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悠悠神君知我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痛苦的平晚秋
    當夜,冷風驟起,黑色籠罩了大地,今晚的銀月似乎被層層黑暗遮蓋住了風采,只剩下一片寂靜而幽暗的雲翳。

    一道黑影劃過,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陸家的後院。

    避開了兩隊巡夜小侍,黑影很順利地來到了陸可兒的院落裏。

    依稀的月光打落在黑影的側臉上,是一張過分豔麗嬌媚的面容,是伽羽。

    她警惕着四周,覺得甚是蹊蹺,按道理來說,陸可兒抓住了平晚秋,肯定會加強府中的戒備纔是,單單是方纔那幾隊小侍,一點也無法擋住修爲是築基五層以上的修士。

    看着不遠處緊閉的屋門,裏面燭光搖曳,伽羽不由微微蹙眉,難不成此次陷害晚秋的只是陸可兒一個人的意思,與她背後的人是無關的?

    正當她思索之際,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是陸可兒裹着黑袍出來了。

    伽羽急忙躲進了一旁較高的樹叢裏。

    直到看見陸可兒往一條比較狹小的小道走去,她才閃身跟去。

    一路尾隨着陸可兒來到了一處小黑屋,四處黑乎乎的,那間木屋看上去只能看到一個像似屋子的形狀,從外往裏看,一片黑暗無光。

    眼見着陸可兒走到木屋門前,在摸索着什麼,她依稀聽見了鎖鏈的聲音,是在開鎖。

    隨後便看見陸可兒打開了木門,而後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火摺子,黑暗一下子被火摺子點亮了一片地方,接着陸可兒似乎一點也不怕自己的行爲多麼奇怪,毫不忌諱地走了進去。

    伽羽也就猶豫了一小會兒,而後略施術法,將自己隱身起來,在陸可兒關門之前閃身進去了。

    與外面不同的是,裏面亮堂了很多,四周大概瀏覽着,伽羽才發現木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她開始有些疑惑之際,便看見陸可兒突然嘴角含笑地走到了一個書架前,擡手扭動了那座書架上唯一一個的瓶子。

    隨着瓶子的扭動,書架轟隆響了一聲,然後就在她眼前自動移到了一邊,露出了一扇門。

    陸可兒使勁推開了門,她側目看去,頓時驚愕不已,只見平晚秋渾身藏滿了泥垢,雙手雙腳都被灰黑色的靈力束縛着,垂着腦袋坐在地上,聽到聲音也沒有要擡頭的想法。

    這時,陸可兒趾高氣揚地走進去,對着平晚秋就是冷嘲熱諷道:“看你這個落魄的樣子啊,真是讓我怎麼看都不太夠。”

    平晚秋面對陸可兒的嘲諷,依舊保持着垂頭的姿勢,並沒有理會陸可兒的意思。

    看到平晚秋一點反應都不給她,陸可兒神情含着薄怒,張開嘴巴,好似開口斥罵平晚秋,但轉念不知怎麼突然又神色一變,變得冷笑起來,居高臨下地說着刺耳扎心的話:“果然修士都是冷血無情的吧,連自己的養母親都可以下狠手,你這樣的人也只配想這樣待着了。”

    果然陸夫人便是平晚秋的死穴,陸可兒的這句話無疑是刺激到了她。

    平晚秋猛地擡起頭,那雙眼睛裏充滿了冰冷,似乎還有一絲殺意在迴盪。

    嚇得陸可兒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一想到平晚秋現在被術法禁錮着無法對她怎樣,又鎮定下來,冷諷道:“看什麼看?如果不是我,現在你早就死了,你該慶幸我爲你求情。陸知春?還是該叫你平晚秋?哈哈!”

    平晚秋的聲音乾涸沙啞,她冷冷一笑,眼底盡是冰霜寒雪:“原來一隻狗發起瘋來是這個樣子的,我也算是體會到了呢。呵呵。”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狗!”陸可兒頓時惱羞成怒,一雙眼掛滿了怒氣,說着還隨意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就要往平晚秋身上打去。

    伽羽一看,急忙就要上前阻止,同時,她聽見了一道從屋外傳進來的哨子聲。

    也就是這道聲音,令陸可兒很是氣憤地放下了木棍,轉而怨毒又陰狠地瞪了平晚秋好幾眼才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還很用力地把外面的屋門給帶上。

    隨着陸可兒的離開,這裏又陷入了一片的黑暗。

    確認陸可兒離開後,伽羽纔開口說話:“晚秋。你還好嗎?”

    平晚秋原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在聽見是伽羽的聲音後,她環顧四周,四周黑漆漆的,並未看見她的身影,又不太確定地反問:“你是,伽羽?”

    意識到自己現在還處於隱身狀態,伽羽微微揮手,隱身術法消失了,她用靈力顯出些許光芒,才慢慢出現在平晚秋面前。

    平晚秋在看見伽羽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有些許驚訝,過後神色十分嚴肅地對她說道:“你不應該來的。陸可兒不簡單。你趕緊離開吧。”

    見平晚秋如此說,伽羽明白她是知道了陸可兒背後有人了,視線再放在她雙手雙腳處的法陣,蹙起眉頭問道:“是不是有一個穿着黑袍的人給你施的法陣?”

    沒想得到伽羽回知道,平晚秋驚愕地愣了一下:“你,知道黑袍人?”

    伽羽認真地點頭,擡起手輕輕運轉體內的魔元去觸碰平晚秋身上那層帶着陰暗氣息的法陣,邊對她道:“嗯,之前我也來夜探過陸府,發現了陸可兒和一個黑袍人有祕密來往。”

    話語在此一頓,她垂眸看見平晚秋很是肅穆的神情,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打算和她說:“陸可兒並不是陸府的千金,她是那黑袍人爲了某些不爲人知的目的弄來冒充的。”

    平晚秋身體在微微顫抖着,眼睛漸漸紅了,瞳孔由一開始的震驚到漸漸的憤怒和無力。

    只聽見她聲音嘶啞着,還帶着哭腔:“母親若是,若是知道了該多好,可是,爲什麼,爲什麼?”

    平晚秋擡起雙手,悲慼又無助又痛苦地顫抖道:“是我,是我殺了母親,其實我一點都不恨母親的,一點也沒有!可是我爲什麼當時會失去控制一樣動手?我是罪人!罪人...”

    伽羽看到這樣的平晚秋,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很是複雜。

    在她的觸碰下,禁錮着平晚秋的法陣不到一會兒就被她給解開了,如同她所猜測的那樣,此人似乎和魔界有些關係。

    望着平晚秋捂着臉在自責中,伽羽也很不好受,但現在不是淡這些的時候,她急忙對她道:“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此地不宜久留。”

    說着,伽羽要去攙扶她起來,卻被平晚秋拒絕了,只聽到她痛苦地說道:“我這樣的罪人,就應該被這樣對待,你不用管我了,你走吧。”

    伽羽看到這樣的平晚秋,眉頭皺的都成了一團,她還想說些什麼,但耳朵微微一動,感知很敏銳地發現了外面有陰暗的氣息,她當即決斷,對着平晚秋略帶歉意道:“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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