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霄煜沉默了一會後,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李菲粵的手中。
林菲粵挑了挑眉,看着莫霄煜主動示好,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自己作爲林秀梅才死了多久啊,莫霄煜這是又要找新歡的節奏?雖然這節奏是自己......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膏藥,沒有動。
“你放心沒有毒。”
莫霄煜見林菲粵沒有動,以爲她不放心什麼,忙解釋。
林菲粵冷哼一聲:“呵,你以爲我是你啊!”
說完,便二話不說的把藥膏抹在了傷口處,清涼的藥膏刺激的傷感有些疼。
林菲粵毗了毗牙。
莫霄煜餘光看到時,愣住了,林菲粵那隱忍的毗牙模樣,與自己記憶
中的人再次重疊在了一起。
他連忙移開視線,晃了晃腦袋。
不過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的音容相貌還在清晰的刻在腦海之中,
怎麼自己就能把他人錯認成她呢?
場面一下子又變得沉默起來,牛山再次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好漢,你是從哪裏來的啊?要去哪裏?”
莫霄煜望了一眼林菲粵,沒想到她居然沒告訴她的同伴自己的來歷?於是莫霄煜扯了一個謊,說自己是在山腳下誤入的旅人。
牛山憨憨的,說什麼就信什麼,林菲粵就那樣看着莫霄煜睜眼說瞎話。
末了,莫霄煜望着林菲粵問:“那兩位是......”
牛山剛要開口說,就被林菲粵給打斷了。
“我們就是來山上打獵的。”
牛山聽罷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莫霄煜挑眉,也不戳破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那二位是什麼關係?”
問完,莫霄煜就愣住了,很想收回來,可惜收不回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嘴巴好像沒有過腦子一樣,就直接把話給說了出來!
林菲粵冷笑:“與你有什麼關係!”
頓時,幾人的氣氛就更差了。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牛山就與林菲粵一起準備去打獵。
莫霄煜以要報答牛山的救命之恩,與他們一起。
一路上,有莫霄煜在,就算是見到了狼羣,這人都不在怕的。
那拼命的模樣,看的人心驚。
把最後一匹狼打死後,林菲粵怒衝衝的望着他:“你是不要命了嗎!”
他們是來打獵的,打獵是爲了能活下去,不是用命來換獵物!莫霄煜一愣,隨即悽然的扯嘴一笑道:“可惜老天不收我。”
林菲粵愣在了原地,她悲傷的想說什麼,可最後只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
等清理完所有的獵物後,林菲粵一行人便下山了。
這次比預計花的時間快的多,一共也就只花了三天不到。
牛家村的房子肯定還沒有弄好,乾脆就都直接回了鎮子上。
在租住的鎮子上,林菲粵熟練的與牛山分工合作,開始躱制這些動物的皮毛。
“這些肉能喫?”
莫霄煜擡眼望了望屋裏掛着的動物肉塊,甚至還有骨頭,忍不住問道。
林菲粵一說到喫的,便凱凱而談,莫霄煜聽着聽着,好像回到了另外—個畫面。
曾經在蘇府,他與林秀梅也曾這般過。
只是……
“這裏也有奶茶?”
莫霄煜聽到了熟悉的詞語,神態也柔和了不少,輕聲問道。
林菲粵一愣:完了,說漏嘴了!
牛山茫然的看着兩人,不解道:“奶茶是什麼?”
林菲粵忙打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一種茶的名字而已。”
牛山見林菲粵不想多提,也就不再問,而是專心手下的動作。
莫霄煜深深的看了林菲粵幾眼,越發覺得眼前的女子很是可疑。
她不僅有着自己熟悉的名字:菲粵。
還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能在第一時間認出自己,顯然是非常瞭解自己的人。
可,這樣的人,莫霄煜搜遍大腦,都沒有想到會是誰。
現在還聽到了一些熟悉的詞彙,莫霄煜眼眸眯了眯。
這女子,很有可能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
他心中冷笑:既然如此,那他乾脆將計就計,他倒要看看這幕後之人究竟想要耍什麼把戲。
於是,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莫霄煜,主動的與牛山示好,然後幫牛山一起處理動物的皮毛。
不僅如此,他的手法比牛山更加精湛,牛山看他簡直一副崇拜的要死的模樣。
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林菲粵見狀心裏不知爲何,很不是滋味。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很奇怪,起身,找了一個藉口,說去接牛小寶,便出了門。
“宿主,你這自己喫自己醋,真的好嗎?”
金蟬子忍不住吐槽她。
林菲粵嘆了一口氣:
“我也知道我是在自己喫自己的醋,可是.....,怎麼說我也才死了沒多久啊,他這一副對新歡很上心的樣子,我還是會很難過啊!”
金蟬子翻了一個白眼:你們人類可真難懂。
走到嚴老的小院子前,還沒出聲,嚴老就眼睛一亮發現了林菲粵,熱情似火的出門來迎接。
與他一起的還有牛小寶。
林菲粵見狀收起自己心中的那些糾結,走上前,對着嚴老道謝。
“謝什麼啊!咱們說好了,是忘年交的!哪裏需要道謝啊!”
嚴老爽朗的甩了甩手,像是個老頑童一般。
屋內穿着錦衣華服的男子,一頭墨黑的長髮,額間掛着的黑曜石襯托的整個人膚色雪白。
一個男子,膚色居然比林菲粵都要白上幾分,林菲粵一進小院,就看到了這奇怪的男子。
“咳咳。”男子咳嗽了幾聲,總算把圍着林菲粵嘰嘰喳喳的嚴老給拉回了神志。
嚴老一擡眼,看到那長髮男子便蹙了蹙眉:“你怎麼還沒走啊?”
男子也不氣腦,掛上一抹笑,只是這笑看起來略微有些單薄。
“咳咳,咳咳,阿爺,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