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已經好幾年沒有出現過這種“江湖通緝令”了,一時間暗流涌動。
姜夏雖然不知小峯被殺的內幕,但是這個“消息”他可以得到,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事可能和他有關。
寶麗金頂層,墨上聰的辦公室,姜夏不請自到,幾乎是“闖”進去的,然後兩手扶着桌子,喘着粗氣問道:“你手下的那個小峯是怎麼回事?竹姐竟然花50萬懸賞兇手!”
墨上聰看了看他那一頭的大汗和焦急的表情,道:“竹姐說的沒錯,你應該是個有良心的人。”
“少扯這些沒用的,告訴我小峯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跟大康的事有關?”
墨上聰將事情經過概括的講了一遍。
姜夏痛心疾首。
這個世上的壞勢力都是在暗處的,大多數時候只有他們露出馬腳的時候你才能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他其實早就懷疑那個俱樂部有問題,只是出於僥倖心理沒有先下手去查,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這讓姜夏有些內疚。
“墨上聰,這個俱樂部我去查,不管是不是他們的問題,總之一定會找出幕後兇手,給小峯兄弟報仇!”
墨上聰冷眼看看他,將桌上剛纔正看着的資料推給他。
姜夏拿起來一看,靠,那是一份關於司馬兄弟的背景資料,詳細到二人有哪些癖好,愛好喫什麼東西。
這是竹葉青的習慣,後來就成了墨上聰的習慣,這樣的資料他有一兩百份,他認爲的魔都比較有分量的人,都會想辦法獲取信息,並且詳細記錄下來。
當然墨上聰還沒有本事調查出司馬志是黑桃k成員之類的信息。
姜夏快速讀了一遍,然後還給了墨上聰。
“你不要拿回去細細讀一下?”
姜夏道:“不用,已經都記住了!”
其實姜夏的記憶力本就非常好,再加上朱莉在的時候逼着他讀了很多經濟學和商業方面的書籍,他早就練就了一身速讀速記的本領。
姜夏在墨上聰驚訝的目光中離開,坐回到車上冷靜了一會兒纔開車離去。
殺手再次出現,而且是這麼狠辣的一個,隱藏的更深。
有謝文濤拍的人保護宋可欣,她的安全倒是不怎麼需要擔心,他擔心的是這股勢力會對大康的重要人物下死手。
想來想去,還是回大康一趟,先做一些安排。
…………
傍晚,阿紫騎着她心愛的小電瓶車回到弄堂裏,一路有好幾個人跟她打招呼,儼然一副老熟人的樣子。
纔沒幾天,阿紫就混成了男人眼中的弄堂一枝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子的注意,很多人到了傍晚就有事沒事的朝弄堂裏瞟,不過是想看看她“下班”後騎着電動車從弄堂裏穿過,還有膽子大一點的,乾脆以鄰里關心的藉口買些糕點水果的接近她,阿紫每次都處理的恰到好處,婉拒的不傷人。
一個真正的高手,就是可以將自己融入她所在的背景中。
只是到了深夜時候,這個婆婆們眼中的四好女青年偷偷潛入了司馬志的房間,沒有開燈,兩人在黑暗中相對而坐。
“那個竹葉青到底是什麼人?她爲什麼有那麼大的能量?現在這一片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你要知道如果衆人都肯幫她,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這個人爲什麼會幫姜夏?司馬志,你必須告訴我,你們那個什麼俱樂部到底有什麼祕密?”
“這個……這個跟我的弟弟有關……”
“吞吞吐吐幹嘛?我警告你,你必須跟我說實話,不然日後出了什麼事,我可沒有辦法救你!”
司馬志終於下定了決定道:“好吧,我告訴你,俱樂部下面有一個地下室,裏面被水泥封了六七具女孩的屍體,都是因爲我那個弟弟太好色了……這小子不光好色,而且還有些癖好,酒吧ktv的小姐不喜歡,就喜歡那些沒開封的學生妹,有的就真的是被他折磨死的,還有的是氣不過撞牆死的……”
阿紫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那個長得肥肥的司馬遠,但是沒有想到他膽子竟然這麼大,還這麼變態。
司馬志繼續道:“上一次姜夏帶着一個米國女孩過來,司馬遠又看上了那個女孩,本想把她騙進地下室的,不想那個姜夏警覺性太高,失敗了,之後我就拆了門,將地下室完全封了進去,沒有人能看出破綻。”
作爲一個殺手的阿紫此時心裏對這個司馬遠也是非常不齒的,但是又不好說,只是冷冷的道:“那個阿峯雖然死了,但是俱樂部不一定就沒有被他們盯上,所以這幾天你要親自到俱樂部去,一切的一切都要恢復合法和正常,懂了嗎?”
“是!不過我想跟您提個意見,您在這弄堂裏是不是太招搖了?”
“我這麼做是因爲我和你的處境不同,你是要長期呆在這裏的,而我做完這一票就跑路,所以我不怕有太多人注意我,而且這也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司馬志有些失去耐心,鬱悶道:“我以爲以您的身手分分鐘可以解決那個姜夏,何必費這些周章?”
阿紫厲聲道:“你以爲我殺那個小峯的手段能對他起作用?你太小看這些特種兵了,你一靠近他,他就能聞出味來!”
這話讓司馬志想起在俱樂部的地下室那一幕,姜夏幾乎是本能的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而且極其果斷的躲過了一劫,似有神助!
阿紫繼續道:“而且,我親自到這裏,你以爲僅僅是爲了殺一個姜夏?我們還有其他的任務,只是現在你不需要知道,按我的指示去做就行了!”
“是!紫先生!”
阿紫離開後,司馬志久久不能入睡,一直以來他都以爲這個紫先生是個男的,沒想到卻是個女的,而且還是那麼年輕的。他接受她的直接領導就已經六年了,那她怎麼都應該有三十來歲了吧,可看起來卻只有二十多,對她的年齡,司馬志完全猜不透。
還有他那個弟弟,長久一來,他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司馬遠做的那些事,讓他早晚有一天會栽,必死無疑,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天什麼時候會到來,現在覺得那一天不遠了。
如果有一天他們兩兄弟要有一個人把所有的罪頂下來,那個人會是自己還是司馬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