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臉鬍子拉磧的莫霄煜,再不找點事給他,真怕他就這樣沉淪下去。
最重要的是.....
蘇望山捏緊了拳頭,他不許有人借用他孃的名義來做什麼。
所以,不管對方是陷阱還是啥,他都急需莫霄煜去查明。
莫霄煜捏緊了手中的信件,鄭重的點了點頭。
待蘇望山再出來時,他身上的沉重感,消散了許多。
望着晴朗萬里的天空,他陷入了沉思。
莫霄煜的動作很快,出現在軍營裏時,已變了一副模樣,雖然依舊鬍子拉渣,但精神抖擻,衣裳整潔。
他喊了幾個人名,一共喊了十個人,告訴他們要進行一次祕密的任務,隨後,帶着這十人騎馬,悄悄離開了卞城。
站在卞城城牆上看着的蘇望山,暗暗道:“莫霄煜,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與他站在一起的,還有莫言,他早已沒了之前的稚氣。
莫霄煜的消沉,對整個鎮國公府都有極大的打擊。
莫言好似一眼之間長大,也不再吵嚷着要憑本事入朝,而是憑藉秀才之名,拿着鎮國公的推薦信,成了蘇望山手下一名小小的侍郎。
做事認真,心細,一改以往稚氣的脾氣,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成了蘇望山的左膀右臂。
林菲粵這邊除了每天監督一下牛家村建房的進展外,那就是在鎮上的古玩店瘋狂的掃貨。
每次都要把身上的錢財全部花完,才罷休。
第二天一轉手,又翻了好幾倍。
當然,這些都是在牛山父子並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
她要積載一些財富,這樣纔能有足夠的銀錢買一些裝備,來穿越雪山。
這天,她又來到了古玩市場。
古玩市場上有許多的好東西,更多的都是假貨,靠的就是自己的火眼金睛。
當然,林菲粵靠的是金蟬子!
金蟬子翻了個白眼:它成功從一個金手指,成爲了一個作弊器。
“來了,來了,她來了!”
林菲粵一來,就感覺到整個古玩市場的氣氛不太多。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就有好些人捧着自己的祖傳物件來讓林菲粵幫忙看。
在古玩界,這叫掌眼,但林菲粵沒那閒工夫啊,奈何,人羣太多一下子就把她給圍住了。
“哼!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前幾次肯定是運氣好罷了!”
一個老者一臉不屑的望着林菲粵,高昂的下巴,都快要擡到頭頂上去了。
衆人見到老者,一個個眼睛都亮了,連忙又衝着老者而去。
“嚴老,您給掌掌眼,看看我這寶貝值多少?”
“嚴老,看看我的......”
“看看我的......”
一時間,剛纔還在林菲粵身邊的人羣,全都蜂擁而至,跑到了那老者的身邊。
然後林菲粵一回頭,就看到老者一臉得意的神態。
林菲粵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就轉頭,事不關己的繼續去淘她的寶貝。
奈何大家經過這些天都學聰明瞭,但凡是林菲粵看中的,他們都往死裏喊價。
林菲粵走了好幾家的結果都這樣,沒了興致,索性決定先回家。
卻不想一起身,就被老者的隨從們擋住了去路。
“好狗不擋道。”
林菲粵面無表情道。
隨從們從未見過面對他們主子時,這般囂張的人,頓時有點猶豫,畢竟他們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
再加上林菲粵身上的衣物也都不便宜,他們也怕得罪了人。
嚴老這時走了過來,看向林菲粵居高臨下道:“小姑娘,有沒有興趣跟着老夫學辨識啊?”
林菲粵擡眸看了一眼老者,淡淡道:“沒興趣。”
老者臉一僵,大概是沒想到,有人居然這般不給他面子。
“你大概是不知道,我在黎國可是......”
話還沒有說完,林菲粵眼睛一亮,走到一處角落裏,那裏有個黑瘦的少年,手中拿着兩個原石。
林菲粵一把扒開擋道的隨從,走到小少年身邊。
“你這石頭怎麼賣?”
少年大概是第一次來,他顫巍巍的看了一眼林菲粵,然後小聲的說了個數,但林菲粵沒有聽清楚,剛想再問。
老者走了過來,他掃了一眼那些少年手裏的石頭,不屑道:“那兩塊就是兩塊普通石頭而已,小姑娘,莫要看走了眼。”
兩人的對話,頓時讓整個古玩市場都活絡了起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幫着吆喝,頓時,林菲粵還有黑瘦少年的周圍便圍滿了人。
林菲粵見轉微微皺眉。
黑瘦少年也害怕的想要離開,奈何看熱鬧的,怎麼會讓他們走。
“小姑娘,敢不敢與老朽賭一賭?”
嚴老見狀倒是很開心,驕傲的望向林菲粵。
“不敢。”
林菲粵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丟出兩個字,就準備走。
“放肆!嚴老說要與你賭,那是看的起你!你今兒個,不賭也要賭!”
有人攔住了林菲粵的去路,凶神惡煞道。
林菲粵望了望周圍的人,沒一個安好心的。
想要無恙的離開,怕是有點難。
她懷裏的藥,也最多隻夠反倒十個人,目前這裏,起碼超過二十個。
“行吧,那你說賭什麼!”
既然走不掉,那林菲粵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嚴老笑眯眯道:“就賭這眼前的石頭,若是你贏了,我保證讓你安然無恙的離開這風雪鎮,還能保證你在風雪鎮無人敢動你,如何?”
林菲粵點頭:“那好吧,你說你想怎麼賭?”
嚴老一愣,小姑娘看來很實在自信啊。
“就賭面前的兩塊石頭,是寶貝還是垃圾。”
嚴老指着黑瘦男孩面前的石頭,忽然被點名到的少年,瑟縮了一下。
林菲粵有點歉意的看向少年,拿出一個錢袋子,也不數,直接丟到少年的面前。
“你拿着銀錢走吧,這兩塊石頭我都買下了。”
少年見狀愣了一下。
最後在林菲粵堅定的目光中,撿起錢袋子,迅速的起身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