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岳飛再世,武穆稱雄 >第19章 諸事皆能
    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初三,酉時三刻,此時,岳飛正在一絲不苟敦促利器戰隊,演練多功能矛第一招。

    根據動作要領的要求,每個人必須熟練掌握。動作標準,那不僅有岳飛的描述,還有虎子叔叔的示範。

    雖然岳飛練兵和學習武功特別注重其中的靈魂,就是“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但是這隻能建立在堅固的基礎上,而不是將這個原則當作偷奸耍滑的藉口,躲避打基礎要下的苦功夫。

    看着大家雖然非常努力,而且出矛動作整齊劃一,岳飛不由嘆了一口氣。

    這種狀態,離他心目中的標準還是差了許多,大概的距離也就只有十萬八千里。

    現在他們這種作戰能力,如果對方是鐵甲軍騎兵,對方都不用理會,一個野豬撲食,就會一潰千里。

    現在的程度,勉強描述,就是有形無神,如果那些形狀勉強算有的話,其實即使是形,也僅僅差強人意。

    岳飛剛想再嘆一口氣,心思一動,又憋了回去。

    總是嘆氣不好,容易影響別人的情緒,無濟於事,自己憋着吧。

    忽然心中一閃,那個宋徽宗,造成自己穿越都不能好好過日子每天提心吊膽的傢伙,正在幹什麼?

    自己現在如此操心費力,說實說,還太小了一些。

    滿打滿算,還不到四歲,這還是按虛歲算。

    如果按週歲算,歲數比虛歲例減一歲,還不到三歲呢。

    絕對的超級童工一個!不過想到自己是給自己打工,不打工的話可能活不長,就別抱怨了,悶頭打吧。

    等什麼時候自己翅膀硬了,本領大了,家底厚了,再專心享樂不遲。

    這是實情,如果那個宋徽宗正經當皇帝,豈不是我岳飛過來以後太平世界,就可以享受大好童年?

    就在這時,在不太遙遠的京都汴梁皇宮裏,這裏離岳飛那裏,直線距離也就二百公里,有兩個人忙着呢。

    一個正好就是宋徽宗!宋徽宗正在那裏忙呢。

    不過這個時候,宋徽宗不在的話,誰也不敢到這裏來的,那正是宋朝皇帝的金龍寶殿。

    在金龍寶殿裏,在不着調的皇上也要幹正事,所以宋徽宗現在在辦正事呢。

    那個被一個最有權力評價他的人論定爲“諸事皆能,獨不能爲君”的宋徽宗(注一),也是世界一絕。

    能評論皇上的人,也不是太多,何況最合適的這個人,他究竟是誰呢?

    那個最有資格評論他的這個人,就是元朝宰相脫脫。

    爲什麼說他最有權威評論宋徽宗?

    因爲他總攬了宋、金、遼三國的正史的修撰,包括岳飛傳,所出成果都是公認的可靠正史經典。

    着說明了他不但熟悉三個國家的軍國大政,對主導三國國務的主要人物,他也熟悉。

    因爲熟悉那些人和那些人所作的事情,所以他最有資格評論宋徽宗,畢竟他是其中之一。

    至於其他還有專門的評論家,可是他們說得再好,也是憑藉脫脫撰寫的歷史爲根據,而不是瞎說。

    而脫脫治史,依照史學家的傳統,夾敘夾議,在述說歷史事實的時候就把他的觀點代了進去。

    這也是爲什麼說妥妥以後的人評論宋徽宗以至於宋史的任何任務和事實,都會受到脫脫的影響。

    這個是宋史的基礎,不必多說,一言帶過,不要忽略脫脫的影響就好。

    而有宋一代,前有遼後有金,一直處於紛爭之中,這是一個從始至終的背景和魔影,籠罩在兩宋頭上。

    至於宋滅於元,已經微不足道,所以脫脫既然是元朝最後一個宰相,他的治史,處於客觀地位。

    因此,他給宋徽宗的這個定論,真的是恰如其分。

    也就是說,宋徽宗別的事情幹得還不錯,卻是一個最不會當皇帝的皇帝。

    而他的其它才藝本事,真不是蓋的;說他媲美唐宋八大家,都問題不大。

    拿他和明朝那個喜歡做木匠活的皇帝比,朱由校就是一個土木匠,無法和宋徽宗比藝術成就的。

    那個畫了《千里江山圖》的楊希孟,不過是宋徽宗的一個才入門的小學徒,創作完成時年僅十八歲。

    從徒弟可以看師父,朱由校是沒有這樣一個徒弟的。

    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充滿諷刺,世界上一個最不能當皇帝的宋徽宗,卻當着當時世界最大國度的皇帝!

    這讓岳飛也不得不頭疼,需要動動他的小腦瓜認真對付,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丟了腦袋。

    那個宋徽宗當皇帝不行,搞起宮廷鬥爭和廟堂黨爭來,還是有一手的。

    以岳飛對宋朝皇帝的整體情況比較而言,這些皇帝的道德能力和幹事能力都比較高。

    尤其是他們搞出來的文官統領武官、廟堂權力分開互相牽制、武官和軍隊分開,可算最爲先進。

    所以,皇帝之下,文臣當道。

    文臣當道有一個好處,雖然他們可以鬥得你死我活,但是不會武裝割據,不會動不動就動手打鬥。

    文臣武將分開這樣一種不同的執政分工,最考驗皇帝的權衡功夫。

    其實就是要平衡文武之間的力量。

    兩造合作自然是好,可是皇帝又不想見到兩家和好,唯恐他們打成一片作了皇上。

    這個不是坐皇上,而是先把皇上做掉,他們自己當皇上。

    趙匡胤陳橋兵變取代後周,黃袍加身當了皇上,當然不想看到別人也如此辦理。

    不過,這種皇權雖然取之不義,比較起來,非取不可的話,還是最和平的手段。

    趙匡胤也不愧爲說話算數的君子,對後周遺嗣、兵變同僚、以及降臣附國待遇寬厚。

    到了趙匡義手裏,就失去了這種寬厚,得國不義,對家人附國都痛下殺手。

    不過,他幹這些事情雖然心狠手辣,在治國方面大體上還是太祖路線,雖然功績不行。

    治國沒有大過,或者說惡果沒有顯露出來,私德有憾,也就沒有人在意了。

    估計也沒有人能在意,在意的人早就被趙匡義在意,給做掉了,比如趙光義、趙德昭、趙德芳。

    在這些趙匡義一支餘蔭遮蔽之下,宋徽宗當然也把這些傳統統治術全盤繼承下來,絕不能等閒視之。

    更何況,宋徽宗還有一幫文臣,都是老奸巨猾堪稱內鬥黨爭的高手、高高手!

    如果不敢肯定宋徽宗是不是世界最不配當皇帝的皇帝,那麼可以肯定地說,那些人肯定是內鬥最強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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