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殷勤的倒好了紅酒,舉起高腳杯道:“米國真是我的福地,不光可以找到賺大錢的工作,還能認識你這樣的美女,你說男人這輩子還想啥?感謝你!”
南希豪爽的將杯子裏的紅酒喝掉,然後調侃道:“你是要回夏國工作的,到了夏國就見不到我了,不過夏國也不缺美女對吧?”
“夏國的美女哪裏能跟你比呢?”
“怎麼不能比?”
姜夏眼神在她身上游動,“夏國美女都是小家碧玉,沒有你這樣的野性味道,更沒有你這麼長的美腿……”
南希故意彈了彈腿,做出一個撩撥動作。
姜夏當然不會完全信任南希,鬼知道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然後和弗蘭西斯唱一出雙簧。
一個男人掩蓋自己的最好方法是什麼?和一個正常人一樣,貪財好色而已。
姜夏看起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將手輕輕的放在那條穿着黑色絲襪的腿上,陶醉道:“這就叫腿精啊……”
“要是弗蘭西斯知道你的手現在在這裏,說不定會派人砍掉它”,南希用一個手指把那隻手挑開。
“你嚇唬我?你老闆……不,我們的老闆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金融公司還要打探消息,搞得跟間諜似的。你現在是不是該跟我講一講具體要做什麼了?”
“讓你去一家公司臥底,隨便你做什麼,做個保安或者工人也行,等需要的時候,你就會成爲我們的內應,目前就是這樣?”
姜夏皺眉道:“就是間諜唄,但是聽起來一點不刺激……不過無所謂了,那家企業有什麼特別的嗎?”
“當然,那裏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姜夏突然轉變話題:“南希,爲什麼我感覺你和你的職業一點都不搭配,你更像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從事間諜行業的人……”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不是嗎?我有一個國會議員的父親,我其實是爲他做事……”
說到這,姜夏就有些明白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參與到國與國之間的競爭中去,顯然不太可能是憑藉自己的力量,也不可能是她自己的興趣,大抵是家族的安排。
姜夏嘿嘿一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我其實不關心這些,我只關心錢。沒有錢總是會被人欺負,有錢了就不會被人輕視……”
南希聳聳肩,表示不理解,在她看來姜夏很自由,所以會更快樂,錢並不是最重要的。她的父親從政,母親是富商,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孩子當然不會多對他說的這些感同身受。
幾杯酒下肚,不勝酒力的南希開始有些朦朧,話也多了一些。
“夏,其實我挺羨慕你,活的隨心所欲一些,我小時候還算無憂無慮,可是剛一畢業,父親就開始安排我的工作和生活,先是在白頭鷹金融的威格蘭分支機構做金融,現在又到了這裏總部做所謂的祕密工作,我知道這些事兒都是爲了他們之間的利益……”
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人生一樣會有很多抱怨,這就像是每一個人其實都有弱點一樣。
“南希,你喝的太多了……”
“哪裏有喝多……哎呦,你怕了?哈哈,你肯定是怕了……”
“我不是怕,我是還等這你給我佈置工作呢,你喝醉了怎麼給我談工作?”
南希這時候已經不太能控制自己情緒,直接開口道:“剛纔說了你就是個內應啊,去龍騰公司,以後就好辦事的……黑金計劃是最重要的,這可是涉及軍工……”
龍騰公司,黑金計劃。
姜夏記下了這兩個關鍵詞。
“黑金是啥?”
“哈哈,你想套我的啊,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夏國有能人啊,所以我們要去弄回來這個東西,或者毀掉……”
姜夏心中憤恨,就是又一個黑虎會,又一個隱身塗層計劃。
看着這個靚麗的臉龐和美麗性感的軀體,說不衝動是假的。
對於男人來說,人世間最大的考驗莫過於此。
男女之事是人之本性,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姜夏不會蠢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找這種麻煩。
將她放平在沙發上,蓋上一個毯子,悄悄回到自己九樓的房間,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入眠。
黑金計劃?難道就是黑磚石?
手機上能查到關於龍騰公司的信息很少,看總部的圖片規模不大,起碼比天成集團小很多。如果黑金計劃就是針對黑磚石的,那麼這個黑磚石又到底是什麼?
姜夏的思緒忽然停止了,因爲他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很輕微的門鎖被撬動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姜夏迅速又安靜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拉開窗簾從窗口攀出,一隻手拉着窗臺,一隻手抓住裸露的水管,像蝙蝠一樣貼在窗臺下,這可是在異國他鄉,容不得半點大意。
門被打開,聽腳步聲大概有四五個人,然後就是一陣密集的槍響,是那種裝了消音器的槍,像是打在了牀上。
接着又是一陣腳步聲,不過這肯定是一個人。
“老闆,沒有人,被子裏面是空的……”
“牀上是涼的,也沒有脫下來的衣服,他應該根本就沒有回來,我們失算了!”這是弗蘭西斯的聲音,這位老傢伙嗓音會給人一種嘶啞的感覺,很好辨認。
我靠,這幫孫子夠狠,上來就殺人啊!
由於這次是深入虎穴,所以姜夏所有的行爲都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作爲一個執行過多次特種任務的兵王,他深知這些極端分子的做派,所以在這家酒店從來都沒有睡過牀,而是在沙發上和衣而眠。
有人拉開窗簾朝外看了看再拉上,然後聽到弗蘭西斯道:“去把南希抓了。”
幾個人腳步急促的離開房間。
看來自己是暴露了,可是他們直接去抓南希,就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完全信任她。
姜夏沿着窗臺悄悄的攀爬而下,慢慢的向五樓南希的房間窗口靠近。
趴在窗沿下可以隱約看清屋內的情況。
南希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就被一個保鏢模樣的壯漢拎着頭髮拽起來。
“跟那個姜夏喝的吧?醉成這樣?”弗蘭西斯逼問道。
南希一臉茫然,“怎麼了?你們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多虧我多了個心眼,那個人叫姜夏的人,我已經查清楚了,是夏國的退伍軍人,而且現在在夏國經營了一家投資公司,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弗蘭西斯臉上露出陰毒的笑,“我沒有時間和興趣去判斷你是不是已經成了叛徒,剛剛到了總部就帶了這麼個人到我面前,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爲了以防萬一,我就只能把你和那個鬼一起處理掉!本來我確實不該這麼做,但是黑金計劃太重要了,寧願錯殺不能放過!”
“混蛋,你敢?我父親不會饒了你!”
“你父親?他怎麼知道是我殺了你?他當然會認爲是那個夏國人殺了你!反正你死了之後又不會講話!”
南希看的出,弗蘭西斯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他也明白,弗蘭西斯絕對可以做的出這樣的事,用殺人不眨眼來形容他都太過仁慈。
“你……你不能這麼做,我沒有出賣公司,沒有出賣你……”,死亡的恐懼讓南希渾身顫抖,拼命的掙扎。
“我跟你說了,我沒有時間去判斷,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弗蘭西斯說完朝那個壯漢點了點頭,“動手吧,別讓她受罪,畢竟是南希議員的女兒。”
壯漢摟住南希的脖子,另一隻手伸向腰後去掏手槍。
就在那支槍將要抵在南希後腦勺的時候,他突然啊的大叫一聲扔掉槍。
衆人看去之時,那手腕上正插着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