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和孟紅看見是江以寧的電話,便以爲江以寧出了什麼事情,立即接通了。

    但,電話接通後,對面卻沒有響起江以寧的聲音。

    反而響起來一聲尖叫。

    “你,你不能殺我!房甜甜,你,你走開啊!”

    那尖叫聲不小,孟紅隔着手機都聽見了。

    她不由看向霍司寒,低聲問道:“什麼情況,這好像是朱鈐副校長的聲音。”

    霍司寒嗯了一聲。

    他也聽出來,那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而且從對方說的話來看,肯定是朱鈐無疑了。

    但是,江以寧這個時候,打這樣一通電話過來,不說話,又將朱鈐的聲音放了出來,是想要做什麼?

    江以寧平時看似吊兒郎當的,但做正事的時候,那麼小心謹慎,應該不會做出誤觸打出電話的可能。

    那她爲什麼要打這個電話?

    霍司寒沉默着。

    孟紅也有些疑惑,“江大師這通電話是什麼意思?”

    她看不透江以寧想要做什麼。

    只能看向霍司寒。

    霍司寒眸光一閃,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他忽然說道:“報警。”

    孟紅一愣,“什麼?”

    霍司寒重複:“報警。”

    孟紅啊了一聲,“報警?”她指了指霍司寒的手機,“你的意思是,江大師打電話過來,是想要我們報警?”

    霍司寒微微一點頭。

    孟紅蹙眉,思索着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過了片刻,她忽然一挑眉,“我明白了,我這就報警!”

    孟紅立即拿出自己的手機,報警。

    霍司寒見此,繼續聽着對面的聲音。

    孟紅一邊報警,一邊看着霍司寒這邊,她算是明白江以寧要做什麼了。

    江以寧現在肯定不方便直接說話,所以只能打一通電話過來,提醒他們。

    這個時候報警,只要警方及時前來,那就可以抓到朱鈐一個現形。

    到時候,朱鈐想要抗辯,不承認罪名都不行。

    孟紅一開始都沒想到這一點,霍司寒的反應倒是快。

    她不由多看了霍司寒兩眼,心想,果然是小兩口,還真是心有靈犀。

    孟紅這邊正想着,就打通了報警電話。

    她火速跟接線員說了一下情況,希望他們悄悄地來,還說這件事是她意外聽見的,不能大動干戈,以免打草驚蛇。

    聽她語氣認真,說得鄭重其事,不像是在撒謊,對方很快答應下來,要立即出警過來。

    孟紅和對方確認了一下情況,便掛斷電話,等警方前來。

    同一時間裏,霍司寒在電話裏,聽到了一陣陣尖叫聲。

    江以寧站在朱鈐的辦公室裏,看着此時狼狽不堪的朱鈐。

    朱鈐的脖子被房甜甜死死地掐住,他的雙手不停地撥弄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拉開房甜甜的手。

    但他根本碰不到房甜甜,在外人的視角里,就像是他自己在掐自己的脖子。

    朱鈐心臟被恐懼覆蓋,不停地掙扎和慘叫。

    “房甜甜,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爲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朱鈐先是威脅,後來又是不停地求饒。

    快要發瘋似的他,並沒有發現房甜甜其實沒有下死手。

    如若房甜甜真的想要殺了他的話,他現在絕對不可能還活着,更不可能放聲尖叫。

    江以寧看着房甜甜,也在觀察房甜甜的舉動,避免她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聽着朱鈐的話,房甜甜腦海裏閃回了一些記憶,一些不堪的畫面,一下子鑽進她的腦海裏。

    她望着朱鈐,眼珠愈發猩紅,癲狂,她狠狠地掐住朱鈐的脖子,咬牙切齒:“你告訴我,你錯在哪兒了?”

    朱鈐望着瘋癲的房甜甜,知道她現在是鬼,怕她殺了自己,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色迷心竅,我,我其實只是想要佔你一點便宜,是,是你非要報警,我,我也是沒辦法了,那件事傳出去的話,我不僅名聲盡毀,還要坐牢,我,我也是沒辦法了,我問過你的,是你非要報警,我,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房甜甜聽着朱鈐的求饒,腦海裏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曾經被她遺忘的記憶,逐漸回籠。

    她想起來,自己是怎麼死的。

    當時她剛入大學一年,因爲家庭背景,以及性格的原因,她孤僻膽小,不合羣,被欺負了也不敢吭聲。

    唯一一次的反抗,就是在舍友們,剪碎了她媽媽給她做的被褥後,她去找了當時還是教務主任的朱鈐告狀。

    朱鈐頗爲公正,給她留下來了很好的印象,跟老師們對這件事高高舉起輕輕放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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