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他們得到的糧食,都是她林菲粵傾家蕩產買來的糧食。
要不是她東奔西走的賣茶包,他們能喫飽飯?
做夢呢吧!
本來她不想計較的,權當是支持自己兒子的事業,也當是做做好事。
可現在,她忽然不想做好事了!
好人難做!既然如此,不如做壞人!
那幾個村民還想說什麼,林菲粵直接指了指那幾個人,對衙役說道:
“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都給我抓起來!”
衙役們互相看了看,不明所以。
但在看了一眼蘇望山後,得到蘇望山的首肯。
他們這才紛紛把鬧事的幾個村民給抓了起來。
“你憑什麼抓我!”一個壯漢,長得結實,兩個衙差都只能勉強壓住他。
林菲粵看着這人,冷笑:“就憑我能使喚的動衙差!”
衙差們個個汗顏,他們可不是能被她使喚的,他們是聽蘇大人的。
“你仗勢欺人!”
林菲粵也不惱,慢悠悠道:“我仗勢欺人又如何,總比你拿人錢財辦事好吧!”
這話一出,被抓的幾個大漢,都臉上一僵,都不說話了。
就連一直不明白自己孃親要做什麼的蘇望山,此刻也愣住了。
也瞬間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微微眯了眯眼,模樣居然與林菲粵的樣子有三分相似。
看來,他要好好查一查了。
莫霄煜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隱形人一般的顧澈。
顧澈泰然自若的站在那裏,只是心中對林菲粵的執拗更深了一些。看她的眼神,更炙熱了些。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壯漢,還嘴硬着。
林菲粵直接戳穿:“不過是一兩銀子,你至於這麼賣命?這是要逼我用刑啊?”
此話一出,壯漢一旁的一個大漢,頓時戰戰兢兢的合盤脫出。
原來今天一早就有人給了他們銀兩,讓他們在村長家門口鼓動村民。去把地裏的土豆給毀了。
“看清楚對方長相了嗎?”
林菲粵問。
壯漢點頭。
林菲粵示意衙役把人押下去,衙役們此時對林菲粵真的是一臉肅然。
這蘇大人的孃親,也太神了,三言兩語,就把這些村民給制的服服帖帖的!
等這些壯漢被帶走後,林菲粵這纔看向其餘的村民們。
“我不管你們信不信!地裏的土豆,都是可以喫的。”見村民們都一副猶疑不定的模樣,顯然是不相信。
林菲粵也不強求,隨即強勢的對村民們又說了一句:
“你們不信不要緊!但你們若是誰敢毀了一顆土豆,就別怪我罰你們一斗米!”
說完,林菲粵一行人就離開了,顧澈自然是跟在其後。
一直到蘇家的宅子,他都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你一直跟着我們做什麼?”
林菲粵滿臉的不高興,今天發生的事情,她覺得+有八九是顧澈的手筆。
話說的冠冕堂皇,可,卻又讓人恨得牙癢癢。
林菲粵轉頭一聲不吭,顧澈以爲林菲粵這是妥協了。
結果不成想,等到他踏入院門時。
咣噹,一聲,大門,直接關了,差點把他高高的鼻樑給撞上。
“主子!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讓小的進去給他們點教訓!”
跟在顧澈身後的一個侍衛上前,狗腿的對他說。
顧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隨即道:
“莫霄煜是大越國第一威武將軍,正好,你進去看看,你與他誰厲害!”
侍衛一聽,尷尬不已,忙改口道:
“小的去給主子找住的地方,一定給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說完,也不看顧澈那黑下來的臉,連忙跑了。
“主子,要我......”
黑袍女子走上前來,嘶啞的聲音,只說了簡單的四個字,卻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顧澈搖了搖頭:“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留着也不礙事。”說完,他擡頭看了一眼這小小的蘇府。
那些小人活着或者死了,與他都無所謂,但這小小蘇府裏的那個人,卻是他一定要得到手的。
若是他不能得到,那他不介意毀掉。
顧澈眼眸慢慢變得陰狠,嘴角卻揚起一抹扭曲的笑。
黑袍女子只低着頭,一言不發。
好一會,這兩人才離開。
站在屋裏偷偷看着外面的林菲粵,鬆了一口氣。
莫霄煜則有些不滿:“既然不放心,爲什麼不讓他們進來?”
“丟外面我都不放心,擔心他們動手腳,放進來,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林菲粵頭也不回的回了莫霄煜一句。
莫霄煜一愣,本以爲林菲粵是心中捨不得顧澈露宿在外,所以偷看。
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不經意的莫霄煜嘴角的瓠度大了不少。
“笑什麼?你還有心情笑,顧澈今天一來就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我們呢!”
林菲粵一說起這個,就覺得腦殼疼。
這大越國的皇帝,是不是腦子有包?
他們來賑災的,一堆破事,怎麼還想着給安排個對手過來呢?
是嫌他們賑災太順利嗎?
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今天不也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嗎?”莫霄煜笑道。
他一點也不擔心,他可是記得蘇望山有尚方寶劍的。
皇帝特意把顧澈丟過來,絕對是別有用意!
要知道,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
顧澈若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只要他們留下證據,就有理由,直接斬殺顧澈。
這可比在卞城方便多了,卞城還會有一羣老臣攔着,在這裏,天高皇帝遠的!
莫霄煜眼睛眯了眯:希望顧澈夠聰明,不要做出這樣傻事。
林菲粵被莫霄煜一鬨,心情總算好了些。
不過她也有自知之明:“今天暫時是唬住那些百姓了,可接下來的土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