林望唯一的朋友,也是林望唯一的兄弟。

    雖然周同的性格憨厚,平時對人唯唯諾諾的,但林望知道,這小子很夠義氣。

    一年前林望與人打架,周同替他捱了一刀,之後還忍着傷口劇痛將林望送到了醫院,而正是那一次,林望腰部受傷。

    如果沒有周同,林望那一次很有可能會癱瘓。

    “那也比我好,好歹悅總也是個大老闆,不像林哥你,以後都不用上班了。”周同憨笑一聲。

    “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不上班喝西北風啊?”

    林望遞了一支香菸給周同。

    正好林望要在樓下等楊悅開完會,因此就坐在保安室與周同聊了起來。

    周同是個苦命人,家裏爸媽死得早,他初中就輟學了,四處打工供妹妹上學。

    他白天當保安,週末還去工地做短工,年紀輕輕的,一雙手全是老繭。

    而他每個月的工資也全給妹妹拿去當生活費,自己身上只留個三五百,抽的煙是最劣質的,大部分時候一天三頓都是饅頭。

    林望是發自內心佩服這個傢伙。

    “對了林哥,你...你手裏有閒錢嗎?我想借點錢。”

    周同突然開口。

    林望很乾脆的問道:“要多少?”

    “我妹妹剛開學,學費還沒交呢,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可能需要三萬...”

    “行,過兩天給你。”

    突然,一輛麪包車停在了公司大門口。

    麪包車上下來七八個人。

    而這時,趙芳快步從公司大門內跑了出來。

    “表哥,就是這兩個廢物,他們害得我沒了工作,還打了我兩耳光!”趙芳緊忙跑到幾人面前:“表哥,你可得幫我好好教訓他們兩個!”

    幾人氣勢洶洶的朝着保安室走來。

    “林哥,你快走!”

    周同滿臉擔憂,他知道林望有腰傷,之前和林望一起上班的時候,他還經常給林望按摩來着。

    真要打架,林哥的腰傷肯定扛不住。

    “走什麼走,別怕。”林望拍了拍周同的肩膀,帶着周同一同走出了保安室。

    七八個人手裏均是拿着鐵棍,氣勢洶洶的朝着這邊走來。

    可讓林望感到有些好笑的是,這七八個人有的一瘸一拐,有的嘴裏缺牙,甚至還有人手上打着石膏。

    “林望,你死定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跪下給我舔鞋,我可以不讓我表哥收拾你。”

    趙芳怒不可遏,剛纔那兩耳光,自己必須要打回去!

    “林望?”爲首的男人擡頭看了林望一眼,頓時嚇得魂不守舍。

    這不是之前在天河山莊將雄爺手底下幾百人全打翻那個傢伙嗎?

    林望笑問道:“認識我?”

    撲通!

    趙芳口中的這位“表哥”,朝着林望便直接跪了下來。

    “林少!我...我們不知道是你啊,我們要知道是你,就算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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