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的開心,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陰惻惻的,坐在她身旁的馬車挪了挪:這丫鬟,怕不是個傻子吧?
等到了營地,得知自己要一個人住在一個小小的帳篷裏時,煙雨的神色變了變,但很快就保持住了笑容。
“謝謝這位大哥,不知道怎麼稱呼你。”煙雨甜甜的對着送她來營帳的士兵笑着感謝。
士兵哪裏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還是對着自己笑的,頓時有點手足無措,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道:“我,我叫丁謀。”
“丁大哥,謝謝你。”
煙雨笑眯眯的說道,然後遞給士兵一袋子餅乾。
“這是我自己做的餅乾,就當是你帶我的謝禮。”
士兵連連擺手:“不,不用,這本就是我應該的。”
煙雨不由分說的把餅乾塞在了對方的手中:“丁大哥,以後我在軍營裏肯定有很多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你要是不收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呢。”
說完,還特意癟了癟嘴,一副很委屈難過的模樣。
士兵哪裏見過這陣勢,頓時慌了手腳,接下了對方遞來的餅乾。
等士兵一走,煙雨便露出嫌惡的表情,狠狠用力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
好似剛纔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出來帳篷,李副將便出現在了剛纔的士兵跟前。
李副將對着士兵伸出手。
丁謀有些不情願的把剛纔煙雨給的餅乾拿了出來,嘟嚷道:“將軍未免也太小心了些,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已。”
李副將瞪了一眼丁謀,丁謀頓時閉了嘴:“將軍的命令,何時輪到你我來質疑!”
丁謀自知自己說錯了話,低着頭不再吭聲,而是跟在李副將的身後,來到了主營帳中。
“這就是她給的東西?再沒有其他了?”
林菲粵從手帕中拿出一塊餅乾,看的出做的還是比較精巧,手藝不錯。
丁謀不吭聲,滿臉的不服氣。
也是,林菲粵不過是一介女流,又不是軍營之中的人,哪裏有什麼資格問東問西。
“你個憨憨,將軍夫人在問你話呢!”
李副將狠狠的踹了一腳。
林菲粵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說完,自知自己是不打自招了,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副將呵呵一笑道:“之前還一直眼拙沒看出來,這些天看將軍與您的熟稔程度,便知,您是將軍夫人。”
更重要的是,李副將可是在將軍府裏待過一段時間的,對林菲粵的一些習慣還是比較熟悉的。
這也是爲什麼他這麼快識破的原因之一。
丁謀瞪大了眼睛,看了眼林菲粵,又看了一眼副將,最後,一副副將是不是傻了的模樣。
讓李副將很是生氣,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是不是傻啊!”
丁謀癟了癟嘴,不情不願道:“對不起,將軍夫人。”
也不知他是真的懂了,還是被迫假裝懂了,反正,他此刻表現的好像已經明瞭一般。
“夫人,這東西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要是沒事的話,我就拿回去喫啦。”
“將軍與夫人都還沒有說話呢,你着什麼急!”
丁謀有點不服氣的站在那看着,李副將頭疼的搖了搖頭。
現在軍營之中大多這樣的老兵都與丁謀一個樣子,不負管教,油膩耍滑。
林菲粵也不說話,只悄悄與金蟬子耳語了幾句。
金蟬子不情不願的拍打着翅膀,對着那餅乾轉悠了幾圈,然後衆人就看到那餅乾,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有小小的紅色蟲子爬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看的人頭皮發麻。
林菲粵連忙把手中的餅乾給扔了,這哪裏是什麼餅乾啊!純粹就是一塊包着蟲子的麪粉坨坨啊!
就連剛剛還對林菲粵不服氣的丁謀,此刻也是嚇了一大跳。
倒是莫霄煜與李副將臉色陰沉,沒有被嚇到,顯然他們已經八九不離十的猜到了什麼。
“果然又與曲國有關。”
曲國一直以來鮮少過問他國的事情,儘管他們一直也是一個與大越旗鼓相當的大國,但一直以來表現的就是不問世事的模樣。
倒是沒看出來,他們這般有野心。
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基本都與曲國有關。
“看來,這位煙雨姑娘,還真的是來歷不簡單啊!”林菲粵勾脣一笑,拿起火把,就直接把那一包餅乾給燒成了灰燼。
丁謀臉色大變,蒼白了臉:“那,那是什麼?”
李副將這才響起,這是丁謀第一次見這玩意兒,肯定嚇壞了。
忙帶着他出了主營帳,好好與他說說。
等到了第二天,煙雨明顯感覺昨天那個叫丁謀的士兵,對自己的疏離。
“丁大哥,是不是我做的餅乾不好喫?”
在給林菲粵梳妝完,出來倒水的功夫,煙雨攔住了前來執勤的丁謀,一副委屈的神色問丁謀。
丁謀忍不住害怕的後退了一步,但是想到李副將交代的話,連忙忍住了,只是神情之中沒了昨天那種手足無措,多了一份警惕。
“沒有,只是那餅乾我不小心弄丟了,心中有愧,所以才......”
丁謀找的藉口很好,煙雨沒發現什麼。
反而開心道:“那我下次再做一些。”
丁謀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我對甜食不感興趣。”
說罷,忽然看到什麼人,連忙衝着煙雨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急急忙忙的好像在躲避她一樣,這讓煙雨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她沒有多想,只以爲是單身了數十年的人忽然看到她這樣的美人,不好意思的行爲。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接下來遇到的很多個士兵,都與丁謀的行爲相似,這讓煙雨起了疑心。
這天,林菲粵要去檢驗一下土豆發芽的情況,煙雨忙跟了上去:“小姐,我今天跟你一起去吧,這軍營裏大多都是男子,我一個人在很不自在。”
林菲粵挑了挑眉:前幾天剛來的時候,我可沒見過你不自在,現在倒是想起來這軍營之中沒有什麼女子,開始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