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霍司寒沒有回來,霍聞珽和霍一城之間還算是平靜,沒什麼波瀾。

    霍聞珽也不至於憂心忡忡的。

    但自從霍司寒回來,霍一城和霍司寒之間的矛盾便加劇了,老爺子也跟着擔憂起來。

    楊巖山忽然明白過來,怪不得前些年,二少爺不願意回來,恐怕也是怕出現眼前這樣的情況。

    可這怎麼能怪霍司寒呢?

    楊巖山心裏清楚,在整個霍家裏,如若說最無辜的人,那就是沈如和霍司寒母子了。

    本就是霍家人,回來就應該如同回家一樣,可偏偏有人心裏不快,處處刁難,讓霍司寒不得不暫避國外。

    想一想,楊巖山都替霍司寒難受。

    他心裏嘆了口氣,見老爺子情緒不好,便沒有再提這件事,只當自己沒看出來,轉而說道:“剛纔二少爺打電話回來了,說是在半路上了,很快就到了。”

    霍聞珽聞言,點點頭,剛要說話,門鈴便響了起來,他詫異地看向楊巖山,“這麼快?”

    “應該不是二少爺吧。”

    楊巖山猜測着,同霍聞珽說了一聲出去看看,便轉身出去。

    沒多久,楊巖山便帶着一個人進來了,進來的人,正是柳大師。

    霍聞珽聽到腳步聲,扭頭看過去,瞧見不是霍司寒,也沒什麼失落的情緒,反而笑呵呵地站起身來,“柳大師您來了。”

    他言語之間頗爲客氣和尊重,可見對柳大師的看重。

    但在柳大師心目中,或許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七

    柳大師對霍聞珽微微頷首,十分倨傲:“剛到。”

    霍聞珽算是瞭解柳大師的性子,知道他一向這樣桀驁,並沒有放在心上,“柳大師先過來坐吧,我們說會兒話,這飯還要等會才能喫呢。”

    柳大師點點頭,走過來,在霍聞珽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

    甫一落座,柳大師四處一看,問道:“怎麼不見兩位少爺?”

    “一城在樓上還未下來,司寒還沒回來呢。”霍聞珽回答道。

    話音未落,霍一城的聲音,便傳進客廳。

    “爺爺,我這不就來了。”

    霍聞珽和柳大師望過去。

    霍一城面上帶着輕鬆地笑,走進來,“柳大師,好久不見啊。”

    對上霍一城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柳大師巋然不動,“才幾日不見而已,大少爺言重了。”

    說話間,柳大師悄悄地打量着霍一城的神色。

    但發現,霍一城的面相,在他面前,卻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看不清楚。

    明明五官在那裏,他都能夠看得見,卻詭異地看不清楚他的面相,無法從他的面相分析出什麼。

    難道是因爲轉運的關係?

    柳大師皺了皺眉,心裏想着,轉運確實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畢竟轉運的時候,是兩個人甚至更多人的氣運交織在一起,出現氣運混亂或是命格、面相混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思及此,柳大師心裏詫異的感覺消退了一些。

    霍一城已經在他對面的位置上,也就是霍聞珽的旁邊落座,但他的目光一直在柳大師的面上,眯起眼來,眼神裏很明顯在質問柳大師,這兩天爲什麼不接他的電話。

    柳大師像是沒看見一樣,自顧自地問道:“聽老爺子說,大少爺最近有些倒黴?”

    你還好意思問?

    一提這件事,霍一城就滿肚子牢騷:“是啊,最近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了,柳大師既然來了,不如給我分析分析?”

    他故意地看着柳大師。

    柳大師還未說話,外面忽然響起又一陣門鈴聲。

    楊巖山立即道:“應該是二少爺回來了,我去開門。”

    霍聞珽點點頭。

    楊巖山快速走出去,果然看見霍司寒和江以寧已經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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