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小染被叫了來,小染查看了一番後,告訴他們,樂樂這是溼疹,不止是小屁股上有,小嘴巴,乃至脖子也有。

    果然,在小染的指導下,林菲粵這纔看清了樂樂身上其他長了溼疹的地方,因爲是初期,所以都還不是很明顯。

    “溼疹?需要吃藥嗎?”林菲粵對這個不怎麼清楚。

    小染奇怪的看向林菲粵:“夫人對草藥有一定的瞭解,應當知道,溼疹多注意就行,不一定需要擦藥,更不用吃藥,這也不算什麼大病。”

    林菲粵一聽,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不過是以前見過基本雜書,上面對一些藥材有記載罷了,藥材我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可看病我就是這個睜眼瞎啊。”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自己的,本對林菲粵很是懷疑的小染,這下更是有些奇怪了。

    原來,小染本事隱性世家的嫡出子弟,出來,就是爲了歷練的,一直以來她都自恃他們家族的醫學知識是最淵博的。

    但與林菲粵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每次都能從林菲粵的口中聽到一些對藥材新的認識。

    這讓她很好奇的同時,也很懷疑,懷疑林菲粵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不過不管她懷疑什麼,以她現在的情況都不會跟林菲粵說實話。

    小染給樂樂開了一點藥膏,純天然的,林菲粵給樂樂擦了兩天,果然屁屁上面的溼疹就沒了。

    樂樂晚上也沒那麼鬧騰了,再加上林菲粵與小諾配合默契,倒是一天天的上手了不少。

    就這樣,悠閒的度過了一個月,這段時間裏,莫霄煜與蘇望山隔三差五的會來一趟後方,日子倒是一下子便的安逸了不少。

    就連周邊田地,也長出了土豆的嫩芽,看着綠油油的田地,林菲粵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只可惜好景不長。

    這天,就在林菲粵悠閒的抱着樂樂在外面曬太陽的時候,忽然一聲平地炸,嚇得林菲粵一抖,手中的樂樂也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林菲粵皺緊了眉頭,望向遠處升起的濃煙。

    牛山氣喘吁吁的跑來:“夫人!是前線發出的信號,將軍說過,一旦收到這個信息,就讓咱們後撤......”

    林菲粵捏緊了拳頭,望向牛山道:“你帶着所有人後撤!”

    “小諾!”

    “樂樂就交給你了!”

    說完,不等小諾與牛山說什麼林菲粵便一個箭步的衝着馬棚跑去。

    “夫人!你不能衝動行事!”牛山一把攔住了林菲粵。

    小諾也反應過來抱着哇哇大哭的樂樂,與牛山一同,攔着林菲粵的去路。

    林菲粵焦急不已的望向眼前的二人:“讓開!”

    然而,不管是牛山也好,還是小諾也好,兩人臉上都十分的堅定,說什麼都不讓。

    小諾更是跟林菲粵打起了親情牌:“夫人,小少爺還這麼小,他纔剛剛適應了與孃親在一起,您難道就捨得丟下他一個人嗎?”

    林菲粵滿心不忍,但,面上還是要裝作狠心的樣子道:“他不會是一個人,不還有你們嘛!”

    “可……”小諾還想說什麼。

    林菲粵卻沉聲道:“樂樂身邊有你們,可阿羽的身邊誰也沒有……”

    不是她想要把孩子丟下,可現在,若是她不去前線的話,她怕.....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林菲粵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牛山一愣,隨即警惕的瞪着林菲粵身後的小染。

    原來剛纔是小染用銀針紮了林菲粵的後勃頸,讓她暈了過去。

    小染不滿的瞪了牛山一眼,收回自己的銀針道:“看我做什麼!趕緊扶着你家主子,然後帶着人馬撤離啊!”

    牛山手忙腳亂的幫忙,與小染一同扶着林菲粵上了馬車。

    整裝待發後,所有人馬,開始後撤。

    實際上他們撤離的並不遠,撤到了譚鎮,經過一個月的恢復期,譚鎮總算是恢復了些。

    雖然還是許多的殘垣斷壁,但總歸是比之前那總是帶着硝煙戰火的譚鎮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你們這是做什麼!”林菲粵醒了,可是卻發現自己不能動彈,除了腦袋,她的身體其他地方都不能動彈。

    小染望着林菲粵語重心長道:“你也別怪我,這是莫將軍交代過的,他說,讓你相信他!”

    林菲粵氣急敗壞:“我沒有不相信他啊!”

    她只是想要過去幫忙而已!

    “你現在這樣的行爲就是不相信他!你看看蘇大人的妻子!再看看你!”

