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公公,你的臉好了?”玄道濟一身麻衣,冷冷地問道。遲疑了一會兒,高賴兒摸着自己腫脹的白臉,嬉皮笑臉地退到一旁,看着玄道濟一行的離開。
林厚之撇了一眼高賴兒,“高公公你是不是孤兒啊?”林厚之沒好氣地問。“不瞞林帥,小的確實是自幼喪親,回想起來,不慎淒涼啊!”
“怪不得這般沒有人情味呢!皇上那邊,我來說明!用不着你管!”林厚之說完,冷笑一聲,高賴兒沒皮沒臉地附和。“傳令三軍,披麻三日,爲玄將軍送行!”
林厚之說完,直接進府,其餘人尾隨!“奶奶的,洛陽一行,屈辱雜家都記下了,他日讓爾等給!”高賴兒氣得臉部煞青,鼻子喘着粗氣。
一月後,洛陽成恢復往日繁華,涼滄皇帝下旨班師回朝。
建康皇城,皇帝書房。“皇上,老奴回來了,幾個月不見,您又消瘦了不少,爲黎明百姓操勞,注意龍體啊!”
“賴兒,你回來了,跟隨太傅一行,可有何收穫啊!”宋帝問道。
高賴兒聽完皇帝這麼說,立刻眼裏泛起淚花,“爲陛下操勞,是小人的榮幸,只不過”未等說完,高賴兒跪在地上,盡然大哭起來。
“賴兒,這是爲何啊?有何苦衷?”宋帝問道。
“陛下,這是您提起了。要不奴才打死也不敢說,他玄道濟欺人太甚,視奴才爲畜生,三番幾次針對奴才,奴才心裏苦啊!您看看我這牙!”
說完,從貼身衣服裏面取出一塊紅布,展開裏面有兩顆老黃牙。
宋帝看完,說道:“罷了,罷了,太傅爲我朝鞠躬盡瘁,玄將軍也殉國了,你就別傷感了,放心,朕會好好補償你的!”
“對了,陛下,你的四十壽誕馬上就要到了,如今天下太平,這一回,必須要辦轟轟烈烈!”宋帝聽完,欣慰地一笑。
江陵玄府,府門口兩邊各掛着一個大白燈籠,燈籠上寫着大大的“奠”字,府門上下,皆穿麻衣,戴白布,整府上下,一片肅然。
一副金絲牌位,寫着“左將軍玄公韶之靈柩”,堂下數人皆淚目,今日是玄韶七七。最前面是一美女,生得俊俏,雖是素顏,難擋傾國之姿,此夫人便是玄韶得結髮妻子,玉嬌娘。
嬌娘旁邊一小孩兒,今年已經十歲了,正值少年,便遇生死離別,小腦袋垂下,隱藏着哭腫得眼。這個小孩便是玄韶的獨苗在世,玄同。
玄道濟與其妻子白雪憐跪在那母子身後,這白雪憐也是傾國傾城,平日裏溫文爾雅,相夫教子,知其玄韶爲救玄道濟而身亡,內心百感交集,傷痛不已。
如此傷感之景,忽跪在玄道濟旁邊有一懵懂孩童站起身來,走到牌位前拿一蘋果就咬了一口。
玄道濟看了,怒從心起,“如此頑兒,爲父平日疏於對你管教,如今竟然如此放肆,敢在你伯父靈前撒野!”
說完,便使出一掌,孩童瞬間飛出幾米,坐在了地上,嘴裏含着那口蘋果哇哇大哭。
“道濟,凌兒只是一個孩子,你這是爲何?”玉嬌娘轉身說道,說罷,站起來,抱起哭泣的孩童—玄凌。
玄道濟看了看玄凌,喊道:“逆子!滾出去!”白雪憐用手示意管家福伯,把玄凌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