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一刻不想耽誤,這神兵炎日對林家而言非同小可,眼下神兵還需七日火力,用天火煉鑄也需一日,林芝不由長舒一氣,想着:“這神兵需要不斷吞噬金氣,可之前我靈力耗盡時,天火併未熄滅,甚至比之前燒得更旺。難道……”林芝搖搖頭,隨即強行催動先天之炎,之前那種剝離的感覺又重來,林芝不由驚慌想着:“果然在抽取我的生命力,難道我是屬金體質?這麼久我一直竟未察覺……沒想到這先天之炎竟是以燃燒靈力爲代價,現在又開始燃我命矣!罷了,就算我耗盡生氣,也定要鑄成神兵,揚我林家聲威。”
一日後清晨,初陽方升峽谷內冷氣未消,走獸飛禽尚在休眠,方圓數十里寂靜安謐。此刻林芝仍在鑄劍,只下一刻天火返回他本體,霎時他被摔開一邊,神兵炎日就此鑄成,可真是威動四極:神兵初鑄就,炎日氣數成。威勢傳寰宇,灼息掩日宮。名劍來響應,神器自相攻。地動山搖徹,雲翻水涌騰。鶯鷹鸚語亂,虎兕鹿奔洪。好勢當謀利,英傑此會同。
炎日初成,劍氣貫穿山體,一道金光直衝雲天,方圓數十里瀰漫着一股濃重肅殺的氣息,那飛禽走獸四處逃散,蟲豸掘地三尺以藏身。當然如此浩大的威勢自然惹得不少強者向着林家劍壁而來,林芝鑄成神兵炎日,天火消耗他太多生氣,此刻他極度虛弱,竟沒有能力去拿下炎日,也就是這時,一名黑衣人出現奪走了炎日,林芝氣憤不過當即昏厥過去。林峯帶着家人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見林芝昏倒在地,忙上前探看,邊喊着道:“林芝,林芝,醒醒,發生了什麼事?”林芝漸漸醒來,卻只說出一句“劍,被人奪走了”,隨後便昏迷不醒。林峯見他傷勢嚴重,嘀咕說:“究竟是何人竟能在我林家來去自如,如今丟了神劍,可如何是好……”隨即吩咐下人,道:“來啊,快帶大少爺去養着,任何人不許打擾。”
林峯離開劍壁來到府裏,見着一干人已等在府內,有認識的如張家張澤和月華閣老闆石素等人,也有些不認識的人,林峯當即冷笑,道:“呵呵,諸位貴客齊聚蔽府讓小老兒惶恐得緊啊。”張澤首先應道:“林峯,別陰陽怪氣的,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而來。”“哦?那諸位因何到此啊?”石素聽罷上前一步,淡道:“林老爺見諒,之前我察覺着林府方向有一股濃烈的殺氣,以爲有什麼重寶現世,所以慕名來看看罷了,絕無他意。”“就是,”女子按捺住身旁男子,她又道:“我們也是來看看,方纔那麼強的威勢,連含光劍都有了反應,到底是什麼寶貝快拿出來看看。”那男子聽女子這話,不由提醒一下,只道:“連翹!不得放肆。”
在場衆人一聽他兩人這話,都各有盤算,林峯不由想着:“含光劍排在十大兵甲榜上,難道此女是含光劍的主人?沒想到神劍炎日竟引的含光響應,只可惜……現在神劍不知到了誰人手中。”那臨水鎮劉家大公子見林峯沉默許久,不耐煩道:“林伯伯,咱們都是遠近大家,林家有了重寶也應該讓我們瞻仰瞻仰纔是啊?”林峯思索一下,才道:“諸位,實不相瞞……就在一刻功夫前,寶物已經被不明人奪走,眼下我們也正要向家主稟報,不曾想遇見諸位同修……”話未說完,劉大少怒斥,道:“放屁!別以爲本少不知道,林半山現在根本不在府內,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林峯,你故意推脫神兵不見,我看你是想獨吞,還不快快拿出來!現在林半山不在,我看你林家還有什麼手段。”
張澤聽了這話自然是不信,那劉大少多疑而貪劣,此行對神兵炎日更是志在必得,光是林峯這一句話就足以讓他猜疑張澤一行。“哼!笑話!炎日本就是我林家鑄成,自然是我林家所有,就算丟了也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張萱聽着不由歡喜看他,忽又道:“林芝哥哥,你……才幾日不見,爲何你如此憔悴了?”院內衆人見林芝形容枯槁顫巍巍走近,大都有些疑惑納悶,照他們所想鑄劍哪會這般費神害命?林峯首先反應過來,責道:“不好好歇着出來幹什麼?來啊,誰在照看大少爺,拖出去……”“二老爺饒命,是奴婢……方纔大少爺聽聞吵鬧,一碗湯藥還未飲下就要出來,奴婢攔不住……”話未說完被林芝打斷,他道:“小云下去吧,這裏沒你的事。”那劉大少聽林芝這話,這時才從小云身上移回目光,臉色乍變,冷道:“林芝,既然醒了,趕快交出鑄劍精要,說出神兵下落,還能少喫點苦頭。”“哼,”林芝冷眼將在場衆人一一看遍,張家人失信背約,張萱又欺騙過他,月華閣老闆石素也騙了他的卷軸,還有這劉大少一向是欺善怕惡爲非作歹於鄉鄰,如今這些歹人糊弄了一羣人在林家欺主逞強,還想要奪走林家寶物,簡直是厚顏無恥之輩,林芝冷冷斥道:“做夢!你們現在可是在我林家地盤兒,還以爲我林家會怕你們不成!”一時間衆人互相看看,心裏也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