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這是要去哪裏啊?”
蘇韻兒眼皮一跳。
將手腕從周嶼的手中抽了回來。
“多謝,你幫我引開了人,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
她看了一眼,屋外沉沉的夜色。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話音剛落,她轉身打算繼續翻窗離開。
周嶼卻是不肯了。
他大步一跨攔在了窗口,面色冷冽。
“陸夫人……”
蘇韻兒心口憋了一口氣:“周總,這是什麼意思?”
她總感覺周嶼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畢竟得到的消息,他向來心狠手辣,軟硬不喫,說的話可不可信都還另說。
說不定他幫她,以及到現在一直糾纏他,都懷有別的目的。
周嶼笑了笑:“爲了防止你反悔,我要你當面聯繫佐伊說服他,並且在簽訂合同之後再放了你。”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心不在焉,把玩着手中的槍。
像個孩子玩玩具一般。
蘇韻兒眯起眼睛,有些生氣。
“你竟然說話不算數?”
“我哪裏不算數了?你只讓我不暴露你,但是又沒有說期限。再說了,我不是都說的很明確了嗎?我願意幫你,也不是不放你走。”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她。
畢竟在他看來,她是陸彥深的妻子,哪怕關係不好,這夫妻關係也毋庸置疑。
蘇韻兒覺得心中窩火,這種人真是狡詐。
一看到機會,便趁機爬了上來,甚至得寸進尺。
偏偏,她不小心被他逮住了。
周嶼懶洋洋的笑着:“你難道忘了,你來這裏不是爲了救豆豆的嗎?”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父親這個人呢,他的手段可是比我更狠。你再這麼耽誤下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
蘇韻兒面色一沉。
她自然知道,周嶼的父親周闊深,比周嶼還要難對付。
“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錯。”
雖然他並不知道,張嫣和豆豆,與蘇韻兒之間,有什麼淵源。
但是,看蘇韻兒一副十分在意的樣子。
這正好這就成爲了他威脅的籌碼。
看着蘇韻兒有一些憤恨的樣子。
周嶼不由有些欣賞起來。
蘇韻兒長得實在過於好看。
注意到周嶼不懷好意,打量的目光,蘇韻兒心下更加反感。
“我要是說不呢?”
周瑜目光緊緊盯着蘇韻兒,嘴角掛着漫不經心的笑意。
食指靠近板機裏,“我只要弄出聲響……那些人不就回來了嗎?”
“你……逃得出這裏嗎?”
蘇韻兒精神緊繃。
如今,蘇甜甜蘇母和周家連成一氣。
如果終於弄出動靜,他們一羣人圍過來。
她確實有些不好處理。
更何況他們手中還拿着槍。
這樣不僅救不了豆豆,搞不好她還會被抓起來。
她被抓起來,那麼……
按照蘇甜甜與她之間的恩怨來看,蘇甜甜絕不可能放過她。
“你知道嗎?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蘇韻兒恨恨說完,下一秒,卻突然服了軟。
“不過你說的有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蘇韻兒伸出手。
周嶼疑惑問:“幹什麼?”
“不是讓我當面聯繫佐伊嗎?我沒帶手機,把你手機給我。”
周嶼笑了,手上槍換爲把玩的姿勢,另一手從西裝長褲兜裏掏出手機。
蘇韻兒靠近,在即將接過手機時。
變動,發生在轉眼之間!
蘇韻兒動作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等到周嶼反應過來。
整個人已經摔倒在地上。
槍支也從手上滑落到地。
急忙去撿那支槍。
眼看要夠到,卻一下被女人踢遠了。
周嶼眼裏的驚訝還沒消失,蘇韻兒已經招呼了過來。
他堪堪避過,眼中不掩飾自己的驚豔:“想不到你不僅長得好看,竟然還有點身手。”
他嘖嘖兩聲:“真是便宜了陸彥深這個殘廢!”
“關你屁事!”
話音剛落,猛然間,又兇又急的招勢已經到達周嶼眼前。
周嶼認真對待,兩人當場打起來。
女人看起來顯然是有身手的,也練過有些年了。
不然不會如此乾淨利落,甚至他的招,她都能完全接上。
漸漸的,周嶼有些落在下層。
他面色紅紫。
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打不過一個女人。
心裏不免也生氣起來。
怒喝一聲,兩人打鬥在一起。
隨着周嶼不小心撞上桌角,蘇韻兒趁機而上,勉強把人打贏了。
周嶼躺在地上,氣喘吁吁,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臉更是被打腫了,嘴角溢出鮮血。
他雙眼憤恨通紅,死死盯着蘇韻兒。
想不到這個娘們,竟然如此厲害。
他真的是小瞧她了。
掙扎之間。
蘇韻兒找來一條束窗簾的繩子,三下五除二把他綁了起來。
但是周嶼心機深,用祕密信號弄響了警報,幾乎要引來追蘇韻兒的人。
蘇韻兒一生氣,拎起一個酒瓶,走過去要打暈周嶼。
周嶼怒極反笑:“我說,你要不考慮甩了陸彥深跟着我算了?畢竟他一個殘廢能給你什麼性福?我在牀上可是很給力的……”
蘇韻兒氣得脖子都紅了……
丫的!
這人打不過,反到語言調戲起來了。
簡直就是性騷擾!
他爸不是個好東西,他也不是個好東西!
“你他媽!給爺爬!”
她揪起周嶼的腦袋,按住他的頭顱要去撞牆。
蘇韻兒顯然已經被他激怒了。
這恰巧中了周嶼的圈套。
他弄開繩子,抓住了蘇韻兒雙手的手腕,將她壓到窗戶旁邊的書櫃上。
兩人姿勢曖昧,身體緊貼。
剛剛一路掙扎,再加上打了不久,此刻都氣喘吁吁。
蘇韻兒注意到周嶼如同一匹色狼一樣。
雙眼透露出淫邪的目光。
極其肆意在她臉上,起伏的胸膛上,打量。
“你這副樣子實在叫人心動,說真的,你嫁給陸彥深,簡直是暴殄天物!”
蘇韻兒厭惡得歪開了頭,“呸!”
周嶼囂張地笑了起來,一邊臉上青筋暴起。
一邊努力低頭想要親她。
下一秒。
一聲沉重的悶響聲響起。
周嶼倒落在地。
隨着身子倒落,蘇韻兒看清了,站在他背後的陸彥深。
原來是陸彥深到了,他翻窗而來,看見這一幕。
氣得直接一掌打昏了周嶼。
陸彥深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似乎嫌不解氣,又是狠狠好幾腳踢在周嶼身上。
周嶼剛剛被踢醒,下一秒又被打到關鍵部位。
眼冒金星,嘴裏吐出一句“草”!
隨後又陷入昏迷。
“韻兒,你沒事吧?”
陸彥深急忙抓緊蘇韻兒,兩人深情對視。
“我沒事。”
陸彥深低頭重新找來繩子,將周嶼綁的嚴嚴實實。
蘇韻兒催促陸彥深快走。
陸彥深卻扛着周嶼,要帶他一起離開。
“你帶他做什麼?”
蘇韻兒有些不解,現在已經驚動了別墅裏的人。
得趕緊離開纔是,他怎麼還帶着一個拖油瓶。
陸彥深頭也沒擡:“他們不可能輕易放豆豆的,得用周嶼去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