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拍賣會則是世家貴族可進入的地方。
謝杞亮明瞭身份以後,宋珠他們便跟着進入了拍賣會的閣樓。
這地方類似於白姑娘之前舉辦宴會的地方,卻又有所不同。
比起白姑娘的酒樓,這所閣樓顯得更加高貴典雅,沒有哪一處不透露出奢靡的氣息。
如果說白姑娘的酒樓是中上層階級喫喝玩樂的地方,那麼這裏就是真正的貴族比較財力勢力的地盤。
因爲謝杞的太子爺身份,幾人被請到了最尊貴的包廂裏,包廂內陳設雅緻,就連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都是用昂貴的梨花木所做,上面雕刻的花紋更是細緻入微,栩栩如生。
“太子妃覺得此處如何?”
謝杞和宋珠坐在最前面的座椅上,這個方位是最好觀賞全場的地方,既能將底下臺上的風光一覽無餘,又能夠縱觀全局,飽覽其下。
“不錯。”
宋珠點了點頭,這個地方的確修建完美,挑不出什麼瑕疵。
連她也不好挑剔。
謝杞側頭,看得出宋珠的滿意,他笑了一下:“太子妃喜歡就成。”
他這話說得好像是特地爲自己準備得一樣。
宋珠腹誹着。
兩人身後站着的是姜宜良、紀巍和祝溪白三人,李華秋在他們準備來參加拍賣會的時候就自覺的提出離開。
她還沒眼瞎到看不出太子爺想要和太子妃單獨相處的心思的地步。
不過李華秋也沒有離開百寶閣,相反她找了一個攤位,給了百寶閣的一筆攤位費,然後開始把她花冤枉錢買的小玩意兒賣出去。
李華秋:“……”她可真是個大冤種。
拍賣很快就開始了。
坐在看臺上,只見下面的那些人也都在翹首以盼。
“讓諸位久等了。”
臺上上來了一個人,約摸三十有餘,眉眼慈善,十分和祥。
他留着一點胡茬子,看上去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
這便是此次拍賣會的發起人。
“多的話就不說了,咱們先看這第一樣寶貝!”
這人倒是拿捏人心,知道在座的這些人等不及了,也不多言,二話不說就開門見山。
男人拍了拍手,後面就有人端着一個盤子走了上來。
盤子上放着的寶貝由紅布蓋着,不清楚其中究竟是什麼。
“這個寶貝可是相城城主曾經的心頭寶,”男人一開口就說清楚了這個什物的來歷,讓不少人對這個寶貝又多了一些興趣,“只是諸位都知道,現在相城城主上了年紀,又得了重病。這些玩意兒於他而言已經是過眼雲煙了,這纔拿出來拍賣。”
男人也怕一部分人因爲自己前面的那句話而喪失想要拍賣的興趣,畢竟明明那麼珍視,現在卻會被拿出來拍賣,萬一是有什麼問題……
聽到男人這麼說,臺下原本歇了心思的一些人又重燃念頭。
他們這些人都不是缺錢的主,要不然也不會參加拍賣。
拍賣就是將物品以更高的價格賣出去,創造出最多的價值。
這會兒,在場有人出聲高喊,將其餘人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當然,喊這句話的人肯定並非是參與拍賣的貴族們,而是早早就安排好了的托兒。
臺上的東陽先生當即當着衆人的面,將蓋着的紅布給揭了下來。
“咦,這是……”
有些人看清那個什物時,眼睛裏閃了閃,似乎有點驚訝。
“沒想到相城城主竟然能將此物拿出來拍賣,看來他是真的……害!”
懂得其中更多緣由的人在看見那物時卻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似乎是在爲那位不見其人的賣主惋惜。
東陽先生此時解說道:“相比大家都清楚這什物是什麼了。沒錯!這正是相城城主一直以來佩戴在身上的玉葫蘆,它曾經被寒山寺有名的了塵大師開過光,有着一定的修身養性,延年益壽的功效。”
東陽先生這話一出,不少人都動了心思。
他們都很清楚寒山寺的了塵大師有多厲害,聽聞一次一位病入膏肓的人去寒山寺見了了塵大師,只是捐了一些香火錢,隔日身子骨就好了,曾經人見了都是一副孱弱的樣子,如今健步如飛,一頓三碗飯,身子骨硬朗如二十青年。
由此可見,那位了塵大師有多厲害。
不過也有人好奇:
“相城城主爲何不去見一見了塵大師?說不定了塵大師能救他一命!”
這會兒旁邊的人卻跟他解釋:“你這就不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嗐,這其中的淵源啊,得從相城城主那個不省心的小女兒說起……”
坐在上面,宋珠也對這第一樣寶貝產生了興趣。
特別是聽到那些人討論起了那位了塵大師與相城城主之間的恩怨,更是來了興致。
手邊的謝杞注意到了她變化,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下面,猜到宋珠這是對這些八卦來了勁兒。
“太子妃可是對這事兒感興趣?”
謝杞低聲問道。
其實他對這個了塵大師和相城城主的恩怨也略有了解。
“太子爺知道?”宋珠回頭看他。
上一世她對這事兒沒怎麼聽過,所以好奇得緊,聽太子謝杞的口吻對這事兒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謝杞狹長的眼睛似乎裹挾着點點笑意,輕言道:“倒是略有耳聞。”
看謝杞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是喫定了自己會對這事感興趣了?
宋珠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聽一聽這個八卦。
最後她還是在謝杞含笑的目光下,咬了咬牙:
“願聞其詳。”
姜宜良幾人站在二人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
不過光是看着前面太子謝杞方纔那樣的言語,就感覺十分驚訝了。
什麼時候,太子爺也會記着這點小事在心上了?
還特地講給太子妃娘娘聽!
經此一遭,姜宜良和紀巍、祝溪白也徹底推翻了之前對太子妃不受寵的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