    小染毫不客氣的對着林菲粵怒喝道。

    林菲粵一愣,然後想到趙雨嵐每次與蘇望山見面都是匆匆一瞥,可儘管如此,她還是辛勤的在後方爲他們籌備物資。

    自己,或許真的還不如趙雨嵐.....

    “你要是想明白了,我就放開你。”

    小染見林菲粵沉眸,便知曉她聽進去了自己說的話。

    林菲粵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鬧着去找他。”

    得到了林菲粵的保證,小染大夫這才鬆了一口氣,爲林菲粵把定住她身形的銀針給收了回來。

    扭動了一下四肢,林菲粵望向小染:“你對我使得,這是什麼手法?”

    “也是鍼灸的一種嗎?”

    小染大夫揮了揮手中的銀針:“你問的這個?確實屬於鍼灸的一種,你想學?”

    林菲粵頓了頓:“你能教?”

    小染大夫挑了挑眉道:“你叫聲師傅來聽聽,叫的好聽了,我心情好了,就教。”

    林菲粵一頓,想着暫時不能去找莫霄煜,那便找個事情來做做,或許學一點鍼灸,用來防身也是極好的。

    於是便對着小染道:“師傅……”

    小染一聽,樂了,哈哈大笑了一聲後,忽然板着一張臉道:“不好聽!不教!”

    林菲粵驚呆了,哪裏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啊,但,這喊都喊了,要是沒學着東西,那不是被白佔了便宜?

    於是湊到小染跟前:“小師傅?師傅傅?美女師傅?小染師傅?”

    連着好幾聲,差點沒把小染大夫給喊吐了,受不了林菲粵這般糾纏,

    無奈,小染便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成嗎?”

    林菲粵一聽,高興壞了:“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

    小染翻了一個白眼:“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林菲粵什麼也沒做,就光跟着小染學鍼灸。

    鍼灸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成的,最首先的,還是要記住人體的那些個穴位。

    小染給了林菲粵一張人體學位表,雖然上面的人畫的抽象了一點,但好歹穴位還是都沒有錯的。

    林菲粵照着表,依照着自己身上的一些穴位,一點點的記,時不時的手還在身上各個位置,這裏點點那裏點點,看的小染心驚膽戰的。

    “你難道不知道有些穴位是很危險的嗎?你這點來點去的,一個不注意,別把自己給送走了。”小染沒好氣道。

    林菲粵笑了笑:“我注意着呢,不然的話,光是看圖,哪裏能看出什麼來!”

    小染點頭,確實如此,自己以前剛開始的時候,可都是拿師兄弟練手的。

    想想,以林菲粵的性子,肯定不會願意用別人練手,莫霄煜又不在,不然,是個絕好的練手對象。

    好在,林菲粵不知道小染這危險的想法。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半個月後,總算是收到了來字前線的戰報。

    只是內容......

    “這怎麼可能!”林菲粵震驚不已,手中拿着信紙,噌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小柴走過去接過林菲粵手中的信封,上面寫着:蘇望山下落不明!

    小柴微微蹙眉,想要開口安慰,卻被林菲粵堅定的目光給震懾:“我要去前線!”

    這話,林菲粵不是在與小染商量,而是在通知她。

    張了張嘴,小染嘆了一口氣,明知說了林菲粵也不會聽,她爲何還要說呢。

    見小染沉默,林菲粵就直接當她是默認了,衝着小染道:“謝謝。”隨即,轉身回了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便揹着揹包,從馬棚裏牽出了一匹馬。

    “你難道就這樣去?”小染不可置信的看着輕裝上陣的林菲粵。

    林菲粵眼眸堅定且自信:“我這樣就夠了!”

    說着,熟練且帥氣的翻身上馬,拉着馬兒的繮繩,就要走。

    “夫人!我與你一起去!”

    牛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一旁,說着,也從馬棚裏牽出了一匹馬,翻身騎在馬上。

    那架勢,不容拒絕。

    林菲粵只得同意。

    就在這時,小諾抱着孩子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夫人......”

    林菲粵看到樂樂帶着笑臉,衝着自己伸手手的模樣,心中一軟。

    她翻身下馬,走到小諾的身旁,接過孩子,小諾見狀,以爲林菲粵爲了孩子肯定不去了,臉上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一些。

    卻不想,林菲粵只輕輕的在孩子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便把孩子又遞給了小諾。

    “小諾,接下來要辛苦你一段時間照顧樂樂,我去去就回!”

    說完,轉身上了馬,然後隨着繮繩的指揮,馬兒快速的跑了起來。小諾連說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小諾姑娘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夫人的!”

    牛山從小諾身旁路過時,停了下,然後對着小諾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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