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多一刻跟她接觸,都不願意一樣。
蘇韻兒心中無奈。
知道這就是蘇母她們,綁架豆豆的最終目的。
蘇韻兒聯繫了張嫣。
張嫣接到她的電話很激動:“喂?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了?”
她去醫院,簡單包紮了一下頭上的傷後,就回到了住處。
她喫不好也睡不好,時常看着手機。
就等着蘇韻兒給她傳來消息。
“嗯,蘇母打來電話說,只要你把得到的財產轉移給她,她就放了豆豆。”
“我願意把財產給她,只要豆豆能健康回到我身邊就好。”
張嫣本來就不貪圖蘇父的財產。
所以聽到這個要求,她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可是蘇父就不願意了。
“不行,我不同意!”
他好不容易,才把財產偷偷轉移到了張嫣的賬下。
如今也已經跟蘇母她們撕破了臉皮,關係可以說基本上破裂了。
幾乎沒有復原的可能了。
他是萬萬不能同意,把財產轉移過去的。
轉移過去了,以後他和豆豆怎麼過。
張嫣氣得直接和蘇父吵起來了。
“姓蘇的,你到現在還捨不得?”
“豆豆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如果孩子都沒了,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那可是懷胎十月,從我身上掉出去的肉啊,也是你的孩子,你不會狠心到連孩子的生死都不顧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父嘆了口氣。
“那你是什麼意思?”
蘇韻兒就這樣沉默地,聽着聽筒那邊傳來的,吵架聲。
可,即便蘇父不願意。
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對蘇韻兒說:“韻兒,我希望你們可以放我去見蘇母,我想跟她談談。”
蘇韻兒微微沉默,沒有說話。
蘇父繼續道:“我和她好歹也這麼多年的夫妻了,我去試試的話,說不定有機會,如果不行,再轉移財產。你看可行嗎?”
蘇韻兒美麗的眼珠轉了一圈,目光狡黠,道:“好啊,我們這就讓人放你出來。”
……
高空懸月,山谷清幽。
鳥啼聲,婉轉動聽。
但是很快,隨着車輛的到達,從枝頭飛散。
陸彥深帶了一衆人手,他們從車上下來。
靠着慘淡的月光,看清了前行的山路。
他們特意不走馬路,而是選擇悄悄穿越高高的叢樹林。
很快就在山谷處一個隱祕的小木屋內,發現了蹤跡。
寂靜的夜空裏,小木屋外的燈光格外亮眼,有六七個人守護着。
豆豆就被關在木屋裏面。
陸彥深帶的人手夠多,他們衝上去,很快就救出了豆豆。
但是同時返回的山坡上,也遭到了伏擊。
因爲大家本身就夠警惕,再加上夜黑風高,看不太清,所幸沒有傷亡。
蘇韻兒在緊急當中,打電話給了蘇父。
蘇父聽到蘇韻兒這邊砰砰的槍聲,頓時懵了。
“你們……怎麼會有槍聲?”
“我們來救豆豆,不過,遭到了埋伏,現在在一處通天古樹下的山洞裏躲着……”
“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們已經救出豆豆了,你不要去找蘇母了,先回去。我們解決敵人,就會盡快回來的!”
蘇韻兒急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就在電話掛了沒多久。
蘇韻兒所說的通天古樹下的山洞門口。
陸陸續續,圍滿了周闊深的人。
他們鳴槍示意。
隨後有人高聲呼喊:“裏面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話趕緊繳械投降!”
夜月闃寂,洞裏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只有山谷涼涼的夜風穿過。
他們又喊了一遍。
然而裏面,還是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怎麼好像沒人啊?”
“難道我們被騙了?!”
一個帶頭的頭目大哥眼神示意,“來個人進去看看。”
“這……我……我怕黑……這裏面不會是有詐吧?咱們進去不就如同靶子一樣被人打嗎……”
“算了……”
頭目大哥也不跟他囉嗦。
直接拿着槍對着洞口,砰砰砰射了好多槍。
而裏面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就好像,裏面根本沒有人一樣。
一個大膽的人,主動請纓,舉着火把進入洞中。
不進去不知道,一進去嚇一跳。
這裏面。
別說陸彥深和蘇韻兒了。
竟然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那人急急忙忙跑出來通知:“中計了,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什麼?!怎麼會?”
他們一羣人衝了進去,然而裏面確確實實就沒有人。
此時此刻。
蘇韻兒和陸彥深,已經帶着一衆人口,開着車離開了。
他們的安全離開,表明着蘇韻兒的調虎離山之計成功了。
同時也表明着,蘇父確實背叛了他們。
陸彥深坐在一旁,握着蘇韻兒的手誇讚道:“韻兒,你可真聰明。”
蘇韻兒笑了笑,握緊他的手,一臉關懷:“你沒大礙吧?”
天知道,伏擊的槍聲響起的時候。
如果不是陸彥深撲倒她,子彈恐怕已經鑲嵌在她的身體裏了。
所以此刻,蘇韻兒對陸彥深充滿了感激。
同時,那股愛意也熊熊燃燒。
他在救她的時候,將她撲倒,卻又怕她受傷,所以及時調轉了方向,使自己成爲她的人肉墊。
蘇韻兒當時的心跳,一直持續到現在。
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感動。
陸彥深搖搖頭:“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
他沒有中槍,只不過倒在一旁的樹叢和石頭上時,被刮傷了而已。
陸彥深疑惑:“不過你怎麼知道,蘇父出賣了我們?”
“其實在他說去談判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了。”
“你想想,張嫣是被他強迫的,對他心裏的怨恨是明晃晃的,如今,他看見張嫣有我和你做靠山,又怎麼坐得住呢?”
“所以他……他擔心被報復,所以轉身又投靠了蘇母。”
“沒錯。……如果,剛剛我們被逮住的話,說不定他還開心着呢。”
畢竟……他公司破產,是她做的。
他恨極了她,她要是被抓住,他只會開心。
至於陸彥深,當初蘇父瀕臨破產,陸彥深沒有伸出援手,恐怕他還反記恨了。
這次機會,不就正是一個報仇的好時機嗎?
人心裏面藏得最大的險惡,蘇韻兒一直都知道。
她對那一家人已經失望透頂,不會再輕易相信他們了。
也恰好是這份不信任,救了這一衆人。
蘇韻兒瞥了一眼,後座還在昏迷的周嶼。
低聲笑了一聲,撥通了蘇父的電話。
蘇父遲疑了一下,才說話:“你們沒事吧?”
蘇韻兒笑了:“我們當然沒事了,不然怎麼給你打電話。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通風報信呢,託你的福,我們纔沒有死。”
蘇父心中越發慌亂,口上還是假裝不懂。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蘇韻兒沒時間跟他嘀咕:“你通知蘇母,就說,周嶼在我手上。”
撂下這句話,蘇韻兒“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這下輪到對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