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顧辭大步走過去。
聽到聲音的雲念連忙轉過身,將身後的東西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兜裏,咧着嘴笑道:“沒什麼呀。”
越過她的頭頂,顧辭看到桌子上的毛筆被人動過了。
雲唸的小臉上還有一處筆墨的痕跡,正好頂在這小巧的鼻尖上。
她調皮地皺皺鼻頭,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其實雲唸的五官是很精緻的,從小在大戶人家嬌養的緣故,臉頰也十分光滑白皙,只是肥胖將她臉上的肉擠作一團,掩蓋住了精緻。
可在顧辭眼裏,竟然有一股別樣的美。
“你這是怎麼弄的?”顧辭皺着眉頭看着她身上髒兮兮的衣服,伸手將那裙襬提起來,上面還粘着雜草,“你摔了?”
心內一陣擔憂,連忙扶着雲念坐下,想要掀開裙角看看裏面有沒有受傷,卻又不好意思動手。
“明日我陪你去。”
雲念不明所以,爲什麼相公忽然就生氣了,那張黑得像是鍋底的臉還癟着嘴,看起來嚴肅又兇。
“你別生氣,相公。”她噘着嘴站起來,伸手去撫平顧辭的眉頭,一邊說一邊着急地搖頭,“我沒摔,是草藥沾上的。”
軟軟糯糯的聲音解釋着,顧辭的心都快化了,他失語笑笑。
得不到迴應,雲念還以爲他還在生氣,坐下就要撈起身上的衣裙證明給他看。
顧辭眼疾手快三兩步將房門關上,背對着她:“快放下來。”
顧辭嘆了口氣,這丫頭怎麼總是這麼虎呢。
“女子的身子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知道嗎?我們還未成親,這樣不好。”說着,顧辭的臉微微有些發紅發燙。
向來一心只有聖賢書的他,還從未想過男女之事,這話從嘴裏說出來已經讓他很是不好意思了:“你快穿上吧,我信你就是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道理?
遊戲裏隔壁山頭的雲姑總是受傷,每一個路過的玩家不管男女都給她療過傷,也沒聽過這樣的規矩。
不過相公都是爲自己好,一定不會騙自己的。
她將衣服放下來,巧笑道:“我給你抓了好多藥材回來,給你補補身子。”
顧父剛回來就看到兩人親密地坐在一起,雲唸的話不免得讓他想歪了,臉上帶着不明的笑意。
這讓顧辭更加害羞,抿着嘴不說話,伸手想要接過顧父身上的農具。
卻被雲念搶先了一步:“我來我來,相公你就好好歇着。”
畢竟是個女娃,那農具大部分都是鐵製和木製的,壓得她身子低低的,放下的時候險些閃了腰。
“小心!”
眼看着那腳步虛浮快要站不穩,顧辭伸出手一把摟住她的腰,勉強扶住了雲念,可他的手腕卻聽到咔嚓的一聲。
傳來的劇痛他疼得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