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激動的韓晶茹,整個人都愣住了。
劇組人員偷偷在笑。
蘇韻兒眼神冷漠,繼續說道:“一巴掌就夠了,當初大家也沒有任何異議,現在,更沒有改的可能。”
韓晶茹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這時,去上廁所的樊譯回來了。
他察覺到氛圍的不對勁,視線掃了一圈,問:“怎麼了?”
韓晶茹惱羞成怒,立馬跟樊譯告狀:“樊影帝,你看這處劇本,我想要爲了效果而加戲,增加戲劇感和衝擊力,可是蘇韻兒不同意。”
樊譯低頭看了一眼。
等再擡起頭來的時候,看韓晶茹的眼神都冷了幾分。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加一下耳光會好一點,拉仇恨,效果更加拔羣。”
樊譯目光冷漠,看着韓晶茹:“我和蘇韻兒意見一樣,也覺得沒必要加戲,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韓晶茹暗暗生恨,瞪了蘇韻兒一眼,等再擡頭看向樊譯的時候,卻又是一臉委屈和知錯的樣子。
“好吧,你說不加那就不加吧。”
等到蘇韻兒和韓晶茹,正式拍這一場掌摑戲的時候。
蘇韻兒扮演的宋錦書,一進門就瞧見了韓晶茹扮演的她大姐。
她大姐嫁入皇家,是身份珍貴的皇妃。
此刻見她進來,將正在喝的茶杯狠狠放在桌上。
砰的一聲,響的清脆。
宋錦書喜色全消,一臉嚴肅。
大姐甩眼色道:“過來坐。你的事情我都從爹爹那聽說了。”
“所以你是想,勸說我同意?”
大姐語重心長說道:“那董家二少,家裏權勢地位金錢,哪樣沒有?在朝中也得皇上賞識,多少女子想嫁給他都沒機會。他又鍾情於你,他哪裏不好了?你竟然看不上他。”
“哪裏不好?他哪裏都不好,不過是個沒有才華的草包罷了,盡知道勾搭良家婦女。再說了,他家裏還有幾房侍妾呢。”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
“不,他已經是人品問題了。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不僅三妻四妾,還不是我中意之人,我是不會嫁過去的。”
“我看是我們以前都太縱容你了,婚姻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竟然想善做主張!你可別忘了,是爹爹將你養大的。”
“我沒忘!可是這不一樣。縱然我有感恩之心,卻也不會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何時變得這麼叛逆了?爹爹讓你嫁過去都是爲了你好!”
宋錦書冷笑一聲:“爲了我好?不是。爹爹不過是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罷了。女兒?從小到大,他又管過我多少呢?他想要的只是一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女兒罷了,只是一個揮之則來,拋之則去,可以用來交換好處的物件罷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這麼說錯了嗎?如果真爲我的幸福着想,就絕不會把我嫁給董家二少那樣子的人!”
“可你終究是爹爹的女兒,你又哪來的力量去與他反抗呢?最終也不過是困獸之鬥罷了……”
“大姐,你這麼極力勸說我,不過是因爲你想讓我走你的老路罷了……”
“啪——”清脆的一聲。
蘇韻兒捂着辣呼呼的臉。
韓晶茹放下手,整個人瞪大了眼睛:“你!我……我……”
韓晶茹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啊,導演,我臺詞沒記清,一下子走神了,再給我一分鐘準備一下。”
“快點啊!”
“好好……”
蘇韻兒暗暗察覺,韓晶茹是想故意搞她。
她手還捂着臉,此刻辣得幾乎懷疑要脫皮了。到底是用了多大勁啊?!
蘇韻兒冷漠道:“你不會我可以給你示範。”
“抱歉,接下來應該沒事了。”
很快,場記打板,又開始重新拍攝。
結果這一次,又出錯了,導致NG,蘇韻兒當場直接反手打回去。
韓晶茹憤懣,氣得目眥盡裂:“蘇韻兒!你竟然打我?”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打過她!這個臭女人!
蘇韻兒冷笑一聲:“我在教你啊。”
緊接着,蘇韻兒就將原本屬於韓晶茹的戲份和臺詞,完整地演了出來。
韓晶茹捂着臉,整個人又懵又氣。
關鍵是,導演在旁邊鼓掌說道:“對對,就是這樣!韓晶茹你待會就照這個演就行了。”
韓晶茹整個人氣憤道:“我不舒服,不想演了。”
她狠狠剜了蘇韻兒一眼,氣鼓鼓的,任性又囂張。
樊譯在旁邊全程圍觀的過程,冷淡的目光移回來,這時跟導演說:“導演,韓晶茹不演了,我這邊倒是有個合適的替補人選。”
導演順勢問道:“哦?是誰?”
韓晶茹見他們這樣子,整個人都氣瘋了,卻又不能真的不演了。
只好,連忙又開口說道:“我只是今天不演。”
說完這句話,她又頓時覺得有些後悔。
因爲她看到,周圍都是看戲的目光,甚至有人露出了嘲笑聲。
“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呵呵呵……笑死了……”
“活該……”
韓晶茹氣得臉色又青又白。
當天晚上,陸彥深又來蘇韻兒的房間。
想要撩撩她,順便幫她練練臺詞。
進入房間之後,他卻突然發現蘇韻兒的臉有一些腫。
陸彥深伸出食指搓了一下,“你這臉怎麼了?怎麼那麼腫?”
“嘶……別碰……”
蘇韻兒埋怨地看着柯律。
陸彥深收斂了神色,整個人嚴肅起來。
“你被人打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蘇韻兒笑了笑:“沒事,拍戲,這種傷很正常。”
而且,現在還只是臉,以後有別的戲份,還會有別的地方受傷。
從來就沒有哪一行哪一業是容易的。
蘇韻兒越表現的沒事,陸彥深越覺得心疼:“拍了打耳光的戲嗎?”
蘇韻兒點點頭。
陸彥深連忙找了冰袋來幫蘇韻兒敷臉。
兩人捱得極近,陸彥深一邊敷,一一邊還滴滴咕咕抱怨道。
“這打的是有多用勁啊,真可憐。看你疼得,怎麼也不知道借位啊?”
“借位就假了,觀衆看得出來。”
陸彥深看着蘇韻兒的眼睛,不以爲意地說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就是不想你被打,我疼你都還來不及呢。”
一邊說着,陸彥深動作一邊輕柔。
蘇韻兒心中涌出一股暖意,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