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來不及多想,顧辭連忙走上前將妻子摟在了懷裏。
沈嘉禾瞧見這情況也知道實情不妙。
“我沒事…貝貝她…”
雲唸的話還沒說完,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顧辭見狀連忙將雲念抱回了屋子裏,沈嘉禾也明白實情不簡單,馬不停蹄的去找大夫了,等沈嘉禾再回來的時候,身邊赫然跟着的是仁和堂的周大夫。
“雲大夫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即使嘴裏喘着粗氣,周大夫也是一刻都不敢耽誤,他知道雲念因爲懷孕許久都沒去念慈堂了,可這怎麼突然就出事了?
雲窈見狀連忙讓翠兒將人帶去,自己則是將沈嘉禾叫到了一旁。
“公主可是有話要和微臣說?”
沈嘉禾意識到了什麼,往雲窈的身邊靠了靠。
雲窈點點頭,看着手裏被自己扯下一塊的衣角:“此人絕對不會是村裏的人,這布料雖看起來像是普通布塊,可摸起來卻有些清爽涼意,這是京城中有權有勢之人的家僕才穿得起的。”
這還是之前雲窈外出遊玩時偶然知道的事情。
沈嘉禾點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隨後他向王嘯等人打聽了小廝被關押的地方。
“我告訴諾們…諾…們…戝絲檢斤!”
那人被顧武打的鼻青臉腫,說話都不利索了。
但沈嘉禾並不在乎這些,隨手拿起一旁的斧子,簡單的揮了揮,就在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扔了出去。
“啊!”
地窖裏傳來一聲尖叫,那人身下頓時形成了一攤水漬。
沒想到這般不禁嚇。
沈嘉禾搖搖頭不禁感嘆到,這人真是比他以往審問的都要差勁。
“說,你身後的人到底是誰!”
沈嘉禾眼裏閃着寒光,此人背後之人很明顯是衝着顧家來的,這次竟然還牽連到了公主。
那人咬着牙,即使雙腿不停的打顫也不肯說。
沈嘉禾見狀微微勾了勾脣角,現在事情有意思了。
只見他挽起袖子,隨意從地窖裏找了個木棍,用斧頭劈了個尖銳的角。
不一會的功夫,慘叫在地窖裏響起。
一個時辰後,沈嘉禾看着站滿血跡的木樁嫌棄的扔到了一旁。
那人顫抖着身體,臉色發青,再也扛不住了。
“諾索!諾索!絲…”
等沈嘉禾從地窖裏走出的時候,臉色很明顯不好。
“你們幾個跟我走。”
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沈嘉禾特地從門口叫走了幾名皇家護衛。
到了馮家,沈嘉禾一腳踹開了大門,洋洋灑灑的朝着馮進燁的院子走了過去,馮府的人見是沈嘉禾也不敢阻攔,只能急忙去通知了馮進燁和馮丞相。
“你說什麼?沈嘉禾帶着皇家護衛隊的人來了?”
馮進燁聽後直接從牀上站了起來。
自己和沈嘉禾也沒有什麼恩怨,除了他今早讓人…可是不應該啊,不過是一個村婦,也不至於沈嘉禾親自上門啊?
“馮進燁,是不是你派人去騷擾顧家的人?”
沈嘉禾一腳踹開了馮進燁的房門,但很明顯此時馮進燁還不瞭解這事情的真相。
“你這是做什麼!我爹可是丞相,你有什麼資格帶兵闖入我府內!”
一想到自家老爹的身份,馮進燁挺了挺腰板。
沈嘉禾冷笑了一聲,將自己從那人身上搜出來的腰牌扔到了馮進燁的面前,正巧此時馮丞相也帶着人趕了過來。
“沈家小子,你這是做什麼?”
馮丞相看到馮進燁屋裏雜亂的樣子,還以爲自己的兒子被沈嘉禾欺負了,氣的鬍子都翹了翹。
沈嘉禾看着馮丞相,脣角勾了勾,“馮老爺子,我敬您是兩朝元老,貴公子此番不僅讓人騷擾顧家的婦人導致其差點流產,還讓宮裏的貴人受到驚嚇,這件事的後果不知你馮家是否能擔得起。”
此話一出,馮老爺子心下一驚。
顧家的人倒是沒什麼事,畢竟聖上也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官而開罪自己。
可這宮中的貴人又是誰?
最近宮裏好像也沒出什麼事,除了…以馮丞相縝密的思路,很快就把前些天朝華出事和現在的事情牽連到了一起。
要真是那位的話,自己這兒子可…
“如此沈公子也不能隨意抓人,犯事之人自有大理寺來審問!”
馮丞相咬了咬牙,他可就這一個嫡子,雖然不成器,可那血脈放在那呢,總不能以後讓他家裏幾個庶子繼承家產吧?
沈嘉禾聽後冷笑了一聲,知道自己今天是帶不走任何人了。
“既然如此,那馮丞相您好自爲之吧。”
沈嘉禾帶人回到顧家後,將事情告知了雲窈。
“不行!不能讓這個敗類逃脫,我不能隨便進宮,顧辭也走不開。沈嘉禾,你現在帶着本殿的腰牌進宮,將這件事如實稟告給父皇!”
雲窈說着,將一直藏在袖子裏的玉佩交給了沈嘉禾。
沈嘉禾點點頭,接過玉佩就朝着宮裏趕去。
另一邊雲唸的屋子裏,周大夫把了半天脈相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雲大夫沒事,就是太累了纔會昏睡過去,休息幾天就好了。”
雲窈聽後一肚子的氣直接衝着周大夫撒了出來。
“她懷孕暈倒還沒事嗎?你這個大夫行不行啊?”
而此時,醒過來的鄭貝貝得知雲念因爲照顧自己暈倒,連忙讓顧武將自己抱了過來。
她深知雲念這個樣子的確是因爲用能力過度虛脫所致,周大夫是查不出什麼的。
“雲窈,周大夫是京城最好的大夫了,這件事也都怪我,要是我早些察覺到自己不對勁。”
鄭貝貝強忍着眼淚,看着牀上的雲念滿臉都是自責。
……
一個時辰後,沈嘉禾帶着玉佩進了宮。
皇帝在得知事情的經過後大發雷霆,砸了屋子裏所有的東西。
“這個丞相真是好樣的!還有那個馮進燁,竟然敢讓人去騷擾朝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