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身上的衣服顏色比較深,倒也看不清裏面,但此時此刻她這樣一副模樣,的確惹得人的視線往她身上飄。

    鬢邊的髮絲被水打溼,水珠順着髮絲滴落在鎖骨,而後輕輕一滑落入衣襟裏面,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那麼多人的視線一直注意着池幻,黎淵自然是也感受的到。

    他見南佑沒有說話,直接走到池幻面前,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披在了她身上,他知道這樣做不妥,但是他沒有辦法忍受那麼多人的視線死死的盯着渾身溼透的她。

    池幻擡眸看了他一眼,“多謝黎侍衛。”

    至此,南佑纔回過神來,“都愣着幹什麼?還不送池姑娘去沐浴更衣?”

    池幻身旁的兩個侍女立刻回,“奴婢這就去。”

    南佑想了想又說,“帶她去梵香殿。”

    兩個侍女對視了一眼,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是。”

    但是他們都知道,梵香殿是皇帝格外受寵的妃子才能住進去的地方。

    可以說,這皇宮裏任何一個盛寵一時的妃子都住過那梵香殿,當然了現在宮裏沒有妃子擁有那樣的盛寵,所以梵香殿此刻是空着的。

    但是皇帝讓她們把池幻送去梵香殿,所有人都明白皇帝是什麼意思。

    看來,這位池姑娘就是下一個受盡寵愛的妃子了。

    黎淵在聽到南佑那句“帶她去梵香殿”時,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

    南佑的心思不言而喻。

    兩個侍女帶着池幻去了梵香殿,南佑也跟了過去,作爲南佑的侍衛,黎淵也必須跟在他身側。

    只是,他心裏越來越難受。

    梵香殿內,南佑和黎淵在外室等着,而池幻在裏面沐浴換衣服。

    南佑擡眸看了黎淵一眼,“你好像很關心她?”

    黎淵臉上波瀾不驚,“屬下曾經做過池姑娘的侍衛,雖然最後是被趕出將軍府的,但是池姑娘一直待屬下不錯,所以能幫到池姑娘的地方,屬下定然會盡全力去幫。”

    他這一番話說的格外認真誠懇,南佑也沒有多想,“那你應該見過她原本的樣子吧?今天她故意打扮成這樣來見朕,你難道不知道要將實情告訴朕?”

    黎淵臉色一沉,“屬下惶恐。屬下以爲池姑娘說的都是真的,因爲吃藥出現了意外所以才起了黑斑。”

    南佑掃了他一眼,“行了,朕不怪你。”

    他現在滿心都在池幻身上,旁的事情他沒有閒心去想。

    黎淵又站到了南佑身後的位置,不再說話。

    很快,池幻就從裏面走了出來,說不忐忑是不可能的,畢竟南佑已經看到了她本來的樣子。

    她擔心的倒不是南佑對她有什麼想法,而是擔心欺君之罪。

    “見過陛下。”池幻福身行禮,禮數格外周全。

    南佑盯着她那張臉,視線久久不願意移開,而後似笑非笑道,“你臉上的黑斑,怎麼一沾水就沒了?”

    池幻心裏“咯噔”一下,但還是得強裝鎮定,“臣女曾因爲這張臉引來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每次出門都會打扮成剛纔那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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