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霄煜一頓,若真是這般,就連他也不自覺的神色凝重起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這將軍府未免也太好入了一些,什麼人都能進,那他的嬌妻……
看着林菲粵,莫霄煜眼眸微沉。
好在雅兒接下來的時間很老實,就只是在林菲粵挑選去宮宴時的衣服時,一直在旁推薦林菲粵穿一件翠綠輕紗的衣裙。
那裙子格外的撩人,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腰間居然有星星點點的鏤空,隱隱約約能看到女子嬌嫩的肌膚。
這種衣服,在林菲粵這個現代人看來,確實很美,但在古人看來就未必了。
除了美,怕是還有傷風化吧。
因此,林菲粵堅持要選一件比較正統的大紅色衣裙。
“夫人,這在宮裏,只有皇后才能穿正紅色,您若是穿了與皇后相似的
雅兒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自己不該說,卻說了的模樣。
當然,林菲粵是絕對不會穿雅兒推薦的那一件。
就在糾結之際,莫霄煜梳妝好走進來,一身玄色打底幾道月光紋路的錦袍,總是高高豎起的髮髻,這次放了下來,只簡單的挑起一縷挽起紮在腦後。
一開門,屋外的餘暉,便灑在了他的身上,好似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光。
看的人,移不開眼,顯得他鬼斧神工的臉龐,更加的俊朗。
不說的話,誰能猜到,他已是三十好幾的大叔?
“怎麼了?沒有選到滿意的嗎?”
莫霄煜望着一屋子的狼藉,忍不住開口問道。
林菲粵這纔回過神來,有些懊惱自己居然走了神。
兩人這都成親一個月了,自己居然還是每次都被這俊朗的外表給迷住,真是太沒出息了。
不過倒是因爲莫霄煜的到來,打破了剛纔的僵局。
林菲粵拿起自己比較中意的紅色衣裙道:“我穿這件如何?”
那件紅色裙襬與袖子上,也繡有如月光一般的白色紋路,倒是與莫蕭羽的相映成輝,有些像現代的情侶裝。
雅兒見狀,忙拿着那件翠綠的衣裳道:“將軍,夫人穿這件十分的美,還是穿這件吧!”
自以爲是自己推薦的,將軍肯定會同意,卻不想莫霄煜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細細打量林菲粵手中的那件紅裙道:“夫人不穿上,爲夫怎麼看的出來呢?”
林菲粵忙去換上,出來來莫霄煜邊看邊點頭,隨即抓着她的髮髻道:“再別一個金步搖,夫人就是全場最漂亮端莊的。”
林菲粵一聽,就知道莫霄煜在開玩笑,忙笑着推了推他。
雅兒咬了咬脣,面上還要強忍着,走過去,就要搶走莫霄煜拿着的梳子。
“將軍,這種事情就該我們這些下人裏做,將軍在一旁等着就好。”
奈何莫霄煜只一個冰冷的眼神,就讓她住了嘴,甚至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實在是那眼眸中帶着的殺意,把雅兒嚇壞了。
要不是林菲粵推了推他,估計他還要這般繼續下去。
收起自己的殺意,莫霄煜只冷冷道:“不要再有下次!”
話音剛落,雅兒發軟的腿,就直直的跪了下去,小諾忙上去把人給拖到一旁:可別擋着將軍爲夫人梳妝,不然,這怒氣可能會讓自己也遭殃。
耐心的爲林菲粵挽好了發,還未她畫了眉。
明明是握劍的手,此刻卻握着眉黛,本該有些娘氣的動作,可在莫蕭羽這,依舊展現出男子的風流來。
不禁讓人看呆了眼。
等兩人來到宮門口時,一下馬車,頓時引來衆人的圍觀。
除了兩人的外貌出衆吸引人外,更重要的是,很多人對這位傳說中的將軍夫人很是好奇。
也難怪會如此,林菲粵成親後,就天天想着怎麼賺錢,開始是一天到晚窩在家裏碼字,後來就是去蔡家看衛生紙的製造。
辛苦總是有回報的,林菲粵的書已經開始暢銷,就連衛生紙也開始有了眉目。
而林菲粵也開始研究起開店來,她沒有趙雨嵐那樣的手藝,有一堆理論沒用,要能實踐纔行。
更何況,她也不想與趙雨嵐搶生意,因此餐飲類的,她是不考慮做了。
不過衛生紙倒是讓她起了念頭,不做餐飲,是否可以開個超市呢?
卞城許多的達官貴人,都沒有去過菜市場的,都是由奴僕去的。
一是因爲菜市場混亂,二是髒污。
但若是有超市的話,這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但超市裏的東西從何而來?
這確是需要考慮的事情。
“莫將軍,這位就是將軍夫人吧,可真是天生麗質啊!我等俗人看了都自慚形穢,也難怪莫將軍不顧身份,都要娶這位莫夫人。”
一道尖酸的話語在不遠處響起,林菲粵擡眸看去,是一個兩鬢有了白髮的老者說的,看樣子應該是文官。
蘇望山正好從這走過,望了一眼,沒吭聲。
那老者見狀更是得意,衝着蘇望山道:“蘇丞相也是這般想的吧?這男人啊,都是這般,永遠都喜歡年輕的。”
站在蘇望山一旁的趙雨嵐微微蹙眉,沒說話,但是卻鬆開了蘇望山的手。
滿臉笑意的對着林菲粵打招呼:“菲粵,你也來了,你第一次來,待會可要跟緊我。”
林菲粵點頭,在這皇宮,趙雨嵐可就是最大的腿,皇帝是她親舅舅,皇后是她親外婆,相公又是當朝丞相。
儘管前面兩者無人知曉,但僅憑後面一項,估計就沒人敢欺負她。
蘇望山見狀冷冷的對剛剛與自己說話的老者道:“這人啊,年紀大了,有些時候舌頭也跟着大了,話也不會說了,與其哪日因此在金鑾殿上說錯了話,犯下大錯,還不如早早請辭,回家頤養天年的好。”
一番話說的那老者面色如灰,最近蘇望山正在逼一些老臣讓賢。
他本想擠兌一下莫將軍,拍一下蘇丞相的馬屁,卻不想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好在這人的夫人是個和善的,溫聲道:“時辰不早了,各位大人還是快快入宮的好,免得讓陛下與太后娘娘久等。”
伸手不打笑臉人,還是個溫和年紀大的人。
於是衆人入了宮。
席位沒有男女分開,而是一家人一張長桌,剛好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