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另一隻手去牴觸柯律的胸膛,企圖拉開距離。
“請你注意分寸,我可是有夫之婦。”
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要誤會的,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引來無端的麻煩。
手下用了些力,卻一下子沒推動。
蘇韻兒怒目而視。
柯律喉嚨含着悶笑聲,頭低下來,朝她嘴巴吻了下去。
“唔……”
蘇韻兒一開始掙扎,後來便沉浸在這個甜蜜繾綣的吻當中。
才吻了沒一會兒,蘇韻兒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仔細聽了聽,發現這並不是錯覺。
確確實實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而且那聲音越來越大,是秦清清的聲音。
“韻兒……蘇韻兒……”
“奇怪了,剛剛人不是還在前面嗎,怎麼走那麼快……”
高跟鞋的聲音逐漸響起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只見拐角處,秦清清的影子逐漸拉長,很快便走到這個拐角了。
蘇韻兒心裏邊很着急,想要躲開。
陸彥深卻故意擋住她,不讓她掙脫,穩得也更加有力而濃烈。
這不是簡簡單單一個吻,而是一個脣舌相交的深吻。
柯律甚至將他的一條腿,擠進了她雙腿中間。
蘇韻兒嚇了一跳,羞憤不已。
“唔嗚……放開……唔……”
此時,秦清清也聽到了不對勁,但她已經到了拐角處,看到了這一幕,不禁尷尬無比。
重點是這兩人明顯知道她到了,卻也沒有停止動作的意圖。
秦清清不禁老臉一紅,張着嘴巴鄙視的地搖了搖頭。
趕緊默不作聲,腳步快速地進了洗手間。
蘇韻兒瞥見秦清清走之後,她自己臉和耳朵感覺都很燙,感覺羞恥爆表。
被柯律強吻,還被自己的好閨蜜撞見了。
這……這也太羞恥了……太尷尬了……
羞憤之下,蘇韻兒咬了一下柯律的舌頭。
“嘶——”
柯律喫痛後,果然清醒了一點,放開了她。
兩人嘴脣離開的時候,脣角粘液垂落了下來,更加顯得曖昧異常。
她大口喘着氣,注意到柯律的手和腳並沒有放下來。
他和她的臉隔得很近,呼入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臉頰上。他伸出一隻手摸了一下嘴脣,忍不住吐槽:“你屬狗的嗎?怎麼說咬就咬。”
蘇韻兒鼻子當中哼出一聲:“你太胡來了,還不快放開我!”
陸彥深瞧着蘇韻兒那副樣子,也擔心她真的生氣了,便將人給放了下來。
但他仍忍不住調侃:“我們兩人這樣,算不算偷情?”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伸出食指,點了一下蘇韻兒圓潤飽滿的嘴脣。
她的嘴脣此刻已經被他親腫了。
陸彥深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最好,讓包間裏的樊譯也看見。
蘇韻兒皺着眉頭,張嘴要去咬他的手。
柯律反應快,一下子收回了手,臉上是愉悅的笑容。
蘇韻兒一雙眼睛染上了慍怒:“你趕緊走。”
她怎麼會不知道柯律爲什麼在這裏?對方肯定是被自己拒絕之後,偷偷跟來了。
卻沒想到對方喫醋後,竟然壓着她在牆角做這種事情。
陸彥深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看着蘇韻兒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發笑。
蘇韻兒狠狠擦了一下嘴巴,依然去了衛生間,她坐在馬桶上,沒一會兒便聽到旁邊傳來沖水聲,隨後有人離開了。
她沒有理。
很快,蘇韻兒走到洗手檯邊,扭開水龍頭,冷水衝了下來,她一邊伸手洗手,一邊擡起頭來。
鏡子裏的自己,臉頰緋紅,眼神微微有些迷離,左右轉動了下頭,還看見耳朵紅彤彤的。
這一刻她只感覺腦海都要炸了起來。
太欲了……
不敢再回想,她連忙低頭,捧了一手的冷水洗臉。
水珠滴落在臉上,溼漉漉的,她又伸手拍打了幾下。
好一會兒之後,臉色終於好多了。
她看着鏡中的自己,抽起旁邊的紙巾擦了一下手和臉,然後才走出洗手間。
她在走出洗手間之後,也並沒有立刻回包間。
她還沒有想好,自己在進去之後該說些什麼。
秦清清肯定不會和樊譯多說什麼的,但是肯定要說一些損她的話了。
她想了想,她不能就這樣子直接回去。
剛剛出去的人應該就是秦清清了,待會回去,樊譯要是有疑問怎麼辦?
思及如此,蘇韻兒下了樓,去到櫃檯處,找到了服務員。
“你好,請給我一瓶九二年的紅酒。”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很快,拿了紅酒給蘇韻兒。
蘇韻兒接過之後,對他說道:“謝啦。”
她轉身回了包間。
剛到包間的門口,便聽見樊譯問:“蘇韻兒怎麼還沒回來?”
秦清清說到:“剛剛在洗手間我沒有看見她。也不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蘇韻兒順勢推開半掩着的門,走了進去,揚起手中的紅酒說道:“我剛剛去要酒了。”
她笑着走了進來。
然後看見秦清清笑眯眯地,給她遞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蘇韻兒坐下來的時候,她假裝詢問到:“哎喲,你怎麼臉有點紅紅的?”
“樓下有點熱。”
蘇韻兒心裏有些心虛,抿着脣不去看她。
她怕樊譯看出異樣,趕緊地將酒放在了桌上,“這是一瓶九二年的紅酒,快來嚐嚐。”
說着,先給秦清清斟滿了酒。
樊譯聽見蘇韻兒說的話,來了興致:“哦?九二年的,那可得嚐嚐了。”
蘇韻兒原本淺淡的笑容大了一些,她給秦清清倒滿了酒,又對樊譯說:“來我給你斟上。”
樊譯將杯子從桌面上推了過來,一雙棕褐色斑的眼睛,仔細觀察着蘇韻兒的表情,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蘇韻兒倒好了酒,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端起酒杯對着樊譯說道:“來,乾一杯!”
樊譯正要與蘇韻兒碰杯,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門敲了兩聲之後,外面的人推開了包間的房門。
幾個人應聲望過去。
只見,柯律冒出頭來,隨後他整個帥氣挺拔的的身形,都隨着開場的門顯現了出來。
他臉上掛着禮貌的微笑,放下叩門的手,進來後,故意問道:“是否需要檸檬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