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自己還有這麼大的一份家產呢。
衆人一陣沉默,鄭貝貝也不似方纔活躍了。
“何必非要減肥?”顧武看了一圈衆人後炸着膽子膽子率先打破了寂靜,“我倒是覺得眼下十分可愛,怎會嫁不出去?”
雲念和顧辭聞言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心中已經明白了自家大哥的心意,可偏偏鄭貝貝本人卻還是稀裏糊塗的。
只回了一句:“你說的輕巧。”
顧武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鄭有才,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只低着頭悶不吭聲,就連鄭有才打量自己都沒有發覺。
雲念見自家大哥的耳朵根已經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便擺擺手說:“既然已經沒事,我們便先回去了,切忌這兩日不能喫些大魚大肉的葷腥物。”
鄭貝貝點點頭這次不敢不聽了,鄭有才則掏出來五十兩銀子給雲念做出診費。
“這可使不得。”雲念看着這數目驚訝了一番,可轉念一想鄭家家大業大,這點銀子想來也算不得什麼。
雲念想也不想便將銀子推了回去,自己雖是愛財,卻還沒到鑽進錢眼裏的地步呢,“我與貝貝本就是好友,實在不必這般客氣,只當是我舉手之勞了。”
“你就收下吧!我們鄭家就只有貝貝這一個女兒,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我可就絕後了。”
鄭貝貝也在一旁叫喊:“對,你就收下吧,我爹有的是銀子呢。”
聞言云念幾人一陣汗顏,便乾脆將銀子收下不再推脫了。
一行三人回去了顧家,雲念高高興興的將銀子收起來,隨後便與顧家兩兄弟商量着園子的事情。
“眼下家中有銀子了,不如在園子裏種些果樹和藥材?一來可以自家食用,二來還可以賣些銀子。”
兄弟倆對此毫無異議,此事便這麼定下來了。
第二日上午,雲念說幹就幹,直接便去了益民堂坐診,還準備回來之後代謝藥材種子種上。
“無事了就早點回來!”顧辭頭一次沒有陪着雲念一起到鎮上去,便在臨行前不放心的叮囑着。
“路上若是遇到什麼事了別停下只顧着看熱鬧。”
雲念扣着耳朵耐着性子點點頭,爲了堵住顧辭喋喋不休的嘴巴,乾脆擡腳在顧辭的脣瓣上親了一口。
隨即耳根子便立馬就清淨了。
“好了,我出發了!”雲念得逞笑吟吟的衝着顧辭擺擺手,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這兩日沒去益民堂,雲念倒是一時間有些手癢了,原本還想着一會到了後先和方大夫好好切磋切磋。
沒想到還沒登門呢,便見到益民堂裏面亂哄哄的一團,而且瞧着那些人一個個身強體壯也不像是來看病的。
雲念快步走了進去,只見方大夫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而益民堂的曹掌櫃則帶着幾人在醫館裏看來看去。
只是片刻後便見那些人擺擺手匆匆離開了。
話沒說完,曹掌櫃就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混沌的腦袋,“都是我那個養在鄉下的不爭氣兒子闖了禍!這會子急需三千兩銀子救人呢,我還差一千兩。”
雲念瞠目結舌,三千兩?自己只有三百兩卻都已經覺得十分多了,三千兩可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何人這麼獅子大開口,竟然要這麼多!”雲念不由得呢喃了一句。
曹掌櫃搖搖頭顯然不想再多說,微微擺擺手後又看向了自己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醫館,只覺得可惜。
“這益民堂我是保不住了,眼下只想趕緊將它賣出去。”
雲念也跟着神色黯淡了下來,這幾日雖接觸不多,但自己卻知道這曹掌櫃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
平日裏更是顧及百姓,益民堂的病人都是些窮苦人家的。
“三千兩銀子我實在是拿不出來,可多少卻也是有些積蓄的,雖說是杯水車薪,但也希望能救個急。”雲念猶豫片刻後便將自己的三百兩銀子支了出去。
曹掌櫃聞言及驚訝又感動,一時間不由得老淚縱橫,只是感激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便見到回春堂的掌櫃蔣文琦春光得意的走來。
面上的笑意絲毫不加以掩飾,顯然就是來看笑話的。
“你來幹什麼。”兩家本就一直不對頭,這會曹掌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然沒什麼好語氣。
蔣文琦無辜的攤攤手,又自顧自的在益民堂裏面轉了一圈,那閒庭信步的樣子像是在打量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
“我一聽說曹掌櫃有難便立刻趕了過來,一進門卻不得曹掌櫃的好臉色,實在是讓我蔣某人心寒啊。”
一邊說着,蔣文琦便一邊坐了下來。
曹掌櫃冷冷的甩了甩袖子,“我看你分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吧!究竟所謂何事。”
蔣文琦呵呵一笑面不改色,心中卻是暗罵了一句喪家之犬。
“我能有什麼歹心,今日我可是來雪中送炭的,曹掌櫃眼下不是急需銀子嗎?”說着,蔣文琦便在桌上放了一張銀票。
幾人定睛一看,原是五百兩。
曹掌櫃氣得胸口疼,自己這益民堂開了多年,口碑可不是一般的小醫館能比的,放眼整個鎮上也就只有自家的益民堂才能和回春堂平分秋色了。
在加上益民堂這地段,這一屋子的草藥還有滿屋子的陳設,怎麼說也是遠遠不止五百兩銀子的。
“我看你是欺人太甚!”曹掌櫃厲聲斥道。
蔣文琦撇撇嘴不把曹掌櫃的火氣放在眼裏,心中打定了曹掌櫃此時此刻缺錢的主意,準備在這裏死耗下去。
若是成功自己便能狠賺一筆。
“我說曹老兄。”蔣文琦苦口婆心的開始勸慰,“你放眼看看這鎮上,除了我誰還能買下你家這鋪子?五百兩都已經是看在咱們往日裏的交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