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筠掛斷了電話,重新播放了一遍蘇韻兒和自己的通話錄音,得意地笑容再次出現在何一筠的臉上。
隨即就將這段錄音發給了陸彥深。
果然不出所料,陸彥深的電話來了。
“你給我發的錄音是什麼意思?”
他不敢相信,曾經那個深愛着自己的人現在竟然要和別人一起對付自己。
“沒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你的妻子,你口口聲聲最愛的人,現在已經是你的敵人了,不知道陸總您現在作何感受呀?”
何一筠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故意挑釁地說道。
陸彥深眼眸裏藏着一絲憤恨,他猜到了這件事是藍萱宜和何一筠給他下的套。
“這一切,都是你和藍萱宜在背後搗的鬼對嗎?”
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算到他們會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此時的陸彥深更加悔恨,恨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喝下那杯咖啡。
可是這一切都爲時已晚,蘇韻兒的背叛,比讓他離婚還要難以接受。
“陸彥深,不要什麼事情都推給女人,自己沒本事留住老婆,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何一筠很是不爽,雖然陸彥深說的都是事實,可是他依然容不得別人說藍萱宜半點不好,哪怕是藍萱宜真的做錯了,也不可以。
陸彥深:“不知道藍萱宜要是知道,你已經查出她哥哥藍如楓的下落,卻遲遲不告訴她,她會不會原諒你?”
話一出,何一筠徹底雞眼,自己不熟說出來,是怕消息不夠住準確,刺激到原本就脆弱的藍萱宜。
現在反倒成了陸彥深威脅自己的籌碼,何一筠“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警告道:
“我告訴你陸彥深,你要是敢把藍如楓還活着的事情告訴藍萱宜,我一定讓蘇韻兒活不過下一秒鐘,不信我們走着瞧。”
都說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何一筠被惹急的樣子,像極了要咬人的兔子。
“你要是敢動蘇韻兒一根汗毛,我讓你後悔都來不及。”
陸彥深握緊了手機,眼睛裏充滿了怒火,彷彿要把這萬千世界都點燃了一樣。
此時的陸彥深正在蘇韻兒剛剛來過的許願池,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陸彥深剛到,蘇韻兒剛好離開。
“韻兒,你到底在哪?”
陸彥深坐在許願池旁的臺階,一個人嘀咕着。
陸家老宅。
找不到蘇韻兒的陸彥深回到了陸家老宅。
陸奶奶:“有韻兒的消息了嗎?”
看到陸彥深進屋,陸奶奶連忙從沙發上起身詢問情況。
陸彥深沒說話,搖了搖頭。
鈴鈴鈴……
陸彥深的助理打來電話。
“找到了嗎?”
助理:“還…沒有”
“沒有你給我打什麼電話,接着給我找,找不到,你們都別回來了。”
陸彥深氣憤地“啪”的一下把手機扔在了地上,這一場景,讓樓上的藍萱宜盡收眼底。
“蘇韻兒,真沒想到,你真的會選擇和陸彥深離婚。”
看到這個樣子的陸彥深,藍萱宜篤定蘇韻兒和陸彥深徹底撕破臉,計劃成功的藍萱宜當然心花怒放。
“時…間,時間現在還沒具體定下來,不過很快了,我先看一下婚紗之類的……”
確定蘇韻兒和陸彥深已經鬧掰的藍萱宜,整個人又精神了起來,回到臥室就開始婚慶公司打電話,籌備婚禮。
“這下,我終於能嫁進陸家了。”
掛斷電話的藍萱宜,躺在牀上,幻想着嫁給陸彥深的一切,心裏的喜悅不言而喻。
壹號酒店。
蘇韻兒從陸家別墅搬離以後就來到了壹號酒店,這是顏緒的一個朋友的,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韻兒你還好嗎?”
看着躺在沙發椅上悶悶不樂的蘇韻兒,顏緒有些心疼,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蘇韻兒所受的委屈,痛苦,顏緒比任何人都瞭解。
而這一次,又遇上了蘇韻兒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沒事,放心吧。”
嘴上說着沒事的蘇韻兒,眼睛哭得像個核桃,心裏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顏緒知道現在說什麼對蘇韻兒來說都無用,倒不如就這樣靜靜地陪着她,也許還能讓她好受一點,至少能讓她感覺到還有人在陪着。
“下個周我們去辦離婚手續。”
“想好了?”顏緒想勸勸蘇韻兒再考慮考慮,可是怎麼也沒有說出口,畢竟此時的她哪裏聽得進去這些。
“嗯。”短短的一個嗯字,竟讓蘇韻兒的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好痛,此時的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出現那個場景,她不敢想。
顏緒慢慢地走到蘇韻兒身邊,輕輕地抱住了她,這一抱,讓飽受委屈的蘇韻兒徹底爆發,哭得越來越大聲,整個人的身體也在不停地抽動。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顏緒就這樣輕輕地抱着蘇韻兒,讓她隨心所欲地哭,放心大膽地哭,這個時候,靜靜的陪伴是蘇韻兒最需要的。
第二天……
“既然我們已經成爲盟友了,那官司也就沒有必要打下去了吧。”
何一筠好像知道自己會失敗,蘇韻兒剛一同意和他們聯盟,就提出和解。
“當然可以,既然已經是合作的關係了,官司就沒那麼重要了。”
蘇韻兒一心想的就是報復陸彥深,官司對她來說,輸贏當然沒那麼重要。
“我不同意,這場官司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商業官司,更是我的尊嚴之戰,我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你們說不打就不打了,我不同意。”
顏緒聽到要和解,當場反駁,要知道,這場官司付出最大的就是顏緒了。
起早貪晚,忙前忙後。
“人家當事人都同意和解了,你一個委託律師有什麼發言權嗎?”
何一筠現在就想看到蘇韻兒怎麼對付陸彥深。
當然也就更加不想繼續了。
“怎麼,何一筠,你是不是怕了?”
顏緒看出何一筠的心思,故意挑釁地說道。
何一筠:“我怕?開什麼玩笑。”
“你要是怕輸,就直說,何必這樣,手下敗將!”
手下敗將?聽到顏緒這樣說自己再一次激起了何一筠的戰欲,“繼續就繼續,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