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貝貝氣的渾身顫抖,這梁家簡直欺人太甚,怎麼什麼事情都賴到他們的身上?
鍾馳春滿臉無奈,這件事也不是他能夠做主了。
“不過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何梁吉昌會丟了性命?”
說到這裏鄭貝貝更加來氣,便將那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鍾馳春敘述了一遍。
“當時沈家公子和你大哥都在,完全可以爲我們作證,念念纔沒害人。”
鍾馳春聽後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知道梁詩洛向來驕縱,可是沒想到竟會如此,那這件事怪也只能怪梁詩洛蠻橫,才導致梁吉昌沒有及時受到醫治。
雲念嘆了口氣隨後又道,“我想梁吉昌真正的死因應該是吸入異物,導致的窒息而亡。”
這一句話說的衆人暈頭轉向的。
“就是呼吸的部位進入了喫的,我瞧着他暈倒的時候有抽搐,他家的小廝還一個勁的給他喫的東西,這樣不死就怪了。”
當時的情況即使雲念出手也無濟於事,所以最後她纔會選擇離開,不摻和這爛攤子。
鍾馳春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不過樑詩洛就這麼一個親弟弟,縱使不是雲念把人弄死的,梁詩洛恐怕也會將此事怪在你頭上。”
這位大小姐一旦發瘋,那做出什麼事情來誰都拉不住。
“要不然這樣吧,你最近就先別去藥堂了,在家裏躲一陣,等這件事風頭過去了,梁詩洛自然也不敢爲難你了。”
過了許久,鍾馳春一邊說着,一邊認真的點頭,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錯。
可是這個建議落到雲唸的耳朵裏,反倒像是她做賊心虛了。
“梁吉昌不是我害死的,這件事也和我無關,念慈堂會照常營業,我沒做虧心事,不心虛!”
雲念搖了搖頭,乾脆利落的拒絕了鍾馳春的提議。
她覺得,這是在京城,縱使她梁詩洛再怎麼樣,也不能強加一個罪名在她的頭上。
顧辭站在雲念身邊,二人五指相扣,溫度從掌心向四周擴散,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夫君撐腰。
所以這次雲念無論如何都不會低頭,一次兩次服軟只會讓梁家覺得他們好欺負,日後也只會越發過分。
“況且如今我們已經開始開展其他東西的售賣,若是念慈堂關門的話,這一天的損失就得多少銀子,幾天下來別說開店了,就是飽腹恐怕都會成一個問題。”
所以雲念不會關門,念慈堂依舊會開下去。
見幾人堅持的樣子,鍾馳春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了。
“既然是你們的店,自然也由你們自己說的算,不過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可隨時到鍾家找我。”
說罷,鍾馳春便轉頭離開了。
對於他沒有爲梁詩洛辯解這件事,鄭貝貝還是覺得這個人是比較順眼的,所以也沒像之前懟鍾馳畫那般懟他。
鄭貝貝看着自己手裏已經涼了的烤魚,頓時一點食慾都沒有了,反觀雲念倒是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將剩下的魚都用樹葉包好後,用東西裝了起來。
“這剩下的留着明天喫吧,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該回家了。”
衆人見狀點頭表示同意,隨後簡單將東西收拾收拾後就朝着顧府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顧父也收到了消息,來回在門口徘徊着,時不時還張望一下。
“阿爹,你怎麼不在屋子裏休息?”
顧辭遠遠地就看到了顧父的身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而後走到了顧父的身邊將他扶到大廳中坐了下來。
顧父沒有說話,看了看顧辭又看了看雲念。
“這事情我都知道了,顧辭啊,你和念念聽爹的話,這段時間就先在家裏呆着吧。”
天下沒有一個父母不擔心自己的子女,顧父也不例外,在他的眼裏沒什麼比自家兒子兒媳的安全更重要的了。
一旁的王虎見狀,悄無聲息的給黑風寨衆人一個眼神,讓他們先回自己屋子裏。
這是顧家的家事,他們也不好過多參與。
等到黑風寨衆人離開後,顧辭等人才將自己心裏所想說了出來。
“阿爹,你放心吧,有我們在念慈堂不會關門的。天子腳下她梁詩洛再怎麼大膽,也不敢殺人不是?”
他們的意圖十分明確,念慈堂必須開下去,而且還要開的比之前更好。
顧父雖心裏清楚自己勸不動,但是總歸是想勸試試。
“既然如此,那你們日後去城裏可要格外小心,老頭子我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
顧父說着拍了拍顧辭,又轉身拍了拍顧武。
“無論什麼時候你們都要記得,你們是親兄弟,是一家人。顧武,你是哥哥,一定要保護好你弟弟。”
顧父說完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離開時的背影也顯得格外的蕭條。
第二天,等雲念等人到念慈堂的時候,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差點讓雲念氣暈過去。
只見念慈堂的門鎖已經被人砸壞,大門都如此,更別提裏面的陳設。
“沒想到你們還敢來,真是不怕死。”
梁詩洛從一旁走了出來,手上的鞭子還帶着些許的木屑。
不用多想,顧辭就知道這件事是梁詩洛做的。
“你欺人太甚!”
雲念咬着後槽牙就要衝上前和梁詩洛拼命,好在一旁的顧辭及時出手攔住了她。
雖然雲念也會些功夫,但是碰到梁詩洛的鞭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欺人太甚?幾日前我弟弟因你而死,身爲一個醫者竟然眼睜睜的瞧着病人死在自己面前。這念慈堂還有必要存在嗎?”
梁詩洛說着,還揮舞了幾下手裏的鞭子。
“我是不能耐你何,但是雲念你給我記住了,只要你敢開店,你開一次,我便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