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兒正要說話,這時,樊譯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猜測大概是他經濟人打來的,連忙對秦清清說道:“看一下電話是不是經濟人打來的。”
秦清清聽完蘇韻兒說的話,不好意思地對樊譯說道:“對不起啦,樊影帝。”
說完,秦清清從他面前的桌上,拿起他的手機。
她看一眼,擡頭看蘇韻兒說道:“是經濟人打來的。”
“快接。”
秦清清開了免提。
果然經濟人說道:“小樊,我到餐廳了,你們在幾號房間?”
樊譯模糊當中,聽出了聲音是經濟人的,連忙回了話。
很快經濟人便趕到包間了,他目光在一片狼藉的餐桌上掃了一眼,然後走進來,搖了搖趴在桌面上的樊譯。
“小樊,醒醒,該回去了。”
“你來了。”
“怎麼喝了這麼多?”
樊譯又沒有回答了。
蘇韻兒解釋起來:“他兩個拼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經濟人看向同樣醉醺醺的柯律,有些疑惑。
樊譯怎麼會與這個人拼酒呢?
經濟人攙扶起完全醉酒的樊譯,忍不住吐槽:“不是說了不喝酒嗎,這是喝了多少呀……誒……”
樊譯還有一點點模糊的意識,便跟着經濟人步履蹣跚地走。
扶着樊譯經過門口要離去時,經濟人對兩人說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樊影帝醉酒之後一點都不鬧。”
經濟人笑了笑:“他喝醉之後幾乎不鬧事的,那我們走了。”
“嗯,拜拜,路上小心啊。”
秦清清招了招手,那兩人便離去了。
目送兩人離開,秦清清回過身,瞧着黏在一起的兩個人。
柯律還一個勁地說着酒話,纏着蘇韻兒:“你不要丟下我……你不準送他……”
“嗯嗯嗯,好好好。”蘇韻兒敷衍回答。
秦清清笑了。
這兩個人啊,對彼此都有意思,如今喝醉酒了……
嘿嘿……那不是一個增進彼此關係的好機會嘛……
她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故意對蘇韻兒說道:“哎喲……時間已經這個點了。”
“不早了啊,走吧。”
蘇韻兒攙扶者柯律走。
秦清清半點兒要去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她嘴邊哼起了歌聲,一邊走一邊等待着自己剛剛設置的鬧鐘響起來。
她特地設置了鬧鐘的鈴聲,跟電話的鈴聲一樣。
鈴聲響了起來。
秦清清勾脣一笑,接通了電話。
蘇韻兒在旁邊,只聽見秦清清接電話的迴應。
“喂……嗯……啊,現在嗎?這麼急?……哦哦……行吧,那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之後。
秦清清回頭,對着她和柯律,微微一笑。
“我這邊有點緊急的事情,先離開了啊,拜拜!”
秦清清轉身風風火火地走了。
蘇韻兒甚至沒來得及問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眼瞧着秦清清已經沒影了,蘇韻兒還是大聲說道:“路上小心!”
“知道啦——”
蘇韻兒心裏有些無奈。那她只能繼續自己一個人扶着柯律。
一邊扶一邊還要回答他的話,一不回答他就要發瘋。
兩人以極慢的速度,出了餐廳。
她將柯律送上了自己的車。
不知道爲什麼,蘇韻兒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回頭看一眼。
柯律還躺在後面的座位上,嘴中仍然迷迷糊糊說着話。
聲音模糊又小聲,像是夢囈,她也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
只偶爾唸到她的名字,飄過一兩句清晰的話,說的都是什麼“喜歡你”、“你好可愛”、“別丟下我”之類的話。
女主搖搖頭:“喝醉酒的男人還真是麻煩……”
到達酒店之後,蘇韻兒打開車門:“喂,醒醒,到了,該下車了。”
蘇韻兒搖晃着柯律。
柯律迷迷糊糊地下車,蘇韻兒連忙攙扶着,免得他摔倒在地上。
兩人刷卡進入了電梯,進去之後,柯律高大的身影壓在她身上。
“站好!站好啊,摔倒了我可不管。”
蘇韻兒一隻手扶着他,另一隻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纔去按電梯樓層。
出電梯之後,又扶着柯律,到達他門口。
“房卡呢,把房卡拿出來開門。”
“房卡……唔……好像在褲兜……裏……”
蘇韻兒伸手摸了進去,掏出房卡,刷了一下門。
她帶着人進去,又摸索到房間開關,將燈打開。
陸彥深模模糊糊,身體靠在門上,門一下子關上了。
他腳下一個趔趄,一下子朝倒了下去。
蘇韻兒連忙攙扶住他。
心裏直犯嘀咕……喝醉酒的男人實在是太麻煩了,把他送到牀上就趕緊走,待會兒萬一要吐酒啥的,那也不關她的事了。
“到了啊,到了啊,再堅持一會兒……”
終於到了牀邊,蘇韻兒猶如甩掉負擔一樣,粗魯地將柯律推搡在牀上。
哪想到,柯律竟然一把撈住她,高大的身影加上體重,蘇韻兒一下子被他撈進懷裏,兩人雙雙倒在牀上。
蘇韻兒將他的手抓起來,推開,剛要起,就被陸彥深翻身壓在身下。
她被頭頂的燈光刺得,閉了閉眼睛。
隨後,就聽見柯律用無比輕清醒的聲音撩撥:“韻兒……”
蘇韻兒瞬間無語,睜開了眼睛。
“就知道你是裝醉!怎麼,不裝了?”
陸彥深軟萌地哼了一聲:“你在身邊,我怎麼能醉呢?我沒醉,我要親親。”
說完,他低下頭吻上了蘇韻兒的嘴脣。
這個深吻有力而熱切,帶着酒氣。
吻着吻着,兩人都有些情動。
陸彥深的手甚至伸進了蘇韻兒的衣服後背,企圖解開她的內衣。
蘇韻兒突然撇開頭,一下子制止了他。
陸彥深停了下來,在她嘴邊輕啄了一小口:“韻兒……”
蘇韻兒看着柯律。
她還沒有離婚,也還沒有和柯律確認關係,就這樣發生關係的話,顯得不清不楚的。
“你洗個澡清醒一下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蘇韻兒推開陸彥深,站了起來,轉身直接離開了。
陸彥深坐了起來,愣愣地看着蘇韻兒離開,房門輕輕被關上。
他一手捂住額頭,低聲笑了,無奈吐槽起來:“還真是個絕情的女人啊。”
……她明明也有感覺,爲什麼會拒絕他呢?
陸彥深的腦海中,浮現出在餐廳的一幕。
她想着送樊譯回去,卻想把自己丟給代駕。
難道……她是因爲對樊譯有意思,所以才拒絕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