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江面色平靜，倒也沒有真的遷怒於林霜舞。
“林總，喫完這頓飯，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今晚我來赴約，也算仁至義盡了。”
林霜舞勉強一笑，這笑容比哭都難看。
她勉強把心神穩下來，道：“周先生，不管怎麼說，還是非常感謝您的，今晚務必喫好喝好。”
周南江敷衍地點了點頭，來都來了，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喫。
一頓飯喫得有些壓抑，林霜舞也好，周南江也罷，兩人都沒有閒聊的興致。
雙方很快就喫飽了，因爲沒有閒聊的興致，所以周南江起身便準備離開。
林霜舞自然是要相送的，因此她也只能起來送他出門，秦陽則是跟在身後。
雙方朝留下走去，但在轉角處卻碰到了一夥人。
爲首的中年跟周南江差不多大，看見周南江後，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下一秒就變成了戲謔和輕蔑。
“喲，這不我之前的上司小周嗎？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裏碰到你啊！”
周南江身體一僵，臉色有些難看：“範奇偉...”
範奇偉冷笑一聲：“怎麼這麼沒禮貌？小周，這才幾天沒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嗎？”
周南江沉默了下，然後改口道：“範先生。”
範奇偉這才滿意地一笑：“這纔對啊！小周，雖然你去別的部門了，但還是要好好努力，不可懈怠啊！”
他拍了拍周南江的肩膀，語氣充滿嘲諷。
接着他看向林霜舞，眼睛微眯，問道：“小姐，你是想找範奇偉幫忙麼？他幫不了你們的。”
“如果是項目方面的，你可以找我，我很樂意幫你們這些有志氣的女生啊。”
林霜舞保持着生分的客氣：“不必了範先生，我找周先生不是爲了讓他幫忙，純粹是朋友間喫個飯。”
範奇偉神色微變，然後冷哼一聲。
“周南江，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麼知心的朋友，在你落魄之後，竟然還有人把你當回事。”
他又是猶豫又是譏諷的，讓周南江敢怒不敢言。
林霜舞皺眉道：“範先生，就算你與周先生有舊怨，也用不着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羞辱他吧？”
範奇偉眼神一寒：“我跟周南江說話，有你這個女人什麼事？閉嘴！”
林霜舞神色有些憤怒，在她身後的秦陽皺着眉頭，淡淡地問道：“是你取代了周先生的職位？”
範奇偉挑了挑眉：“我原先在他手下幹事，現在他走了，我升職升上去，有問題？”
秦陽淡淡道：“那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我有個事情想了解一下。”
“你們手頭的鼎盛國際，現在是定給了誰？”
範奇偉瞳孔忽然收縮，似乎這個問題引起了他不愉快的回憶，眼神有些惱火！
“這種機密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告訴你一個不相干的外人！”
秦陽嘴角一勾，說道：“哦，是嗎？那我來猜猜吧，鼎盛國際，肯定是內定給了林氏集團，我說的對吧？”
範奇偉臉色大變，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而這個表情，也讓林霜舞跟周南江捕捉到了，一時間，前者驚喜，後者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