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浮生六界行 >第一百三十九 退婚隱情
    夜月下林芝和張萱兩人近坐着,張萱給林芝包紮了左手,兩人一時沉默無言,這一時間讓他倆覺得似乎是回到了從前。“你走吧,別再來這裏。”林芝率先打破沉寂,張萱沒想到她做的這一切換來的是這句話,她道:“林芝,你還是不信我?”林芝聽了扭身一旁,邊道:“你讓我怎麼信你?難道騙我是你情非得已嗎?可笑。”“是,”張萱跟到一旁正視林芝,又道:“我確實有我的苦衷,可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啊。”林芝似聽了天大笑話,冷道:“好,那你有什麼苦衷?”“你還記得張家退婚那日嗎?”林芝聽了心裏就來氣,他說什麼也忘不掉那一天的場景,可張萱後面的話卻讓他對這一切疑惑起來。“林芝,其實那日退婚時我們並不知道你的事情,我也是到了林家才知道你被人廢了修爲。”林芝冷冷盯着張萱雙眸,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還在撒謊,他道:“哦?那這麼說後來張家對付我林家的事,你全都不知道咯?”張萱聽他這話眼眸低了幾分,低聲道:“我不知道我爹爲什麼要退婚,後來針對林家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還沒理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芝聽了不屑冷笑起身,才道:“事實很明顯,你張家想要奪我林家神兵,甚至不惜傷害我的親人,你還惺惺作態來誆騙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編瞎話,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說是你爹早就想退婚,蒙誰呢?這一切就是你張家早就算計好的。”張萱聽了林芝這番話,她內心深受打擊,她知道林芝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的,她緩道:“林芝,如果我拿出證據你會相信我嗎?”林芝剛要說話,對上張萱冷漠的目光,他噤若寒蟬聽張萱繼續說來,她道:“血書。一封我爹寫的血書,我怎麼能不遵從他的意思,我爹他至今生死未卜。”此時張萱在林芝面前受的連日的委屈決堤而瀉,林芝看着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從前嬉鬧的場景歷歷在目,她可一直都是活潑爛漫,林芝心情複雜變化不居,他只冷道:“好。若明日未時你取來證據,我便信你。”

    張萱聽此收拾啜聲淡笑不語,隨即轉身離去,林芝看着迅速消失的身影,不由想道:“她的修爲更進了,可……如果她騙我,她張家如今強盛又有神兵炎日在手,她自然前途無量,可她爲什麼還要來找我?”

    林半山服用過冰魄丹修養了幾日現在已經恢復大半,現今到房門外走走看見庭院內林芝身形不定似乎很是焦急,他走近問道:“怎麼了?芝兒,眼下府裏沒什麼要緊事,你還是儘快去天啓學府吧。”見林半山詢問,林芝收拾情緒,淡道:“義父,孩兒想過段時間再去。來,這裏坐下。”林半山聽了應允,林芝扶持他到亭子坐下,他招呼林芝坐下,邊道:“芝兒,方纔見你躊躇不定,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可是擔憂義父?看,義父現在全好了,不用擔心。”林芝看着林半山舞弄雙拳,他欣慰笑笑,才正色道:“義父,孩兒其實另有所思,”見林半山正經形容聽着,林芝忽然有些後悔,猶豫再三才道:“義父,孩兒想跟您說一件事。萱兒……我是說張萱,她說退婚之事另有隱情,”話未既被林半山打斷,他不解道:“隱情?她,還說了什麼?”“她還說,她不知道張家爲什麼會針對我們林家,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我們林家。”林半山確認林芝說完之後,他深皺兩眉沉默一下才起身踱步,沉重道:“其實,張萱這孩子我也從小看到大,這孩子心地不壞,可是張家爲什麼要退婚,”林半山轉身看着林芝,又道:“這退婚之事我也是不得其解,難道不是因爲芝兒,你前些日子遭人暗算失了修爲?”見林芝搖頭,林半山似乎更加疑惑,他坐下來後,林芝才道:“義父,張萱說今日未時她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孩兒擅自決定希望義父不要怪罪。”林半山點點頭,淡道:“能夠解釋是最好的,說實話那麼多年的交情,我也不想就這樣看着你們兩個後輩不相往來,俗話說寧遷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嘛,哈哈哈。”

