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叫什麼名字啊?”楚天峯大概是累了,動作開始輕緩下來,輕聲問懷裏的女孩。
“我叫小璐。”
“小璐?挺好聽的名字,一會兒下班了跟我出去走走怎麼樣?”
混跡歡場的女子當然明白他這個邀請的意思,扭扭捏捏道:“我們才初次見面,這不太好吧?”
楚天峯在她挺翹的屁股捏了一把,“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小璐會心一笑,“那好吧,也就是看你楚大少爺夠帥氣。”
這話楚天峯直接過濾掉,鬼都知道她是爲了錢。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夜總會,上了楚天峯的那輛奔馳大g。
“這車真棒,我還是第一次坐呢!”小璐很興奮。
的確,對於楚天峯來說這是日常品,但是對於大部分常人來說,幾百萬的車可能是一生遙不可及的夢想。
“楚大少爺,你要帶我去哪裏啊?”小璐將手放在他腿上。
“最近心裏煩悶,先陪我逛逛好不好?”
“好啊,我跟你走。”
此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路上車子已經很稀少了,楚天峯一腳油門,車子像被踹了一腳,引得旁邊的小璐一陣尖叫,夾雜着輕聲媚笑。
楚天峯在深夜的馬路上肆意的放飛自我,引擎的轟鳴和小璐的尖叫聲讓他覺得更加刺激。
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了一條河邊,前面是跨越河流的大橋。
“停下來幹嘛?剛纔好刺激的……”小璐似乎意猶未盡。
楚天峯指指右前方的一個橋洞,“我們去那裏來個更刺激的?”
“啊?在那裏啊?”小璐顯然猶豫,“我從來沒有跟人試過在橋洞下……”。
楚天峯打開手套箱從裏面拿出一萬塊現金遞給她。
“好吧,爲了您楚大少爺,我豁出去了!”小璐的臉上立刻又堆滿了微笑,將那一萬塊塞進包裏,然後從包裏拿出兩個必需品攥在手裏。
兩人熄火下車,手拉手鑽進了漆黑的橋洞裏。
大概二十分鐘後,兩人終於又走上來,坐進了車裏。
小璐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氣喘吁吁道:“楚少爺,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啊?”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不是說你們有錢人最注意保護隱私嗎?你就不怕狗仔隊給你拍了放網上去?”
“以前怕,現在不怕了!”
小璐感覺這人還還真有點意思,而且做他們這一行的,誰不想找個長期一點的飯票,遂故作妖媚腔調問道:“那你還有沒有別的癖好?”
楚天峯一愣,心想這女的上路啊,就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有啊,就怕你受不……”
小璐甩開他的手,一隻手做出數鈔票的東西,“只要這個到位,沒有什麼受不了的。”
楚天峯發動車子,往前開了一段,隨便找了一家賓館住了進去。
……
第二天早上小璐到了九點多才醒來,摸摸身邊,空的,楚天峯早就離開了。
她艱難的爬起來,光着身子走近浴室,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有一片咬痕,腰間還有兩塊淤青。
“王八蛋,太tm變態了!”小璐咬牙切齒罵了一句。
不過看到桌上又多了兩疊百元大鈔,也就沒有了那麼多怨言,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化好妝,踩着高跟鞋得意洋洋的下了樓。
這個時候楚天峯已經到了公司開會,雖然看上去眼圈有點黑,但是精神頭卻絲毫不減。
到了中午時候,才感覺體力不支,簡單吃了午飯,就斜躺在沙發上打盹。
不一會兒,夢中的自己就神遊到了一艘船上,看起來好像就是第一次去管農縣乘的那艘船。
站在甲板上吹着輕柔涼爽的海風,舒適愜意。
楚天峯有些生氣,想把槍扔掉卻不可能,那把槍像是長在了自己手上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接着槍桿忽然朝上,砰砰兩槍射了出去。
“大爺的……老子沒想開槍!這是怎麼回事?”轉頭過去,司馬志已經不見了蹤影。
“天峯!你個混賬東西,在搞什麼?”
楚天峯大驚,轉過身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楚梓安已經站在了自己對面。
那支槍完全不聽使喚,槍口開始對準自己的父親。
“混蛋,你要幹嘛?你要謀害你的親生父親嗎?”
“我……”楚天峯憋得滿臉通紅,話還沒有說完,砰的一槍正中胸口。
楚梓安應聲倒地,血流了一片。
“梓安……梓安……”葉雅琴又從船艙裏跑出來,抱住地上的楚梓安,怒罵道,“天峯,你瘋了嗎?”
“媽,你快躲開,我……我控制不了這把槍……”
又是一槍,葉雅琴也倒在地上。
下面從船艙裏走出來的是水林兒,只是她並沒有呵斥自己,好在自己知道已經死到臨頭,反而很淡定一樣。
砰的一聲槍響的時候,楚天峯突然驚醒。
額頭上已經滲出許多細細的汗珠,感覺身上已經溼透了,顫抖的手拉扯着脖子上的領帶透口氣。
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掏出一支菸點上,剛要去倒杯水,祕書就敲門進來,急切道:“少爺,我們從重陽碼頭出去的貨又被劫了,董事長讓我告訴您一聲,要是解決不了,要您馬上去找他!”
楚天峯暴怒,將杯子摔在地上,心中罵道:狗日的司馬志,你到底要幹嘛?
祕書嚇壞了,尷尬的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好了,沒你的事兒,你去吧,告訴董事長這件事我馬上去處理……”
祕書退了出去,楚天峯鎖了門,然後撥通了司馬志的電話。
“喂,天峯啊,最近過的可還好?”還沒等他開口,那頭先傳來聲音。
“託你的福,還活着!”
“哎呦,那麼大火氣幹嘛?是不是上次來哥哥這裏沒給你安排好?火沒敗透?”
“司馬志,你到底要幹嘛?爲什麼又扣楚門的船?上次那二十萬我可沒有拿回來,你是又想訛我一回?”
司馬志哈哈大笑:“天峯啊,你這麼說可是小氣了,那二十萬我現在也能馬上還給你,只是,這次恐怕哥哥真的需要你幫個忙了,今晚八點,請你在辦公室等着,有人代表我去找你,相信你們可以很快達成共識!”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憑心而論,司馬志並不想去逼迫楚天峯就範,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他相信楚天峯會主動過來跟自己合作,這件事本來可以做的很藝術,而不至於弄的兩人急頭白臉的。
但是時間不等人啊,那血皇的威脅每天都會在他耳旁縈繞,揮之不去。
楚天峯一臉懵,不知道這個司馬志又耍什麼花招,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他已經不像從前那麼排斥他了,也不像從前那麼恐懼和他交往,事實上他現在不排斥任何事情,只要能夠給他帶來以利益,就像他再也不怕水林兒拿那些視頻要挾他一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實在不行學司馬志去安南國當個“土匪”也挺好。
一個下午,他還是認真的投入了工作,現在楚門的資金鍊喫緊,協調資金就是頭等大事,說白了就是拆了東牆補西牆。
即便是這樣,倔強的楚梓安依舊不願意斷臂求生,在他看來,楚門所有的企業都是他辛苦創建的,困難是暫時的,早晚都能熬的過去。
一直忙碌到天黑,楚天峯被這些擾人的事兒弄的頭暈腦脹,衝進洗手間洗把臉,然後讓祕書弄來一份簡單的盒飯吃了,就在辦公室等着,看看這司馬志到底要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