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幻無奈的嘆了一聲,“救了他對我們還是有好處的,畢竟他欠了我的人情。”
“可是你看那個人受了那麼重的傷,身上全是血,而且來歷不明……”
鈴兒越想越覺得不靠譜,她們不會救了一個可以要人命的閻王吧?
“別瞎想。”池幻低聲道,“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還救了黎淵嗎?救黎淵的時候你不也覺得他身上的傷挺恐怖的嗎?但是你看現在,他不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待在將軍府嗎?”
“老實?規矩?”鈴兒撇了撇嘴,“小姐,說真的奴婢現在也覺得他不是很靠譜。而且他在小姐面前總是沒大沒小的,完全沒把自己當下人。”
“沒關係,那些不重要。”池幻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鈴兒,“上次我失蹤,實際上就是被今天這個男人救了。”
鈴兒聽小姐這樣說,便再沒有多說,“那看來他應該不是個罪大惡極的人。”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回到了將軍府,讓池幻沒想到的是,她纔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見黎淵守在院子門口,“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池幻一邊走一邊回答,“有事。”
黎淵緊接着就來了一句,“什麼事?”
“你只是個侍衛,有必要跟你彙報嗎?”
池幻看了鈴兒一眼,示意鈴兒退下,鈴兒乖乖的離開了這裏。
這方天地只剩下池幻和黎淵,池幻不想理他繼續往前走,黎淵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拉住了她手腕,“我剛纔聽說,你們救了人?”
“我……”黎淵想說點什麼,可又覺得自己的身份好像確實不該管那麼多。
“鬆手,我要睡了。”池幻垂眸看了一眼他拉着她的手,眸中閃過一抹不悅。
黎淵見她臉上真的有幾分疲憊,這才鬆了手,目送她回了房間。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爲什麼她對他的態度忽然就這麼大轉變呢?
這一夜,黎淵都沒有休息好。
每當他想好好睡覺的時候,腦海裏總是情不自禁浮現出池幻的臉,哪怕是好不容易睡着了,做夢也能夢到她。
在夢裏,她對他說再也不要讓他做她的侍衛了,黎淵直接被嚇醒。
於是,整夜都沒再睡着。
閒來無事,他便走到了她房間門口,這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
他竟有些害怕她在夢裏說的那些話。
如果他不再做她的侍衛,那就意味着他再也沒辦法見到她了,或者說即便可以見面,但很難很難。
他不想那樣。
翌日清晨,池幻與往常一樣推開門,又見到了黎淵,“你在這幹嘛?”
她的語氣說不上冷硬,但絕對帶着幾分生疏。
黎淵不明白,怎麼他和她之間就變得這麼生疏了,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嗎,爲什麼這麼快就變了。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