    看着林半山笑着離去,林芝心裏壓着的事總算放下,他原以爲張家如此針對林家,甚至打傷了他義父林半山,他以爲林半山不會原諒這些事,不會給他和張萱機會。沒想到林半山對這些事並不提及,反倒是關心着林芝他們兩個後輩,林芝真是從心底裏感激他的義父林半山。

    有了林半山的支持,林芝此刻相信張萱一定會赴約,他願意相信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天不遂願,林芝等過了午時,心情更加焦急甚至有些害怕,害怕張萱出了什麼事而無法到來。可事實並非他想得那樣,從清晨到黃昏,林芝沒能等來張萱,那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願意去相信的女人。林蘭早已得知林芝的意圖,只是見他在這庭院呆了一整天於心不忍,她想要寬慰他卻又有些嫉妒張萱,最後只說:“林芝哥哥,別等了,她不會來的。”林芝聽了這話一臉緊促,一聲不吭就轉身離去。

    林芝獨自一人來到劍壁後山,他拿出大刀,皎潔的月光照到大刀上滲着絲絲寒意,可比這更冷的是他的心,只見他目光篤定在這土山上夜月下耍起了林家的披麻刀法,一招一式果決凌厲沒有絲毫遲疑,他似乎不知疲倦,重複着耍着一遍又一遍,直耍得人刀不分無我有刀的地步。林芝心裏憤悶,張萱一再地戲耍他,他只想這一切已經夠了,從現在起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再心軟聽他人的鬼話。

    張澤一行深夜來訪,石素屏退旁人,將茶盞推到他跟前,才道:“三爺深夜來此,不知有什麼要緊事?可是神兵有線索了?”張澤一臉愁容搖頭,一聲不吭喝下熱茶才道:“神兵之事沒有頭緒,現在,萱兒也不知下落,從昨晚就不見人影。”“三爺多慮了,”石素靜靜盯着他,又道:“沒準兒萱兒小姐是在哪家做客,過兩天就回了。”張澤聽了這話還是焦急坐立不安,起身走動邊道:“萱兒這孩子,從小到大不管到哪兒都會知會一聲,再不濟也會讓府裏下人後稟,可這次……我這心裏是真不踏實。自從家主失蹤,府裏接連發生這麼些事,現在萱兒又不見,搞得府裏上下是人心惶惶。”說到此處張澤殷切看石素示下,後者卻只淡道:“三爺不妨再等等,不是我石某不願出力,只是前些日子月華閣跟你張家演的那齣戲,恐怕到現在鎮上各大家都還有些憤恨我石某人。”

    送走張澤後,石素獨自修煉,自從出了異界森林,他一直沒有懈怠修煉,他知道這世界上強者如林,他不能也不願落他人之後,可即便如此這麼久以來,他的修爲仍然是沒有提升。石素睜眼舒了一氣,自顧自道:“我的精神力漸漸強大,公子幫我剝離了部分精神,讓我用它修煉控物術兩儀刀,如此我就能加修一門控物術,以後遇着危機時刻也多一分脫身的可能。可是,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的修爲竟然沒有半點提升的跡象,難道這就是我的天賦嗎?我註定成不了強者嗎?不!”

    “老闆,你怎麼了?”石素有一瞬間靈力失控,驚動了別處的春紅,石素有些納悶兒,想着:“這是怎麼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失控了。”隨即回神,只淡道:“我沒事,你去歇着吧。”石素隨即彈滅了燭火,雖說石素是月華閣名義上的老闆,可春紅是唐泠的人,說白了就是替她監視着石素,石素可不想與她糾纏太深,他知道他只是來完成那個公子交給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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