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震鴻的嘴角往上鉤了勾,眼神裏透着一絲邪笑。
等我把“七刀”扳倒,沒人給你撐腰了,看你還怎麼得瑟。
陸震鴻心裏這樣嘀咕着。
原來之前得到消息K組織內部搞分裂,新勢力背後扶持的那個人是陸震鴻!
怪不得之前蘇韻兒得到消息,說K組織的二把手要扳倒“七刀”,當時蘇韻兒心裏還有些納悶。
K組織的內部一向很是你不惹我不動你的趨勢,怎麼突然搞起了內部分裂。
蘇韻兒有些不明白陸震鴻的話,可是她感覺到了哪裏不對,按理說K組織內部的事情只有那幾個人知道。
而陸震鴻又怎麼會知道K組織內部搞分裂的事情呢。
正在蘇韻兒還沒想通其中的緣由的時候,陸震鴻又開口說話了。
“不過呢,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路。”
陸震鴻一邊說着一邊擺弄着他旁邊的花,心裏有些得意,他想趁機拉蘇韻兒過來,給他做事。
“不如你給我當臥底,監視着陸彥深,怎麼樣?”
“陸震鴻!”
蘇韻兒還在琢磨陸震鴻話中的意味,突然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兇狠狠地聲音,這聲音蘇韻兒再熟悉不過了。
是陸彥深。
彥深回來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韻兒還有些疑惑的時候電話那邊就開始了一場爭吵。
“我剛剛出差幾天,你就在這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的女人是不會給你做臥底的。”
還沒等陸震鴻反應過來,陸彥深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蘇韻兒不可能做他的臥底,來背叛自己。
“陸彥深你不要太過分了,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要不是看在你是我陸家的子孫,看在你爸媽的份上,我今天非廢了你不可!”
陸彥深的突然推門而入,激怒了屋裏的陸震鴻。
陸震鴻用手指着陸彥深,眼睛裏充滿了血絲,怒斥着陸彥深。
“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父母,你難道自己心裏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沒有資格提他們。”
只要提到陸彥深的父母,尤其是陸震鴻提起來,陸彥深就像一直被激怒的獅子,熊熊烈火爆發出來。
臉上的青筋根根分明,陸彥深整個人被氣得開始哆嗦。
這個模樣,讓處事不驚的陸震鴻都有些害怕,心裏有些忌憚。
“你父母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們是死於意外,這已經查得很清楚了,不要把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雖然自己心裏很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陸震鴻並不能承認,眼神有些閃躲。
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陸震鴻轉過身,慢慢地坐回轉椅上。
“最好和你沒有關係,我告訴你,如果被我查到,他們的死和你有半毛錢關係,我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張嚴厲的臉變得更加嚴肅,眼睛裏發出怒火,嘴張開露出尖銳的牙,好像要把他喫掉似的。
面對自己的侄子對自己如此沒有規矩。陸震鴻的心裏當然是非常不痛快的,
“長輩?你還知道你是長輩,你做了長輩應該做的了嗎?你對得起我死去的父母嗎?對得起奶奶嗎?”
陸震鴻的一番話讓陸彥深不禁感到可笑,現在想起自己是一名長輩了,當初聯合別人,算計自己親侄子,現在又讓自己的侄媳婦,來給他當臥底,爲的就是搞垮自己的侄子,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陸彥深心裏對陸震鴻更加反感,他徹底和陸震鴻翻了臉,以前看在奶奶的面子上,自己還會尊稱他一聲二叔,可是如今他做的事情,讓陸彥深難以接受。
從心底裏再也不想承認這個二叔的存在。
就在這時,蘇韻兒這邊的來了周嶼的消息。
“不好了,剛剛得到通知,我們因爲涉嫌惡意競爭,被何一筠告了。”
“什麼?”
“陸震鴻的餐飲業出事了以後,何一筠就替他把我們起訴了。”
周嶼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焦急地和蘇韻兒說道。
蘇韻兒的臉一下變得有些蒼白,自己籌劃了這麼久,竟然又栽倒了這個何一筠的手裏,他可真是陰魂不散。
“現在怎麼樣了?”
蘇韻兒顧不得想那麼多,要先穩住情緒,先看看情況,把損失降到最低。
“所有的公司都停止運行,被貼上了封條。”
蘇韻兒聽到周嶼的話,頭一暈,險些沒站住,還好後面有坐椅支撐着。
“你早就發現我的公司了對不對,你是故意正常開業,故意引我們出來,真是老奸巨猾。”
蘇韻兒一下子想明白了,原來陸震鴻表面上很生氣蘇韻兒把他的餐飲舉報,其實實際上自己也趁機搞垮了蘇韻兒的公司。
要知道,和蘇韻兒的損失比起來,自己的那幾個小店,根本算不了什麼,更何況,有大部分資金還是藍萱宜投入的。
算起來自己也沒虧什麼,這一局,陸震鴻贏了。
“你真卑鄙!”
聽到電話裏蘇韻兒說的話,在陸震鴻辦公室裏的陸彥深沉不住氣了。
大步走到陸震鴻的身邊,雙手用力抓住陸震鴻的衣領,惡狠狠地看着陸震鴻。
“這麼點事就沉不住氣了?這可不像你陸彥深的作風呀!”
陸震鴻當然不怕陸彥深會真的打他,因爲他知道,陸彥深在混賬,也不會對自親叔叔動手,這個名聲傳出去。
不管是不是陸彥深的錯,他都會揹負一個不肖子孫的罪名。
這對他對蘇韻兒都沒有好處。
陸震鴻一把推開陸彥深,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淡淡地說道:
“只要你給我做臥底,我就饒了你,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不然,我就算傾家蕩產也會死死地抓住你的把柄,讓你永遠翻不了身。”
陸震鴻一臉得意地威脅着蘇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