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撲閃着自己的小翅膀,在林菲粵的周邊打轉。
“宿主,你不會以爲甦醒後,沒有任何後遺症吧?”
林菲粵一愣,是了,起死回生這樣神奇的事情,總歸是需要代價的。
“那我這疼痛會持續很久嗎?”
想開後,林菲粵倒是冷靜了許多,她平靜的問金蟬子。
望着就算是手指不小心劃傷,都要驚呼的宿主,此時全身好似被針扎—樣疼,卻一聲不吭。
它越發覺得人類不可思議。
“應該是每隔一個月纔會一次的,你這次算是提前爆發,大概與你的心境有關。”
金蟬子道。
林菲粵苦笑一聲,她本來還以爲自己身體要比林秀梅那身體好,現在看來,半斤八兩!
因爲忍着疼,林菲粵也不再說話,慢慢的疼痛也能忍受了,漸漸的沉睡過去。
夜深人靜之時,林菲粵房間的窗戶被人悄悄打開。
一個黑影閃了進來。
仔細一看,原來是莫霄煜。
他環顧四周,鎖定林菲粵的那個小布包後,仔細的翻查了一番。
裏面都是一些簡單的東西,有幾個小瓶子,裏面裝的藥粉他不認識,看起來有點可疑。
其餘的倒是沒什麼奇怪的,莫霄煜小心翼翼的用一個手帕倒了一些粉末裝着。
仔細的裝好後,他又把所有東西都給放了回去。
事情做完,莫霄煜就準備離開,卻不想眼角瞥到了一旁的林菲粵。
想到剛纔她嘔血的模樣,心下一陣不忍,猶豫再三,走了過去。
望着衣角星星點點血跡的林菲粵,就那樣皺着眉躺在牀上,連被子與鞋子都沒有脫。
莫霄煜慢慢的給她把了脈,發現沒什麼問題後,不知道爲什麼的鬆了—口氣。
轉身準備離開時,又折返回來,把放在牀裏面的被子,給林菲粵鋪開蓋上。
這才離開林菲粵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林菲粵全身痠疼的起來,她扭了扭自己的胳膊還有手腕。
除了這,好像就沒有其他的問題了。
她起牀,望着自己身上的被子。
“我昨天睡着之前還自己蓋了被子?”
林菲粵有點失神,她昨晚上實在是疼的太難受了,具體做了什麼,已經忘記了。
“算了不管了!”
林菲粵還記得今天要去嚴老那,一骨碌的爬起來。
金蟬子見狀癟了癟嘴,沒說什麼,晃晃悠悠的飛到林菲粵的脖頸處停在上面。
早上的風雪鎮也很熱鬧,叫賣聲,比比皆是,雖是個小鎮,但五臟俱全。
林菲粵從院裏帶了很大一塊肉還有骨頭,又去菜市場買了一些青菜還有配料。
等她到嚴老院子的時候,又看到了昨天那熟悉的男子。
“你好。”
兩人互相點頭問號,算是打了個招呼。
嚴老顯然還沒有起來,男子站在院外等着,老實乖巧的模樣,看的林菲粵犯了難。
她本想衝着嚴老小院大吼的,現在有其他人在,自己這樣,似乎不太好。
況且這人好像還是嚴老的親人。
無奈,林菲粵只好也老實的在外面等着。
誰曾想,嚴老這般能睡,愣是等到日曬三竿了,纔起來。
“都說了,讓你不要每日來請安。”
嚴老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嘴裏不滿的嘟嚷道。
結果再睜開眼,就看到了林菲粵,眼睛一亮,蹬蹬蹬的一路小跑過來。
“哎呦,菲粵,你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嚴老那表情就好似看到了好些年的朋友一般,讓男子忍不住衝林菲粵多看了幾眼。
“說起來我都沒給你們介紹。”
“這是我孫兒,嚴,嚴方。”
“方兒,這是阿爺的忘年之交,林菲粵林姑娘。”
嚴老見狀,想到昨天自己說的話,喜笑顏開的衝着林菲粵二人介紹。
隨即也不管林菲粵願不願意,硬是被嚴老拉着與男子好好的交談了一番。
原來,男子就住在風雪鎮上,嚴老是家中爺爺,因爲性格,硬是搬了出來,家中不放心,便讓他時常來看看。
林菲粵一邊聽着一邊含笑點頭,對於男子的話,她只信了個五分。
嚴老在小院中有僕人照看,哪裏需要家中每日都來人查看。
若真是這般擔心,爲何不住下?
其次就是風雪鎮這般小的鎮子,林菲粵可不認爲能有人有錢到坐內飾鑲金的馬車。
但這些都與她無關。
林菲粵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食物:“嚴老,還要不要喫的?”
嚴老見狀眼睛亮了亮。
林菲粵有自知之明,沒有自己直接下廚,而是叫來每天給嚴老準備喫食的幾個婆婆。
指揮婆婆們如何如何來做,原本她想做火鍋的,可惜,現在時間來不及了。
林菲粵就只好先讓大骨熬着,然後讓婆婆們弄些家常菜。
自己則借用嚴老的廚房,做起了奶茶。
不愧是嚴老,屋裏什麼都有,牛奶,茶水都有。
因爲缺乏一些物件,林菲粵就只簡單的做了一個純奶茶,用南瓜做了一些南瓜餅。
當然全部過程還是讓別人做,她來指揮。
沒辦法,她做的話,明明步驟都是對的,可不知爲什麼,成品總是大相徑庭。
好在嚴老手下的幾個婆婆不僅手藝好,還一個個領悟力極高,林菲粵只要說一遍,他們就能記住,還能舉一反三。
最後,半個時辰後,就把三菜一湯,外加林菲粵要求的奶茶與甜品做了出來。
在屋裏怕對林菲粵的名聲不好,嚴老非常貼心的把桌子搬到了屋外小院裏。
冷是冷了些,但至少氣氛不錯。
嚴老一邊喫一邊誇。末了還不忘自己心心念唸的大骨湯。
“嚴老,你就放心吧,不會少了你的。”
原來,因爲時間來不及的關係,林菲粵並沒有做大骨湯,只用排骨做了一點排骨湯。
大骨現在還在竈臺上燉着。
“晚上的時候,咱們是大骨火鍋!”
林菲粵說起火鍋就嚥了咽口水,風雪鎮什麼都好,就是這氣候,一直都處在深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