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邵九莉神色擔憂看着癱倒在沙發上面色痛苦的趙奕飛正準備上前去查看,卻被一臉莫測的黎耀北攔住。
黎耀北一臉愧色,嘆一口氣,面對看着他秀眉緊蹙的邵九莉,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撓了撓頭,
“飛哥他被人下yao了,還請阿嫂你好好照顧他……”說罷未生怕對方拒絕,逃似的飛出房間。
邵九莉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可此時她一心都系在趙奕飛身上,還沒來急細想,便被男人充滿壓抑的低喃喚了過去。
她走到他身邊看着他緊鎖的眉頭間密集的汗珠便想伸手替他拭去,指尖剛觸及那人額頭,腕間忽然有力收緊,接着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順着那力倒了下去。
她另一隻手撐了下去,卻是正好撐在了男人健碩的胸肌,那劇烈而密集的心跳卻通過手掌隔着那緊實灼熱的□□向她襲來,一下一下敲擊着她的心臟。
她驚地剛要掙扎起身,下一秒纖細的腰肢直接被大掌粗暴的握住狠狠擁進那熾熱的懷抱
她終於意識到發生在男人身上可怕的事情,可再做出反應抵死掙扎顯然已經來不及,那要霸道的藥效此時纔算在男人體內發揮到頂峯
男人感受到她逃離的意圖,慾望被瞬間激發,一隻手控制着懷抱越收越緊,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
耳邊溼熱粗重的呼吸越來越一下一下噴在她耳廓,
柔弱的織料發出尖銳刺耳的破裂聲…她嗚咽着捶打在男人肌肉繃緊的背肌,卻只是徒勞
男女之間懸殊的勢力被殘忍的展現
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引人崩潰的懼意,使她的身體不斷瑟縮發顫,隱藏在記憶裏折磨着她痛苦不堪的記憶被無限放大,現實與腦海中的幻象交疊放大,引發一系列山崩海嘯……
冰冷的淚水一串串砸落在火熱的胸膛,終於砸出男人一絲清明,僅僅一絲,單薄脆弱的一張紙,卻浸滿女孩絕望的淚水和痛苦斷續的啜泣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似乎是病情發作,夢魘重現,她發出絕望痛苦的哀拗,渾身被冷汗浸溼,衣衫殘破,狼狽不堪。
他如被子彈擊中心臟,愧疚和後悔席捲全身暫時奇蹟般的戰勝猛烈的藥意,他粗暴地推開身上的女孩,
“快走,我快支持不住了……”
他使勁咬破脣讓痛覺ci激着神經,強忍着痛感,顫顫巍巍的掙扎起身,高大的身軀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進了衛生間,飛速反鎖
花灑開到最大,冷水兜頭而下也澆不滅他的折磨着他痛苦不堪的慾望……
邵九莉跌坐在地上,顫抖着抱緊身體,聽着衛生間傳來男人痛苦的喘息才漸漸恢復清明。
他居然爲了她強忍痛苦也不肯在她身上發泄,就像當年他從肥佬、阿媽手裏救出自己時一樣……
反正自己已經是這副樣子,九龍寨的喬莉有什麼好捨不得的……除了那個把她帶出城寨的少年,不是嗎
邵九莉自嘲的笑笑,從腕間解下墜着金剛菩提的紅繩歪着頭用牙咬住,兩隻手撈起披散在肩頭烏黑的發,在頭頂攏成高高一束,又空出一隻手取下紅繩綁住頭髮,從桌上的茶具的杯盤下取出衛生間的鑰匙……
“快走吧,我不想讓你再受傷害……”男人嘶啞低沉的聲音竟然帶着一絲乞求。
“邵生,這條路太冷太寂寞,哪怕盡頭是阿鼻地獄,我也願意陪着你一起沉淪……”
話音剛落,趙奕飛的理智已經被女孩任性的輕易摧毀……
夕陽漸斜,透過窗將兩個曖昧的剪影拉的狹長。
……
從趙奕飛懷裏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透,男人睡的很沉,手臂緊緊環在她的腰上,她擡手輕輕描摹男人的英挺的五官,最終還是像一隻無骨貓般緩緩從男人懷裏鑽出,撿起零落一地的衣衫穿上。
匆匆看一眼顯示着好幾個未接來電的電話,嘆了口氣,邁着有些不太自然的步子來到男人身前低下頭在薄脣印下一吻,便悄悄出了門。
或許是不想回到那裏,她並沒有call司機,也沒有乘的士,只是不緊不慢地趕上最後一班巴士,慢慢駛向半山。
到半山別墅時天已是深夜,菲傭瑪利亞焦急的在別墅門口左顧右盼,見到她時恍如看見救世主,肥胖的身子左搖右擺,來到她身旁時,早已氣喘吁吁。
未等她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瑪利亞確實拉着她的手直往別墅去,搶在她之前說道,
“哦我的上帝,九莉小姐,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老爺一回家就大發雷霆,嚷嚷着要找你。”可能因爲事態緊急,說話間竟然暴露了她那東南亞味的英語。
邵九莉蹙了蹙眉,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瑪利亞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但又說家裏晚上有貴客來訪,如果是邵九莉做錯了什麼,現在去道個歉,看在客人的面子上,應該不會爲難她。
邵九莉點點頭,跟着她進了別墅。
瑪利亞說客人和吳達華都在會客室,邵九莉端了茶讓瑪利亞退了下去,才走進會客室,打開門才發現會客室真皮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正與吳達華相談甚歡。
那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沒有沾上一絲混跡黑/道的那種江湖氣,反倒有一種獨屬於歐洲貴族慵懶優雅,但眼睛卻像豹一般警覺,讓她莫名想起《教父》中危險迷人的馬龍·白蘭度。
男人察覺到她的存在,擡頭向她微笑示意,紳士有禮,倒是吳達華,一看見她來,罵罵咧咧,一臉惡毒,起身就要揪她頭髮,
“臭婊/子,吃裏扒外的東西,聯合趙奕飛那個撲街,給他傳信息,你以爲那些照片被偷,我就治不了你嗎?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邵九莉心中一驚,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早先給趙奕飛傳信息的事。
眼看着吳達華肥厚的巴掌就要落在她的臉上,這不想被那個男人攔住,笑着說,“她再做錯了什麼也沒必要打女人。”
吳達華他輕輕巧巧的一句話震住,不情不願的收了手。
邵九莉心頭劃過一絲異樣,直覺告訴她,一直等待出現的人或許就是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