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珠語氣平淡的說,這次她在秋姨的院子裏只帶走了觀音像,也算是不小的收穫。
至於他們所說的秋姨已“死”,宋珠卻沒有放在心上,因爲前世的事情,宋珠是不相信秋姨死了這件事的。
她相信秋姨現在應該是有什麼要事去辦,所以纔會以“詐死”的這種形式來避開耳目。
宋熙看她如此客氣,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本少爺也不多留人,二位請吧。”
他擡了擡手,說了一句:“恕不遠送。”
對於這位沒什麼瞭解的“姐姐”,宋熙依然是秉持着客氣的姿態。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可沒有任何與宋珠有關的記憶,能夠讓宋珠在秋姨的院子裏待那麼久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宋珠沒在意宋熙的疏離,因爲本來就只是“主客”關係,關係疏遠抑或是親近,又有什麼差別呢?
只是一旁的宋寶兒對於宋珠依然是沒一點兒好臉色,從看見宋珠起就一直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時不時將柔情似水的眼光落在謝杞身上。
宋珠對於宋寶兒這種差別對待已經免疫了,因爲她知道,再怎麼樣,宋寶兒也得不到謝杞。
想一想,還有點小小的解氣。
離開宰相府,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卻見另外一輛奢華的馬車駛了過來。
看着那輛馬車行駛的方向,毫無疑問就是宰相府!
謝杞正扶着宋珠準備上馬車,也看見了對方。
他虛虛的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下那輛馬車,有點熟悉。
“噠噠噠。”
未過多時,只見馬車停住了,裏面的主人掀開車簾,最先見到的是一隻有點皺紋的手,看起來對方也上了年紀。
再然後是一個頂着官帽的腦袋伸了出來,不出意料,是宰相,宋之遠。
宋之遠如今四十有五,膝下子嗣不少,但到了這個歲數也就只有宋熙這麼一個嫡親兒子,所以頗爲寵愛。
今日早朝,太子爺又不見身影,引起不少官員彈劾對方,宋之遠是中立派,沒有爲太子謝杞說話也沒有參太子謝杞一本。
只是沒想到,他下了早朝,剛抵達宰相府門口,卻迎面撞上了太子謝杞!
“太子爺,您怎麼在這?”
看見太子謝杞,宋之遠哪裏還敢站在馬車上,連忙下了馬車,甚至還不用別人扶着,徑直跳下去的。
而後又跑到了謝杞面前,點頭哈腰,他留了一點鬍子,頭髮有些花白,不過精神矍鑠,走路也很穩健。
“今日無事,正好太子妃有點想家,便跟着一起來宰相府坐了坐。”
謝杞一向不受拘束,雖然他們來宰相府這件事壓根兒沒和宋之遠這個主人提過,甚至可以說心血來潮,但是他說話的時候卻很平淡,彷彿不是去別人坐了坐,而是隨便參觀了一處風景。
聽到謝杞這麼說,宋之遠臉上有點難看,但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怎麼說這裏也是他的府邸,這太子謝杞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招呼都沒和他打一聲,簡直是太囂張了!
宋之遠哪裏咽的下這口氣,只是怎麼說對方也是太子爺,他只是個宰相,要是貿然頂撞太子,朝堂上想要把他扳倒的人那可就逮着把柄了。
宋之遠壓下心裏對謝杞的不爽,笑呵呵的說道:“太子爺光臨寒舍,是本相的榮幸。”
隨後他擡起頭看着宋珠,眼神閃了閃,似乎是在考量着什麼。
“阮書,你回府怎麼也不提前和爹說一聲?要是怠慢了太子爺,這可是大事啊!”
宋之遠在宋珠尚且住在宰相府的時候都沒這麼親暱過,更別提自稱爲宋珠的“爹”。
而這時候卻這麼說話,無疑是想要依靠宋珠博得太子爺的青眼相看。
雖然這個太子爺手中沒有實權,但是不能隨意得罪,也要搞好關係。
宋珠聽到宋之遠這麼親切的喊着自己,身上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的臉上笑容勉強的看着宋之遠,要不是自己在宰相府做了