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蓮芳不滿的瞪着葉凌:“好好喫你的飯!”
“玉郎給初然夾菜,礙着你什麼事了?”
周建峯也相當不滿:
“又刺激了你的自尊心是吧?”
“自己老婆喜歡喫什麼,你恐怕都不記得了。”
“別的男人記得清楚,你就喫醋了?”
一旁的周初然,眼神微微黯然。
她心裏何嘗沒有感到一絲失望呢?
五年過去,自己的喜好,葉凌早就忘得乾乾淨淨吧?
葉凌沒有說話。
一筷子拍過去,將張玉郎手裏的魚肉給拍掉。
然後,夾起了魚尾,輕輕吹得溫熱,放在周初然的碗裏。
“五年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你的喜好變沒變。”
葉凌眼神溫柔的看着她。
周初然一怔。
暗淡的眼眸漸漸明亮,一絲絲感動的霧氣在流淌。
她只在葉凌的面前喫過一次松花桂魚。
葉凌卻立刻記住了她喜歡喫魚尾的習慣。
五年過去。
他竟然一點都沒忘。
“謝謝。”周初然低着頭,泛起紅暈的小臉上,盪漾着幸福的神采。
周建峯和陳蓮芳都怔了怔。
然後低着頭喫飯,尷尬不已。
他們當爸媽的都忘了,周初然喜歡喫魚尾巴。
反而葉凌記得最清楚。
張玉郎臉色沉了沉,但不死心,又夾別的菜。
“這道蓮藕排骨,也是初然姐喜歡的。”
“我給你夾一塊藕。”
葉凌瞧了瞧裏面的藕:“初然喜歡喫燉的粉藕,這種脆藕是她最不喜歡的。”
張玉郎有些尷尬,又夾別的菜。
“這是初然姐喜歡的白斬雞。”
“初然喜歡辣的,白斬雞戳着醬喫,她才喫得下去。”
他夾了一塊,放在味碟裏滾了滾,然後放在周初然的碗裏。
周初然吃了一小口,眼前一亮,道:
“好好喫!”
“你怎麼還記得我喜歡這個口味的味碟啊?”
葉凌笑了笑:“你的一切,我都記得。”
周初然的小臉徹底紅了,四下望了望,害羞的低下頭喫飯。
張玉郎尷尬無比的收回了筷子,心裏很不爽。
他花錢訂的飯菜。
結果,卻被葉凌藉花獻佛,拿去獻殷勤。
這種感覺,讓他噁心的一口都喫不下去。
“我們喝點酒吧。”他提議道。
“我這裏儲存了一瓶1945年的羅曼尼康帝紅酒。”
陳蓮芳喫力的唸叨:“羅曼什麼酒?”
張玉郎帶着微笑,優雅道:“羅曼尼康帝。”
“世界最著名的紅酒,沒有之一。”
周建峯也是頭一次聽說,問道:“比82年的拉菲呢?”
張玉郎呵呵笑道:“82年的拉菲,最多也就是十來萬。”
“我這一瓶,能買十瓶的正品82年拉菲。”
嘶!
周建峯大吃了一驚:“豈不是說,這一瓶酒就要一百多萬?”
周初然覺得奢侈無比,連忙道:“這麼貴重的酒,不要拿出來了。”
“給我們喝實在太浪費了。”
幾口下肚,就要一百萬。
這也太奢侈了。
她承受不起。
張玉郎神士一笑:“這種酒,如果初然姐喝都浪費,那麼全世界就沒有人有資格喝了。”
“小文,去酒窖把那瓶酒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