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沒有想到,在第二次去的時候,悅豪酒樓就換了掌櫃的。
“你們掌櫃的是犯什麼事了嗎?”
一般這種大酒樓,還是連鎖的,能當到掌櫃的,那都是有些工齡了,正常情況下,不會隨意換人。
新來的掌櫃是一個和藹的中年人,留着一串小鬍子。
但對方氣質文雅,這鬍子,不但不讓人對他生厭,反而爲他的儒雅,增色不少。
說話,那也是慢條斯理的,對人,也都是和和氣氣,一派祥和。
“對,是犯了些事。”
掌櫃笑了笑,意味不明的多看了林菲粵一眼,應了一句後,也沒再接下來說,而是叫來後廚的點心師傅過來。
這些天,與悅豪酒樓的契約也談妥了。
她只要連着三天來悅豪酒樓,把店裏的那些招牌飲品告訴對方就行。
以後,只要她能想到的所有東西,悅豪酒樓能賣的,她都能去悅豪酒樓任意一家談新的契約。
這樣挺好的,這是林菲粵自己要求的。
因爲,算着日子,也快過年了。
而這年一過,蘇望山就要上京去趕考了!
在幕後之人沒有查清楚之前,林菲粵是根本就不敢讓蘇望山一個人去卞城的!
而且,若是她猜測的不錯,莫霄煜也會想盡辦法,不讓蘇望山一個人去。
因爲,趙雨嵐,可能就是他一直尋找的那個人!
時間飛逝,天氣,也從原本的涼爽宜人,變的寒冷異常。
林菲粵直接推出了火鍋,還特意找人打造了鴛鴦鍋。
悅豪酒樓把這火鍋一出,每天都是爆滿的。
那酒樓的大廚,也是個人才,就林菲粵的火鍋概念裏,自主的創造出了養生鍋,還有麻辣鍋。
辣椒,當然也是林菲粵教的。
悅豪酒樓也不是鎮上每個人都能去的,中等家境的人家,都紛紛來到了林菲粵的小店。
她的店,也變得格外的熱鬧。
每天,客人都絡繹不絕,對她推出來的鍋底,都流連忘返。
很快的,就到了臘月初一,蘇望山也放了年假。
店裏也更加忙碌起來,不過好在有了蘇望山的幫忙。
林菲粵與趙雨嵐,甚至還忙中偷閒的去買了年貨。
就這樣一直忙到了臘月二十四,小年那一天。
林菲粵準備了厚厚的壓祟錢,用銅幣串成的壓碎錢厚厚實實的,拿在手裏,每個人都喜笑顏開。
從這天起,小方就可以回家過年了,小方高興的點了點頭。
這一晚,包括小方在內,所有人都一起其樂融融的喫起了小年夜飯。
站在屋外的莫霄煜,看着屋內笑的沒良心的林菲粵,沒有說話。
只是那鵝毛大的雪,落在他的肩膀上,顯得格外淒涼。
“小維……”
忽然被點到名的小維,顫抖了一下。
“啊?啊,公子,什麼事?需要小的去叫一下蘇夫人嗎?”
莫霄煜看了一眼小維,若是真的自己主動找過去,會不會顯得自己太上趕着了?
不知爲什麼,莫霄煜猶豫了。
纔沒喊你。
這四個字,小維沒敢說出口。
莫霄煜語氣淡漠道:“她又不是不知我在這譚鎮無親無故。”
小維被噎住:老院長聽到這話,怕是要打人!
最後,莫霄煜嘆氣一聲:“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何至於被這麼點小事阻擋了步伐呢!”
說着,莫霄煜沒了剛纔的那股子憂傷,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
小維:公子,你開心就好……
有了莫霄煜的加入,場面反倒沒剛纔那麼熱烈了,所有人都有些拘謹起來。
林菲粵見狀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莫霄煜。
莫霄煜與她說,在這譚鎮無親無故的,自己與小維在府裏過小年,冷冷清清,所以過來這裏。
這話,莫霄煜騙鬼還差不多!
她看了一眼趙雨嵐,趙雨嵐好像很怕莫霄煜,每次有他在的時候,都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林菲粵嘆息一聲,面對這彆扭的兩人。
她對着莫霄煜道:“在場的都是小輩,今天小年,你帶壓祟錢了嗎?”
莫霄煜一愣,他忘記這茬了,在卞城,整個府裏,他雖不是最小的,但也嫌少有人會問他要壓祟錢。
有些侷促的莫霄煜,連忙看向小維。
小維一愣道:“有,有有,都有。”
說完,從懷中掏出幾錠一兩的銀子,一人一錠!
莫霄煜投以讚賞的眼光。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收,林菲粵那壓祟錢,也就百來文不到。
已經算大的了,誰知莫霄煜直接掏出一兩銀子當壓祟錢。
這就像九零年代過年,人家都給的五塊十塊的壓祟錢,忽然有人,掏出個一百大鈔一個效果。
場面再次僵住。
“還不快收着,這麼大的壓祟錢,我都想要呢!”
林菲粵這話,自然是說笑的,幾個小輩互相看看,便收了。
“阿奶,我的壓祟錢給你!”
然而,小小的蘇暖暖,卻當了真,把自己手中的那錠銀子放到了林菲粵的手裏。
林菲粵見狀,心都被融化了,抱起蘇暖暖就吧唧親了幾口。
“阿奶不用,留着給我們家暖暖買糖喫!等暖暖買糖的時候,記着給阿奶一些就成,好嗎?”
孫暖暖乖巧的點了點頭。
莫霄煜看的是一臉羨慕,就是不知道他羨慕的是能親蘇暖暖的林菲粵,還是羨慕被林菲粵親的蘇暖暖。
小年過完後,店裏也沒之前那麼忙碌了。
少了小方,也能忙得過來。
爲了過年,林菲粵更是買來許多的豬肉,準備弄些燻肉,還有辣扎肉,可以的話,還想弄一些臘粉肉。
買了將近半頭豬的量,還被鄰居笑話,是準備年頭喫到年尾。
可只有林菲粵知道,她是在準備一家人前往卞城的口糧。
臘月二十八,第二天就是大年夜的這天,小維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怎麼了?”
望了眼小維身後空無一人時,林菲粵心中一緊,着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