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應該去給隊長說。”艾格里笑了笑。
“或許他認同了你的觀點呢?當即就向聖堂提交特殊申請,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考查你了。”
艾格里想到了最近這段時間了無音訊的塞西瑪閣下,可能馬上又要接到聖堂的通知,帶着「小丑」魔藥的配方和材料來這裏考查克萊恩了。
如果考查中碰上了倫納德,塞西瑪肯定會懷疑我透露了“扮演法”給隊友們。
但是我可給女神發過誓了,我絕對沒有透露“扮演法”。
離開武器室回到樓上,克萊恩立刻去往了鄧恩的辦公室。
艾格里猜測昨天晚上倫納德也消化了「午夜詩人」魔藥,隊長的「夢魘」魔藥,消化也提上了日程。
欣喜之餘,他感覺到自己忽略了些什麼,但又表達不出來。
不再多想,艾格里走向了屬於自己的午餐,布萊恩、羅珊等人也在此等候多時了。
“來頂替老尼爾位置的非凡者還沒有來。”布萊特略顯疲憊,艾格里可以看出他有些躍躍欲試,試探性地說道:
“如果你成爲了非凡者,就不需要有人來頂替了啊。”
“成爲「不眠者」你就不會爲了睡不好而感到勞累了。”
“不、不……這還是太危險了,我並……並沒有這個打算。”布萊特搖了搖手。
“說得對布萊特,別被艾格里給誘惑了……”對這個話題敏感的羅珊,又開始了之前面對克萊恩要成爲非凡者的那套說辭。
艾格里嘴角微微抽搐,羅珊的話這搞得我像是什麼壞人,誘惑布萊特墮入魔道一樣。
……
喫完午飯,艾格里再次去到射擊俱樂部練習槍械,身爲見習督察的他很塊就申請到了步槍。
然後開始了步槍的射擊練習,依舊百發百中。
下午則和克萊恩一起參加格鬥訓練,高文老師依舊對格鬥沒有信心,認爲這只是輔助,槍械大炮纔是核心。
但是在克萊恩的一頓說辭下,他們成功獲得了加練的機會。
這位被機槍大炮打敗的男人,收藏室內依舊存放着長劍、盔甲等各種武器。
結束完格鬥訓練之後,在高文老師家洗過澡後,兩人準備乘坐馬車離開這裏。
“艾格里,接下來你要去哪裏?我要去一趟‘惡龍酒吧’,最近我準備開始自己製作符咒了,需要一些材料。”克萊恩突然問道。
艾格里憑藉着「機器」的能力,完全捕捉和分析出了克萊恩語氣中略帶的請求和希望。
希望接下來自己能和他一起去‘惡龍酒吧’,那種充滿危險的地方,說不定就有血液濺在身上。
這樣的情況有人結伴前去,能互相多出一點安全感。
尤其是和一名擁有格鬥能力的序列8非凡者。
“去‘惡龍酒吧’嗎?正好我也需要一些材料,教會的申請額度已經用完了。”艾格里迴應道。
“我的額度也已經用完了。”兩人撓頭相視一笑,坐上了前往碼頭區的公共馬車。
途中,克萊恩由於攜帶了太多的現金,強撐着沒有睡着。
“我可以幫你看着,不會有人能在一個「機器」的眼中偷走你的錢包。”
聽到後克萊恩靠着座位上放心地開始小憩,艾格里不禁感嘆成爲「機器」之後,他就是“自律”的代名詞。
但是日復一日的重複這些“日常”,難免會有些枯燥,所以那些生活中的變故,會對消化「機器」魔藥有利。
兩人到達‘惡龍酒吧’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落山。
酒吧裏的“拳擊”和“狗拿耗子”比賽正在預熱。
穿過桌球室,和一層層的房間,兩人進入了地下交易市場。
艾格里開始打量四周,他沒有發現經常活躍在這裏的“怪物”阿德米索爾。
克萊恩也感覺到疑惑,問道:“阿德米索爾呢?老尼爾不是說,全靠斯維因收留,給一口喫的,‘怪物’才能活下來嗎?”
作爲一名值夜者,他對於這種涉及超凡的事件很是警惕。
艾格里若有所思,如果這次阿德米索爾的狀態好轉,他可能會將「怪物」配方給他,在斯維因的幫助下收齊材料成爲完整的「怪物」。
但是他卻不見了,這有很多種可能,或許是他穩定了自己身爲半個序列的狀態,被教會挖掘了,決定收納。
又或者……是被某個組織發現了其蘊含的天賦,把他帶走了,天生就是「怪物」,這或許正是命運的選擇。
艾格里最後笑了笑,憑藉着自己的直覺,他相信是後者。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教會收納了吧,又或者被某個組織發現了。”
“生命學派?”克萊恩當即聯想到了這個掌握着完整「怪物」途徑的組織。
“我也只是憑空猜測。我們問一下這裏的人吧。”艾格里攤了攤手。
於是克萊恩靠近守在門邊的壯漢,問道:
“阿德米索爾呢?”
那麼壯漢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略帶疑惑地回答:“他走了。”
死了!?這是克萊恩的第一反應,因爲這是那位半個瘋子「怪物」可能發生的事情。
“去了哪裏?”艾格里突然平淡地問道。
“前幾天他表現得很奇怪,不,應該是變得正常了,但這對於他來說算是‘奇怪’。”守衛繼續解釋道:
“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不過他已經離開惡龍酒吧了。”
“離開那天他穿上了一套正裝,剪去了之前油膩凌亂的頭髮,雖然舉止奇怪,但是並沒有那麼瘋瘋癲癲了。”
“然後親自去跟老闆斯維因告了個別,非常正式,聽說那天老闆還……”
“咳、咳。”兩聲咳嗽聲從身後傳來。
手持酒瓶的斯維因,走了過來,看了看克萊恩和艾格里,這一次不再是老尼爾帶他們來了。
他嘆了一口氣,和他一樣的老傢伙們,都開始一個個的走了啊。
“你是叫艾格里·佩斯吧,這是阿德米索爾委託我交給你的,我很好奇你之前跟他說了些什麼。”斯維因渾身瀰漫着酒氣,遞給了艾格里一封信。
“我並沒有說些什麼。”艾格里接過信封。
可能是自己給了他在孤獨混亂的人生中,那麼一點點慰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